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愁眉苦脸地说:“哪有人这样向女朋友求婚的啊,是人都被你吓跑了。”
他也笑了,调侃说:“你就这么想嫁给我啊,连钻戒玫瑰都没有,你就肯嫁给我?”
“我要嫁的是你,又不是钻石玫瑰。”我反正厚颜无耻,干脆就一泼到底,贼笑着说:“放心吧,如果你失业了,我会养你的。”
“这个求婚对白不错。”他笑了笑,立刻一脸严肃地对我说:“还不止我刚才说的那些,如果不跟着我,也许你会过的平静一点……”
“平静?”我拧着眉头看了他几秒钟,若有所思地问:“难道你是黑社会?”
我瞪着大眼睛看他,他也看着我,就这样看了几秒钟之后,他忽然笑了笑说:“你还真是个二百五。”
我哼了一声,抓着他衣领气势汹汹道:“二百五你也得娶!”
“阿昆。”他忽然喊了一声,阿昆就像是个幽灵似的,从客厅里走了进来。
我惊,他刚才不是明明出去买东西了。那么,刚才的话,他都听到了?我立刻松开郑凯文的衣领,还手忙脚乱地帮他理理好。
“你去安排一下,我明天一早就回香港。”
“我也去。”我说。
阿昆看了看郑凯文,又看了看我。
郑凯文点点头,他也就毫不犹豫地去办了。
“那么……”郑凯文抓着我的手,慢慢地说:“你要怎么跟杜泽山交待,你们有没有签合同,需不需要支付他违约金?我开支票给你。”
我这才突然意识到还要面对杜泽山这个大难题。这的确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不过,看他煞白的脸色,我实在不忍心让他再为我费心。于是我学着郑凯文的口吻,故作轻松地说:“放心,我还没打算让你包养我。”
从酒店出来,我毫不犹豫地打车去了杜泽山的办公楼。
尽管在短短三十分钟的车程中我一直在思考到底应当怎么跟杜泽山开口,但是一走进气氛森严的高级办公楼,我立刻眼前一蒙,想到要我正在离杜泽山越来越近,他那超薄镜片后的犀利目光就像两把刀子一样从我脑海中嗖嗖地飞过。
如果我真的决定要在他手下干活,我一定要克服这种“老板恐惧症”才行。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推开沉重的玻璃门,迎面而来是接待处小姐的亲切笑容,没等我开口她就先说:“梁小姐,杜先生等你很久了。”
“等我?”
“不过他现在正在开会,他说让你在他办公室里等他。”她说着,已经把我领进了杜泽山的办公室。站在这市中心的**大厦32楼全景办公室里俯瞰上海,当真有君临天下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