女子疯狂的笑着,喊着,声音回荡在石室里,久久不散。
斗篷女子捏紧双手,眼里的怒火被彻底的挑起,脸上的笑容再也伪装不下,她扭曲着一张美丽精致的脸,手指着站在石室里的黑衣人恶毒的说道:“你,你,还有你……你们想不想尝尝当年醉红楼艳冠天下的花魁……醉琉璃姑娘啊!”
被点到的黑衣人听到他们主子说眼前的女子竟是三年前醉红楼艳冠九州的醉琉璃时,脸上都出现跃跃欲试的样子。
“秃鹰,给她好好的清洗清洗,我们的琉璃姑娘第一次接客可不能就这样脏兮兮的,得好好的打扮打扮才是。”
斗篷女子的话刚落,便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一个全身红衣的女子。那女子身上的红衣并不似喜庆的红,反而是一种令人心情沉郁的暗红。女子表情木讷的看着斗篷女子点点头,便走到石柱旁将女子的手铐脚镣解开,那动作迅速的让人看不清她是怎样做到的。
红衣女子在她身上不断的比划着,不大一会儿功夫,红衣女子便退到斗篷女子身边说道:“主人,秃鹰复命。”
斗篷女子看着地上衣衫破烂但却脸颊妖艳精致的女子满意的点头,说道:“下去吧!”
红衣女子的消失如来时一样的突然,转瞬便没了踪迹。
斗篷女子坐回椅子上,朝着刚才点到的几人颌首,那几个黑衣人得令,便眼冒金光如狼似虎的朝着地上的女子扑去。不一会儿,石室里便传出男人猥亵的笑声和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而在一边静静坐着的斗篷女子却是连眼睛也不曾眨一下的看着这出她自己亲自导演的闹剧。
斗篷女子身边的黑衣人看着地上倍受凌虐的女子,微微的转过头,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但却很快隐去。重又装作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地上纠缠的几人……
满意的勾起唇角,一抹荡人心魄的笑容出现在斗篷女子的脸上。此时的她鄙夷的看着地上纠缠的几人,眼里透露出报复后的快意。
“醉琉璃,你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吧……”斗篷女子嘲讽的轻笑,说道:“哦!我怎么忘了,你怎么会是醉琉璃呢……你可是秦王心中念念不舍的洛歌呢!瞧瞧这张梨花带泪的脸,真是我见犹怜啊……哈哈哈……”
斗篷女子放肆的大笑着,心中的恨意却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她都已经愿意放下心中的恨了,一直以来,她不断的想着要报仇,要让封家的人生不如死,要用他们的鲜血为她死去的族人祭奠。她十年如一日的计划着,部署着,眼看她就可以成功了,可是……可是她的心却丢了,丢在了那个杀她族人的男人那里。她知道,自己不可以这样,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好不容易决定放弃报仇,好好的守着他时,这个该死的女人却出现了。都是她……都是她……如果没有洛歌,如果没有这个女人,他就会永远属于她。可是,封自寒却喜欢上了她,一个被人扔弃的破鞋,一个贱女人,为了她,他变了好多……
为了留住他,为了让他只是她一个人的,她动用自己手下的势力将她带离了他的视线。让她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封自寒出动了他手下所有的力量去找她,可是洛歌却像是从人间蒸发似的不见了踪影。因为是她将这个贱人藏了起来,除非她放她走,否则,谁也别想找到她!原本以为,只要洛歌消失了,他就会是她一个人的,可是,那个该死的齐若颜却出现了,更可恨的是,她居然和洛歌这个贱人长得这么相似……眼看着他的目光又落在齐若颜的身上,她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苏映雪,你不得好死,就算我死了,子逸他也永远不会喜欢你,他心中的人永远都是我,都是我……”地上的洛歌愤恨的看着斗篷女子说道:“你心地这么恶毒,子逸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的,你死心吧!他永远不会喜欢你……”
‘啪……’的声音响起,苏映雪气急,一巴掌重重的招呼在洛歌脸上。脸上的笑意不在,转而取代的,是浓浓的愤怒和不甘,还有恨……
“贱人,闭上你的臭嘴。”
“怎么了,苏映雪,你害怕了是吗?你害怕什么……害怕有一天被子逸发现你的秘密吗?发现你其实是个心肠恶毒,内心丑恶的女人是吗?发现你是个冒牌货,发现你其实是他的敌人,是早就该死的人吗?……哈哈……没想到你也会有怕的一天呐……”
覆在洛歌身上的肮脏男人已经退下,此时的洛歌,身上满是淤青和伤痕,衣服更是破碎不堪,可是她已经没有心情去在乎那些了。因为她的自尊,早就被这个面容美丽却心如蛇蝎的女人给磨光了。
又是‘啪’的一声响,苏映雪扭曲的脸颊在昏暗的烛火下看起来异常的可怖,她恼怒的指着洛歌说道:“你给我闭嘴,贱人,是不是还没享受够啊!要不要我再让他们满足满足你,看看你骚样,真是让我恶心。”
洛歌的头偏了偏,笑着说道:“你口口声声骂我贱人,你以为你早己能够好到哪里去。你不但骗他,而且你还……”
看着洛歌一张一合的嘴,苏映雪银牙暗咬,她不杀她,并不是她不敢,只是这个女人还有着别的用处。并且,留着她,可以让自己在折磨她的时候获得一点心理的安慰。呵呵……很可笑是不是,她苏映雪居然为一个男人变成这样。可是现在,她不会了,她要报复,她要让他知道,她苏映雪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秃鹫,吩咐下去,好好的给我照料她们。记住,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私自碰她们,尤其是这个贱人和她,知道了吗?另外……刚刚那几个人你知道怎么处理……”顺着苏映雪的纤指看去,她指着的,是穿着一件淡绿色衣衫的女子。可能是因为长久呆在这个肮脏石室的缘故,那女子身上的淡绿衣衫此时却不太能够看清原来的颜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