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室祖先有记载,招魂是违天逆命之法,要想施展此法,必须将灵魂和三分之一的阳寿买与恶魔,以血为祭,与恶魔换得抵抗命运的力量。
此法太过凶狠,被列为禁书,后世子孙可擅学,若有违者,将其从族谱上除名。
所说祖先有明令禁止,可是这是目前唯一可以见到他心爱女子的的方法,不管多危险他也要一试。
桑海带着无泪镯来到市郊一个空旷的地方,为了能更成功的召唤恶魔与之签订血盟,桑海选择的时间是晚上,而真巧,今晚刚好是十五月圆之夜。月光照耀下,血色的无泪镯散发之诡异的光芒。
将玉镯放在地上,桑海也盘膝坐在地上,用一把银色的小刀将手腕割开,顿时,鲜血就像决堤的河水一样泛滥,血滴滴的掉到地上,在他的前面汇成一个小坑,将无泪镯侵泡。
桑海双手在胸前接着繁复的印记,失血过多的他脸色很苍白,那失去血色的唇瓣一开一合:“以吾桑海之名,将灵魂与寿命交于恶魔,交换与天抗衡的能力。”
沉浸在召唤中的桑海没有发现,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一个少女风姿卓卓的站在那里,她的怀里抱着一本精美的书,肩膀上附着一只通身雪白的猫咪。
“我们就这样让他召唤吗?”肩膀上的猫问。
“难不成你想去救他?”怀里的书说:“他的命已定,因为前世杀戮太多,注定了他和那个女子只有一世情缘,强行召唤,是会遭天谴的,下一世他就不可以做人了。”
“他不是投胎过了吗?为什么还会有前世的记忆?”凌问。
“执念太深,忘川水也洗不掉他的记忆。”无说。
辰月听着他们讨论,看着执意用自己的鲜血召唤亡灵的桑海,脑海中闪过一个片段,但是它过得实在太快,扑捉不到,辰月只好放弃。
就在他们谈话的瞬间,桑海已经召唤出恶魔,天地失色,风云变幻,在桑海百丽之内狂风大起,飞沙走石,连天上姣好的月亮也被掩盖住了,也亏得是辰月站这,若是别人,怕早已被吹走了吧。
辰月看着桑海所做的一切,没有阻止,即使知道桑海这样做是不对的,她还是当一个旁观者。在茫茫的历史长河中,这样的事有的太多她都麻木了。
再过没多久,风沙渐渐消退了,天上的月亮也逐渐露出了身子,可以看到,从无泪镯内飘出一个透明的人影,随着时间的流逝,人影实化,变成一个倾国佳人。
“美女啊!怪不得桑海那小子要救活她,要是我的话我也会。”无说。辰月一阵汗颜,她可以想象得出来无色眯眯的表情,配上这副书的模样,真的好恐怖的说。辰月下意识的揉揉起了鸡皮的手臂。
“色书。”凌没好气的白它一眼。这书能混到它这个境界的恐怕没几个的了。
“这叫欣赏知道吗?你这头死猫怎么会知道,哼!”不服气的无反唇相讥。
“.”凌表示沉默,他不认识这个孩子。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那一边发生事情了,桑海虽然花费好大的代价唤出宋笑藏在无泪镯里的残魂,但时间也是有限的,很快,宋笑的魂魄变的透明了。
“笑笑,不要走。”桑海说,伸着鲜血淋淋的手去抓,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怎么样你才可以留下来,是不是我的血不够?”桑海说罢拿起刀向自己手腕上割去。
“不要割了,不要,不要。”渐渐变透明的宋笑哭着求着。
可是桑海像没有听到的一样,仍一刀一刀的在手上割着,口中喃喃念着:“我一定可以让你留下来,一定可以。”
桑海因失血过多,身子已经摇摇欲坠了,但他还是坚持着,一刀一刀,神情庄严,平静,就像在做什么神圣的是一样,就像现在割的不是他的手一样。
“王,求你了,不要再割了,王。”
“呜呜,好感人啊。”无哭着说,如果它有眼泪的话,估计可以把人淹死了。
辰月和凌直接白眼射过去,这装逼的毛病,过了几千年都没有改变。
“月月,我们就这样看着吗?”凌问,虽说这样的事他们看了好多遍,虽说一旦插手的话就打破了世间平衡,可是还是忍不住。
辰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向桑海走去。
“想要她留下来也不是不可能。”
桑海一开始就在埋头割手,对周围的事物一点都不感兴趣,他以为自己出越多的血就可以将宋笑留下来,可事实就像一把刀,直接捅入他的心里,突然听到辰月的声音,他抬起头,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们今生是不可以在一起了,但是还有来世,”
“我不要来世。”辰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辰月也不恼,直直的看着他,从他的眼里辰月看到坚持,看到不顾一切,她被这种感觉撼动了。
“今生可以,不过你们两个再也没有来世了,缘断今生。”
“只要今生可以和她在一起,不管什么我都愿意。”桑海说,义无反顾。半空中渐渐消失的宋笑也猛地点头。
“好。”辰月一声应下。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半空中的宋笑就不见了,桑海着急着准备问辰月的时候,辰月自己先开口了:“玉镯内的只是宋笑的残魂,残魂自然不可以在人间存留,只有找回全部的魂魄才可以。”
桑海正想问起哪里才可以找全,辰月就像先知一样,他还没问出,辰月又说了:“我已经帮你把她的魂魄找全了,至于怎么找到她,这就是你的事了。”
桑海错愕半响之后是狂喜,想向辰月道谢,可是眼前哪里还有她的身影,得到希望的桑海再也经不住鲜血的狂流,瞬间晕了过去。
“我们就这样走了?他失血过多死了怎么办。”无问。
“他会死吗?你不是自称无所不知吗?”辰月美丽的眼扫过它。
“嘿嘿。”无笑笑,灰头灰脑的溜了。
辰月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就在他们走后桑海昏迷,只是从不远处迷迷糊糊走来一人,这个人在辰月为数不多的记忆中勉勉强强还记得,就是她先前去买无泪镯的那一家的小姐。
宋笑不知道自己怎么迷迷糊糊的来到之歌地方,但是当她看到倒在地上的人时,她的心激烈的跳动,她知道,今生,怕是与他再也解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