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怜既是惊讶又是感动莫名,原来,他从头至尾,关心的不是他能不能回去,也不是他师父对他怎么样,而是因为生气会伤身?而她不适合生气?
哦!天啦!他真是太可爱了!
“魂,我没生气。”她只是比较激动而已。按理来说,皇后应该不会将这种事告诉小孩,而且这小孩更不会叫那个男人父亲的!
不过,她错了。
当年夜云祁的母亲去找断魂的师父的时候,就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夜云祁,虽然有那段时间他无法理解母亲的作为,更加感觉有点羞耻。但慢慢的他释怀了,也看淡了。
父皇不喜欢他,更甚至是讨厌他,他没有享受过父爱,更加没有听到父皇夸赞过他。但是,爹就不一样。
爹很喜欢他,什么事都愿意替他抗,而且喜欢教导他,只要是爹会的,都会毫不吝啬的教给他。所以,对于那个爹,他还是挺喜欢的,而且,他也挺愿意叫他爹的。
“断魂,你应该知道,我说的都是事实。”说实在话,对于断魂,他实在很难取舍,心里面也很挣扎。
断魂的万夫莫敌的功夫,而且还拥有大陆上最秘密的情报组织,或许,那些人组织起来,还是一支无人可阻挡的军队。凭这些,他就应该不顾一切,将断魂留下。
但是,断魂的身份,断魂眉宇间的血痔,再加上那一个预言,凭这些,他我论如何,他都应该接收他的势力,然后让他回云山去。
唉,两难啊!
“你也该知道,我说的话从来不会改变!”断魂冷冷的说道。
“轩辕姑娘,我想你一定很想你父亲吧?”夜云祁笑笑,没有打算与断魂这样毫无结果的讨论下去,直面对水怜说道。
看得出来,断魂很在意轩辕修玉,想要说服水怜,比说服断魂那容易太多了。
“没有。”水怜有点犹豫,却还是如此说道。
天知道她想不想那个无缘相见的父亲啊!不过看在修玉的份上,她怎么样也该表现的为难一点,或者有人性一点。
“没关系,不过,我可知道,你父亲很想你。得知你死亡的消失,在床上可是卧病好几个月,而且不久前,令尊在返乡途中又被轩辕国的皇帝派人请了回去。而好巧不巧的,令慈在不久之后出逝了。如今的太师府只剩令尊一人了,而且轩辕国的皇帝可是下了必杀令,要不是轩辕明玉以死低抗,那令尊怕也早不在人世了。至于你姐姐嘛!好像也不是很好过,你要知道,一旦令尊的势力不在,你姐在皇宫是一定会受到排斥与冷落的。”夜云祁笑的很贼,也很平淡,只是以着旁观者的心态,旁观者的口吻,述说这些事而已。
夜云祁靠坐在椅子上,打量着水怜的表情变化,等待着她的反应。
果然不出所料,水怜的脸色瞬间苍白,有担忧、有惊恐、有无助、有不知所措,却独独没有愤怒。
她看上去很糟糕,精神很不好,好似下一秒就会倒下去。只见断魂狠狠的瞪着夜云祁,那目光可比杀人的利剑所发出的寒光还要可怕,可夜云祁还是老神在在的坐在那看戏。
断魂将水怜放在就近的椅子上,好让她可以休息一下。心中满是不舍与懊悔,他不应该带她来的,即使要忍受她不在身边的失落,他都不应该在今夜带她来的,起码也要等她休息好了再来也不迟。
“我没事,只是……”感觉到断魂的心情起伏,水怜轻轻的安抚着。但是对于修玉家所发生的事,她所知道的真的不多。
那种担忧与恐惧的情绪,她真的无法解释。或许是因为她用了修玉的身子,也将修玉的家人当成了在这一个时空的家人,她下意识的想要去担心他们吧!
“我知道。”断魂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休息一会儿。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水怜虽然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虽然是笑哈哈的过日子,但他看得出来,她其实很想家的。每当她望着月亮发呆,每当她情不自禁的落下思乡泪,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家呢?
“轩辕君磊为什么要那么做?”按理来说,轩辕君磊还是很忌弹李博涛的,就算想要独掌大权,也不会这么鲁莽。这其中,到底有些什么所不为人知的呢?
断魂很不解,代水怜向夜云祁问道。
“自你离开之后,轩辕冷也以以下犯上,不将皇帝放在眼里,大腻不道的理由,收了兵权。而太师爷自大病一场之后,决定辞官兵回乡。本来皇帝也答应了,而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你知道的,他是一个人材。”夜云祁说的好冠冕堂皇,一点儿也不认为自己有错,“自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可他偏偏不肯随我回子夜,而这件事被轩辕君磊知道了,或许他还是不放心太师爷,所以他又派人将太爷追了回去,然后软禁在府里,后来实在容忍不下了,所以下了必杀令,当我赶到的时候,夫人已经死了,我们只救了太师爷一起逃命。毕竟还是在轩辕国的境内,而我们又逃不出去,太师又伤重,最后轩辕明玉找到了我们,而皇宫里的禁卫军也随之赶到,轩辕明玉与太师爷答应跟他们回去,条件是放了我们。所以,他们回去了,而我们回来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为什么?”水怜有点激动,以至于问的没头没尾,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水怜强真镇定下来,再一次问道:“我是说,轩辕君磊既然是软禁了我爹,那就说明,他不会轻易杀我爹的,没理由会下必杀令啊?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呃……这……”这说来有点伤人,如果不是他天天去报到,如果不是他故意让暗处的人看到,那太师府也不会经那一场大劫了。
一听他的声音,水怜就可以肯定其中有诈。怒道:“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