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记性很好,看过的东西,一般都能记得七七八八,而三十六计是她最喜欢看的书籍,被里面所描述的战术与计谋深深吸引,所以,她记得一清二楚。她决定在待产期间,将三十六计写下来,送给于将军,希望有所帮助。
至于练兵的事,那就更与她扯不上关系了。有东方毅这个当过兵的现代人在,一定能够将子夜国的士兵,训练的更加强壮与灵繁。
关于冷秋霜,在断魂的面前她就乖乖巧巧,一旦只有她与水怜,她便露出本性,先是以宝宝的生命威胁她离开,不然就是拿断魂的生命威胁着水怜。
一想到这个麻烦,水怜不够蹙眉,不免怀疑。这冷秋霜是否有精神病?不然,为何就是追着断魂不放?
月色很美,很迷人,微风很轻,也很清爽。夜,很静,也很空。
水怜与断魂席地而坐,两人背靠着背,享受着这宁静的二人空间。想起冷秋霜那个麻烦,水怜无奈的长叹一声,向断魂说道:“魂,问你哦!”
“嗯!”一直处在浪口刀尖的断魂,似乎很享受这种平凡的平静,与她背靠着背,知道自己有所依靠,有所牵挂,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人们对于得不到的东西,是不是都比较执着?或者记忆犹深?或者比较怀念?”她不禁想,冷秋霜就是这种心态。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或许吧!”断魂思索了一会儿,也不太确定,毕竟,他没有过如此的情况。断魂神色一振,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怜儿,秋霜是不是找你麻烦了?”不然,为何有此一问?
“也不算是找麻烦,她只是太执着了,有点心理不平衡。”水怜摇了摇头,不想将冷秋霜说的如此不堪。对于断魂,她是百分之百的信任,所以,也不想有所隐瞒。
“她果然找过你!”断魂似乎受到很大的惊吓,转过身来将水怜拉近,双手在她身上摸索着,是那样的急切,那样的忧心。
“魂,你在干什么?”水怜似乎也被吓到了,慌乱的捉住断魂那胡来的双手,有点羞怯,有点无法理解。
拜托,现在是在户外耶,她可不想上演一场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欢爱哦!
“你以为我在干什么?”急昏了头的断魂似乎恢复了正常,双眸里充满了怜惜与欲望,却又不忘戏虐着她。
“还……能干什么?”水怜捶下头,脸颊暴红,吞吞吐吐的反问道。
好啦,她承认,她一开始的确是想歪了,不行哦?不过,现在她明白了呀,他只不过是太担心了,想要摸摸看她身上有没有伤嘛!不然还能干什么?
“当然是你想什么,我就干什么喽!”断魂以指勾起水怜的下巴,深情的望着她,性感的眸子很吸引人,也容易让人沉伦。
当她领悟过来他想做什么时,双唇已被他的覆盖,柔软的触感正是他梦寐以求的感觉,那种相依相畏,相濡以沫。水怜觉得脸好热、身体也好热,她羞怯地迎合他的吻,任由他的舌头侵入她口中撩拨著她。两人的舌头互相交缠、嬉戏追逐,引发彼此的热情。
而躲在暗处的那双眼眸,充满了恨意,充满了怒火,更有杀意,见他们俩浑然忘我,那双眼眸愤愤而去,眼中的杀意,却令人毛骨悚然。
一夜好眠,清晨起来就显得特别的精神。看了看身旁还在沉睡的男人,水怜不知不觉漾起了柔情的笑,心想,让他睡吧!
昨夜,可真是累着他了。
因为怀孕的关系,每晚她睡的都不是很安稳,而且孕吐的很厉害,吃的也很少,而且还会腿抽筋。为了让她每天睡的安稳一些,断魂都会在睡之前替她按摩,而昨天犹为严重,只要断魂一停下手中的动作,她就痛的睡不着。所以,他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而她,则是一夜好眠。
穿好衣服,水怜往外走去。
早上的空气好,孕妇适应多走动一下,好呼吸新鲜空气。走着走着,水怜听到一阵剑舞气动,风响的声音。
依着声音寻去,就在小溪流水的对面,一片花海,蝴蝶翩翩,花香扑鼻,而在花丛里舞剑的女子,犹如仙女下凡一般,灵动而美丽。
天空下,只见那女子额际戴着一枚雪玉月牙,着一身宽宽松松的素白衣裳,那长长的黑发并未挽成任何发式,只是直直披在身后,整个人却说不出的绝逸洒脱。
正当水怜看的如痴如醉的时候,那把剑,方向突然扭转,直指水怜而来。
没有犹豫,更加没有思考,直直朝她飞舞过来,女子轻身一跃,跳过小溪,剑尖直指着水怜的喉咙处。
“你是谁?”女人一脸冷漠,寒气直逼心头,让人忍不住想要后退三尺。
“姑娘,可否把你的剑拿开再说?”不知道为什么,水怜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只是微微的一笑,用一只手将剑给推开,很冷静的说道。
“你是谁?从何而来?”右冷月依言将剑放下,冷眸直视着水怜,防备之心显而易见。
“你是夜云祁的妃子吗?”水怜言而不答,自顾自的问道。
真是糟蹋了,这么漂亮的女子,怎会是夜云祁那个王八的妃子呢?真是暴殄天物啊!
“放肆,竟敢直呼我子夜国皇帝陛下的名讳。”右冷月脸色一沉,眼神更加的冷漠,对于水怜的放肆,很是感冒。
“你真的是他的妃子啊?”水怜好似恍然大悟,颇为可惜的看着右冷月,可惜的摇了摇头,叹道:“那家伙有什么好?除了是当今皇上之外,也没什么可取之处啊!”
值得那么多女人爱吗?
“你是水怜?”右冷月脑海里灵光一闪,不敢置信的盯着水怜,似乎在打量什么,又似在评估着什么。
“咦?你怎么知道?”水怜看了右冷月好一会儿,很是好奇她是从何处知道她的。
“能够直呼皇上名讳,能够在宫里自由出入,还怀有两个多月身孕的女人,在这子夜国皇宫里,除了一个叫水怜的女军师外,再也没有第二个。”右冷月勾起一笑,却不达眼底,仿佛是自嘲,又像是在嘲笑水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