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明玉挂着她的招牌微笑,征求他的意见。
轩辕君磊只是皱着眉,眼里的怒火明显快要烧出来了。可惜,这轩辕明玉像是没有看到,径自的说着。
“皇上您不出声,那臣妾就当您是默认了。”轩辕明玉自己定下结论,然后大着嗓着喊道:“来人啊,再备一床被子。”
轩辕明玉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很有可能会惹烦轩辕君磊,更或者会为太师府带来麻烦。可她就是忍不住,她无法与他同床共枕。
先不说修玉是为他而死,就说他与自己成亲以来,两人都没有过什么亲密关系,一下子要她适应他,她做不到。
“够了!”轩辕君磊大怒,手往桌子上一拍,气愤的看着轩辕明玉,怒火就像是要冲破胸膛,却又不足了一点点,闷闷的。
只听啪的一声,轩辕明玉身子不受控制的抖动几下,回望着轩辕君磊,做好了最糟糕的准备。
就糟糕的准备,莫过于进冷宫,不然就是上断头台。而她,什么都不怕了,就是无法为修玉除去春夫人觉得有点惋惜。
“怎么?与朕同床共枕委屈你了吗?朕是洪水猛兽?还是财狼虎豹?”轩辕君磊向轩辕明玉一步一步靠近,王者气势压在她头顶,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如此无视他,竟然当着所有奴才的面,喊着要与他分床而睡。这不是在侮辱他是什么?
她会拒绝,在他意料之中,却没有想到,她居然可以如此糟蹋他的真心。
他喜欢她,想要拥有她,甚至想要抚摸她,这有何错?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过。就因为喜欢她,所以不想勉强她。为什么她要把他想的那么坏,就连同在一张床上,她都不愿意。
轩辕明玉被他逼的一步一步往后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而心也越来越沉重。
“不,皇上您误会了。”轩辕明玉苦笑着,“臣妾是担心皇上您睡的不舒服,这才提议您睡床,臣妾睡地的不是吗?”
他发怒了,可她心里又何曾好过?
他是她妹妹的心上人,更是天下大部分女人的心上人。她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只想拥有一份平凡的感情。他的人、他的心,她都要不起,也不想要。
嫁进了皇宫,她认命了。不过,她只想要保留最后的一点尊严也错了吗?
她的人已经不完整了,她不想她的心也不再完整。
“提议吗?”轩辕君磊冷笑,“朕都没有开口的提议,还算是提议吗?”
“如此,那是臣妾误会皇上的意思了。”轩辕明玉微笑着,“敢问,皇上的意思是……”
“你是我的妻,与我同睡一张床,那有何不可?”轩辕君磊软化了语气,就连“朕”都改为了我字,此时此刻,他只想以一个平凡丈夫的身份,与自己的结发妻子交谈。
“是没错,可是,臣妾以为,那床……”轩辕明玉也纳闷,这轩辕君磊转性了吗?怎么突然温柔了那么多?
“不用再说了,朕明白,你不想与朕同睡一张床,不是吗?”轩辕君磊苦笑,这是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事,为何此时说起来,却是那样的令人难以接受。
轩辕君磊一下子怒,一下子又温柔,真的使轩辕明玉摸不着头脑,只能说,皇帝的心思还真难搞。
“皇上,臣妾并不是这个意思,臣妾……”轩辕明玉耐着性子,再一次做着违心的解释。
“够了。”轩辕君磊大手一挥,成功的阻止了轩辕明玉的话,“你不用再解释了,朕都明白。”
轩辕君磊无奈的冷笑几声,深深的望向轩辕明玉,看着她的红唇,突然想要尝尝看,那是什么兹味。
一个快步走向轩辕明玉,狠狠的将她拉进怀里,霸道的以自己的唇印在她的唇上。
趁她走神之际,轩辕君磊更加张狂的加深这个吻,他的舌头在她嘴里翻搅,狂暴的缠绵像是永无止境,直到他尝到咸咸的而又带着血腥的甜味。
当他的舌头探进她的唇内,勾引着她时,轩辕明玉几乎让这骇人的亲密吓得差点用力咬断他探索的舌尖,幸好他闪躲得快,但下一秒却又重新攻略领土,以着轻柔又强势的亲吻,逐渐霸占她的领地。
他的吻既轻又柔,如果换作是其它女人,或许早就躲在他的怀里不能呼吸了。可她轩辕明玉,偏偏不是其它女人。
从一开始,她的理智就百分百。就算是吻到天昏地暗,她仍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反抗。
就在他以为自己臣服他的时候,她用力咬住他的舌尖,直到感觉有鲜血流出为止。
轩辕君磊放开了她,只是无神的看着她。看了许久,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反感自己。她的理智好像就在嘲讽自己的不知天高地厚,好像在讽刺自己的情感。
“好,既然如此,朕如你愿。”轩辕君磊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鲜血,愤怒却又凄凉的说道。
“摆驾回宫!”
轩辕君磊拂手而去,正紧绷着神精的轩辕明玉一下子放松下来,有点茫然的坐在凳子上,一颗提着的心还为刚才的气氛所砰砰直跳。
他明白?
他明白什么?
他永远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如此排斥他。
他想与她同床共枕,她却是百般的不愿意。他与她,今生早已注定,无法相依相畏。
隔天一早,轩辕明玉便请旨回府看望卧病不起的父亲,轩辕君磊似是受到莫大的侮辱一般,见也不见轩辕明玉,便准旨她回了娘家。
皇后回娘家省亲,自然是浩浩荡荡一大堆人,烦人的礼节更是一大堆。不过,自打皇后进了太师府的大门,见到太师夫人,领着她进了太师爷的病房,秉退一行下人,直到夜晚,也不见人出来过。
回家看到娘亲,见娘亲为了修玉与父亲的事,瘦了一大圈,性格刚硬的轩辕明玉也忍不住红了眼框。
出嫁之前还一头乌黑的青丝,如今早已由一头白发代替,可想而知,母亲为了修玉之事伤了多少神,费了多少心思,又白了多少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