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延长了我的寿命,让我有足够的时候去寻找小岛屿的位置,但有一个条件。它相信人间的爱情是美好了,也相信天长地久,但却不愿意相信,可以至死不渝,可以海枯石烂而感情却不变。
所以,它要我们证明,即使分隔两地,即使永不相见,而爱对方的心意却永远不变,只因,你我都知道,你我仍活在某一个角落,虽然是你我不知道的地方。
所以,我只能孤身前往,不能与你同行,因为,这是我答应它的条件。
魂,我相信你,一直都是相信你的,也愿意相信,为了等待我们重逢的那天,虽然那一天没有期限,但你却可以好好的活着。我也相信你,没有我,情意在你的爱护下,可以茁壮成长,可以像你一样,有情有意。
魂,请你也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找到那位神仙,找到它所说的那个岛屿,治好我身上的病,回来与你和情意团聚,相信我,请一定要相信我。
为了你和情意,我会变的更加的坚强,无论任何风雨,都打不倒我。
所以……
相信我……
请相信我……
爱你的怜儿留。
断魂神情木纳的拿着这纸书信,久久无法回神,更是无法言语。拿着信纸的双手,情不自禁的颤抖着,心,也在颤抖着。
瞪着它,狠狠的瞪着它,却久久无语。
看到信纸里干枯的泪迹,他愿意相信,当她写这封信的时候,她与他现在一样,痛苦不堪。
但是,泪水早已干枯,这也就说明,这封信,早在一天之前就写好了。也就是说,她离去的决定,不是临时的,而是有预谋的。
但是,她却选择了不辞而别!
愤怒,深深的愤怒!痛苦,万般痛苦!但是,他却连发表意见的机会都没有。
相信我……
请相信我……
这两句话,一直盘旋在脑海久久无法退去,声音一次比一次响亮,更是一次比一次清脆、清晰。
他眼神是空洞的,心,也是空洞的,脑袋,已经无法思考了。只因,他不知道他该想些什么。
相信?不相信?
他连这件事的真假,他都无从去辨别。要他怎么去相信她?怎么去相信她啊!
断魂双腿一软,瘫坐在床上,整个人已经面临崩溃的边缘,双眼一沉,整个人看上去很危险,很可怕。
他将信纸收藏好,然后穿好衣服,夺门而出。他看似很冷静,而且冷静的很可怕,让人不由的毛骨悚然。
出了门,却与狂奔而来的夜云祁撞了个正怀。
“你……”
“你……”
两人都很冷静,却压抑着愤怒,而且是在爆发的边缘。两人同时抬起头来,异口同声,却又同时收声。
“你先说。”断魂让步,心情超不爽。
“水怜呢?还在不在?”夜云祁满面凝色,脸色超级难看,比踩到了狗屎还要臭。
“不在。”断魂冷然道。但眼神已经扫向夜云祁,更是在打量他。何以从他口中说出,水怜还在不在的事?
断魂的怀疑与打量,使得夜云祁浑身一颤,连忙解释道:“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之所以问水怜在不在,是因为我的皇后也不见了。”
断魂挑眉,很没有耐性的听他胡扯,打算调头就走。
“你等等,我还没说完。”夜云祁连忙出声叫住他。
断魂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扫了他一眼,警告意味浓重,不要废话。
“她说要陪水怜去寻医,我想问,水怜是真的要去寻医吗?”虽然对于右冷月的不辞而别很是愤怒,更有的是对他的侮辱,但对于水怜寻医一事,他又不解的很。
“她离开了。”断魂神色黯然,冷静却又冷冷的说道。
原来,还有右冷月陪着她。但是,她却不愿意告诉他一声。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啊?
“呃……”夜云祁一惦,顿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不相信真的有什么神仙,所以,我而要你的帮忙,帮我把怜儿找回来。”断魂淡然道。
但他却在压抑,压抑着痛苦,压抑着伤痛。
“你放心,我会找到她们的。”夜云祁简直是狠得牙痒痒的,说的好不笃定。但是,右冷月这般动作,却又着实引起了他的兴趣。玩戏的兴味一闪而过,而嘴角的笑,更是猖狂的可以。
好样的,好一个右冷月,竟敢如此玩弄他,那她就该知道,她所以要承担的后果是什么。
“你慢慢笑吧,我要去找人了。”断魂不以为然的扫视了夜云祁一眼,除了丢下冷冰冰的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因为,即使很愤怒,很生气,却仍然很担心。
夜云祁的笑赫然终止,嘴角不由的抽蓄几下,便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往回走去。
但是,一想到右冷月书信里的肉容,那怒火,便马上窜上脑袋,几度让他失去理智。
找人,他誓在必行,也誓在必得。
他仍清楚的记得,当他一觉醒来,宫女慌慌张张的跑来求见,更是畏畏缩缩的拿着皇后娘娘留下的书信,吓的快要哭的样子。
他仍记得,她是怎样侮辱他的。
给我有名无实的皇帝丈夫: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你可以问为什么,但我只能告诉你一个我已经想好来敷衍你的答案。水怜决定去寻医,她邀我同去,而我无所事事,所以,我答应了。
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子夜国,所以,请不要来找我。因为,即使你看到了我,你也不见得认得出我,所以,那根本是在浪费时间。
我出去了,就没有想过要回来,所以,你下旨休了我吧,或者,你当这封书信是我给你的休书也可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我已无任何瓜葛,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谢谢!
右冷月留。
只听“啪!”的一声,夜云祁猛的一拍桌子,愤怒的将书信给挫骨扬灰了,不留一点残渣。
“该死的右冷月,惹怒我的下场,你最后承受得起!”夜云祁喃喃自语,眼神变的特别的可怕,似乎在计划什么阴谋,又似在算计什么阳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