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一直觉得外滩的夜景是极美的,香港维多利亚港根本没有办法比。
虽然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几年,但是还是觉得美。看得有些出神,根本没有注意到杜泽山正在很认真地点菜。直到他突然问我:“你要喝点什么?”我才回过头来,猛然发现有个人高马大的法国佬笑脸盈盈地站在我们桌边,吓得我险些失态地从椅子上跌下去。
杜泽山低下头无声地笑了,虽然不是揶揄的笑,也让我耳根子一阵发烫。
“主厨问你血鸭要配什么酒?”
“酒?”我手忙脚乱地拢着头发,尴尬地说:“我……我不会喝酒。”
“那我决定吧。”他合上菜单递给那主厨,叽里咕噜说了一通,那外国佬走了。我不禁好奇地问他:“怎么好象你来头很大似的,要这家餐厅的主厨亲自来招待?”
“我在这餐厅有点股份而已。”
而已……这口气,跟港台片里的***一模一样。
他微微笑着,动作优雅地铺开餐巾:“其实我在法国读书的时候就喜欢这里的血鸭。不过那个时候很穷,所以不是来这里吃饭,而是在这里打工。那个时候,这位主厨是我的老板。”
这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多么狗血的剧情,估计连琼瑶阿姨都很甘拜下风。
“怪不得你法语说得那么好。”我依样画葫芦地铺开餐巾。
“在那里呆过两年。”他的眼睛里含着笑意。“没想到,你也会对我的过去也感兴趣?”
说实话,是个人都会对这种家伙感兴趣的。一表人才,年轻有为,还是商界精英,不说家财万贯,至少也算个有钱人。想必身后一定有优越的家世,高得吓死人的学历,还有象那个泼了郑凯文一头水的女人一样的大堆粉丝。
而当我发觉这个家伙似乎就是郑凯文的死对头的时候,那种好奇心就像烤箱里的索夫蕾一样膨胀起来。
“虽然过去的事情我不喜欢说,不过你可以知道。”
“我……可以吗?”我受宠若惊地看着他。
服务生过来开红酒,让杜泽山试酒。杜泽山含着一口红酒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才终于点了点头。虽然这些在电视上都看到过,但是真实的发生在眼前的时候,还是有不可思议的感觉。
杜泽山举着斟满了红酒的杯子,细细地看了一会儿,然后说:“我跟郑凯文不一样,你明白么?”
我怎么能不明白呢,从外形上来完全就是两类产品,虽然品质都很优良。
“怎么了?”
其实我心虚的简直像团棉花,不知道该怎么说。似乎杜泽山有一双眼睛放在我身上,时时刻刻都能看穿我心里的想法。他知道我脑子里在想郑凯文,就突然提到了郑凯文,这个人真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