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天发誓,行吗?”水怜笑道。然后拉过他的头,吻上他的唇,戏虐道:“魂,你真可爱!”
“呃……”可爱?会不会用错了方向?对于水怜的恶作剧,他真是哭笑不得。
“魂,其实,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水怜收起了笑,一脸正经,很认真的“注视”着断魂,认真的说道。
“嗯。”断魂应道。
“你很在意那个被我叫作东方的人,是不是?”早在她梦回故乡醒来的时候,她就知道的,而今天,她再一次叫东方的时候,他也是很僵硬。要说他不在意,三岁小孩子都不信。只是,他不说而已。
水怜挂着苦涩的笑,一方面是为他,一方面是为自己。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满满的不忍与不舍。
当初,只为了自己无否接受爱情,她便伤的他好深好深。
断魂没有说话,只觉得嗓子被什么给捏住,说不出话来。自己好似置身在冰库里,越来越寒。
好似感觉到他的情绪,水怜心疼的落下了泪,双手改环绕着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胸前,自责的哭泣道:“魂,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断魂觉得无言以对,只是紧紧的抱紧了她,不知该怎么去安慰她。
“魂,其实,我早就爱上你了,比你想象的还要早,不,或许就在我第一眼见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只是,我是一个被爱情所伤的人,而轩辕冷的羞辱,是最后的一记猛,它让我彻底崩溃。我不敢接受你的爱,不愿意去相信爱情,更加不想再动情。那一天早上,我会激动的问你,为什么你不是东方,为什么是你的时候,其实是我知道了对你的情,我很害怕,我害怕再一次受到伤害,所以我故意那样说的,故意想气你走的。我想要你不再爱我,我想你讨厌我,我想你丢下我,那样,在我陷得不深的时候,或许还可以全身而退。对不起,魂,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与夜云祁的对峙,与东方毅的深谈,加上舟车劳顿,使得水怜的体力不支,哭倒了在断魂的怀里。再也使不上一丝力气,连哭都哭不过来,只是默默的流着泪水,默默的伤心着。
“怜儿?怜儿?”断魂将水怜扶起来,焦急的叫喊着,心就像被狠狠勒住,不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很担心,很担心。
“魂,我好累,我想躺下。”水怜靠着他的力量支撑着整个身体,气丝游洪般的说道。
“你吓死我了。”听到她的声音,断魂大呼了一口气,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将水怜平放在床上,然后自己也退去衣衫,躺在一旁。
自从沙漠里出来,加上她后来的“自残”行为,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她的身体健康。她老是动不动就气虚,会四肢无力,还会气喘,严重的时候还会一睡就是几天。经过他的调理,好是好了一点,但还是不见多大的效果。所以,他还得努力才行。
“魂,不要担心,我没那么弱。”水怜钻进断魂的怀里,想借用断魂那温热的体温,温暖她冰冷的身子。
每天睡觉的时候,水怜就全身冰冷,如果断魂不在身边,她就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看来,她还真少不了断魂呢!
“嗯!”知道她怕冷,断魂暗自运起内力,温暖她冷的不太正常的身子。
“魂,其实,东方宇只是我的好朋友,他很照顾我,也很包容我。那一天我会那么激动,是因为,我回去了,我看到他了,我也看到了躺在床上,插满管子的自己。当时我真的好伤心,我好不甘心,我不想离开那里,我想要回去。只是,注定了我回不去,注定了我必需待在这里。而夜云祁体内的东方毅,只是我朋友的弟弟,是他开车撞死我的,所以,我和他还真有缘,不是吗?”水怜笑着,想象着她以前与东方宇的互动,回想着她与东方宇的一点一滴。
就算别人都不喜欢她,但她有东方宇的关爱,还有湘绮与蓝颖,所以,她比谁都快乐。所以,她才叫李乐儿,不是吗?
“插满管子?”断魂问道。
“嗯!”水怜点点头,接着说道:“我不知道那里的我死了没有,但东方好像一直都没有放弃对我的治疗。那里的我,身体的所有机能全部都能正常运作,但我就是醒不来。或许,在这里的我死了,那里的我就可以醒来了。”
水怜苦笑着,幽幽的说道。
“不准!”断魂紧紧的拥住她,好心用尽他所有的力气,直到水怜呼痛,他才稍稍放松。
“魂?”水怜很害怕,这样发狂的断魂,一点都不像她所认识的断魂。
“不准离开我,不准死,不准,不准!”断魂有一点失了理智,有一点失了控制,只是很激动的抓着水怜,心焦的命令着,却又似哀求。
“魂,你不要这样,我已经没有力气抓住你了,不要失去理智,不要激动,你要牢牢的抓紧我,不让我有离开你的机会,你知道吗?”水怜轻拍着他的胸口,轻轻的安抚着他。
“我……我可以吗?”他似乎很害怕,似乎有点不知所措,更加不知道他能不能留下她。他问的很心惊,问的小心翼翼,问的畏首畏尾,他怕,他很害怕。
“当然可以,我是你的,你亦是我的。所以,我们要紧紧的抓住对方,不让对方有一丝离开的机会,你说好不好?”他会怕,她也会怕。
“好!好!”断魂激动的将头埋进水怜的发丝里,闻着她乌黑亮丽的发丝散发出的淡淡清香,心情慢慢的平静下来。
“魂,还记得我说过吗?”一滴又一滴冰凉的泪水滴落在她的脸颊,她温柔的轻笑着,她知道,那是断魂的泪水。
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啊,心思是多么的细腻与脆弱,他哭了,为了她,他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落下了泪水。不得不说感动,不得不说,她真的好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