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想你的。”
“谢谢!”突然其来一句窝心的话,让我感动。张开双臂给予一个拥抱,“你也要保重,变得强大起来,以后还要保护我呢,懂吗?”
“嗯!以后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我松开手,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点点那红通通的鼻尖:“不要哭鼻子噢,哭了就不是帅哥了,乖乖地习武,三年后见。”
“好!我不……不哭!我等你。”
我对他点点头,转身上了马,最后目光还是看了爹爹一眼,心底有种说不出的刺痛。很压抑,很激烈,很冲撞的难受。
重重地呼了口气,拱手抱拳,对鬼使们说:“鬼使哥哥们,爹爹就交给你们了,后会有期。”
“是,小姐!”
“……”
告别一行人后,我踏上回寻找火焰肉身的旅途。因为我骑术很烂,所以速度比较慢,估计别人小跑都可以跟得上我的马。
走出镇子,顺着大路一直朝绝世谷方向进发,左右张望,发现两旁道理长着茂密的青草,长得比我还高。怎么来的时候就没发现有草?
噢,对!来的时候在跟爹爹聊天,啥景物在绝色爹爹面前都吸引不起我的兴趣。
想着想着,突然从草丛里钻出一个黑色身影,凌空而起,跳上我的马背。吓得我连忙拉紧缰绳,白马前蹄跃起,我整个人往后滑去,撞到宽阔的怀抱里。
男人扯住缰绳,死死地夹住马的肚子,稳住。马儿回到地面,大掌轻轻地拍打着它的颈部,安抚惊慌的情绪。
猛地转过头去,绝色容颜映入眼帘,我惊讶地叫了一声:“爹爹!”
“嗯?”蓝无颜依然是从容冷漠,那双黑眸却泄露了他的不舍。
“你怎么会来的?”
“送你一程。”
“嘻嘻!就知道爹爹对我好!”
“傻丫头。”大掌溺爱地拍拍我的头,放在腰身上,拥我入怀。
贪婪地呼吸着爹爹的味道,过了今天就要离开三年,好舍不得。
“宠儿,没怪爹昨晚不陪你吧?”
“株儿哥哥来了,爹自然要陪他,宠儿不怪。”
“嗯。爹还有事要求他,所以……”
“我知道的,爹爹不用解释。”十四年为人子女,深知爹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用途,若是没有价值,他是不会留下的。
这也是他从小就教我的,朋友虽不可负,但也不可浪费。
“利用两个月找到肉身,剩下的日子,你都要陪火焰恢复,适应身体。三年,应该够了。”
“爹爹……”我转过头来,注视着他的下巴,“火焰的弟弟叫火儿吗?”
“嗯。”
“是你命令煞杀的?”
“不是。”
“那是谁?为什么要杀他?”
“他是我今生最爱的男人。”
“……”心跳蓦地加快,难以置信地注视着爹爹,头一回听见那张薄唇说出如此深刻的情感。
爱?最爱!最爱的男人!
“是你娘下的命令。”
蓦地,感觉到他的身子僵硬无比,黑眸里净是怒火,脸颊里也有嘴里咬紧牙关的蠕动痕迹。
他很愤怒,很憎恨我娘!
这是此话给我的感觉。
“爹爹,我娘……”
“不要提她!”
“……”
或者是因为我提起爹爹的伤心事,在下一个路口处,爹爹下了马。拍拍我的大腿,眼神里净是哀愁,却不知是因为要离别,还是因为那个最爱的男人。
“宠儿,路上小心点。”
“爹,对不起……”
“怎么了?”蓝无颜伸长手臂,刮了下我的鼻子,“为何对不起?”
“我不该提起那些事,让你难过。”
“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哪记得这么多。”
“爹爹不气就好。”我俯下身子,拥抱他的头部,脸蛋在头顶蹭蹭,国际撒娇动作!
“爹等你回来。”
“好!”
大掌箍在后脑,把我拉下他的唇,只是一个轻吻,很淡,很凉,也很心疼。
吻住的瞬间,我看见他的眉头在皱起,哀愁与离别,是否对他的双重打击呢?他是一个完美的男人,没有人会舍得他伤心,我更不会例外。
这一刻,我知道自己的心再也收不回……
刚走没多远,迎来第二个送我的人,很好奇为何他会出现,我们之间几乎没说过话,牵连在一起的只是大家同属狐族罢了。
狐蝶骑着白马走到我身边,提起手指,一个白色小光球朝我眉心射来,我还没来得及躲开,“啪”一声,像是被烙下一个印记似的,两眉间刺痛万分。
我紧缩眉,愤怒地注视着他,只是那绷带下,完全掩盖他的眼神,看不出他的情绪。
感觉到一滴灼热顺鼻梁滑落,不悦地吼道:“你干嘛!”
暗红的嘴唇勾起淡笑,狐蝶永远都有种高深莫测的味道,轻声说:“让你露出原形,妖孽才不敢靠近你。”
我一听“原形”二字,两手连忙摸摸头顶,凸出两只毛茸茸的耳朵让我抓狂,大声吼道:“我靠!你对我做什么手脚了!”
“让你提前进入修炼期,保你三年安全。”
“我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妖孽!”
“这早已是事实,一出世你就是一只狐狸。”狐蝶郑重声明一次,微微叹了口气,“惑乱天下的妲己。”
“我是蓝宠,不是妲己。”
“天命如此,由不得你。”
“我不信命,我只信我自己!”
“呵呵……不愧为狐族之女,有气魄,期待你修成正果,成为一代惑姬。”
“你才鸡呢!”
“保重!”狐蝶没继续跟我扯下去,拉拉缰绳,白马轻盈提步,越过我回城。
我看着远离的背影,搔搔耳朵,摸摸屁股,那条可恶的尾巴果然在亵裤里。
该死的!这又不是什么道具,又不可以脱下,整天带在身上很怪异。大家都是同族他也不帮我想想,被人当狐狸精追杀咋办啊?
“臭屁男人!迟早把你压在地上,让你求我!”
“求你做什么?”突然,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邪恶的薄唇掠过脸颊,又来一个讨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