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窗外,继续说:“可是现在,他已经不要我了,所以这个东西其实根本不重要了。我刚才都说不用找了,你干吗还要找。”
他勉力向我笑了笑说:“可是刚才你发现不见的时候不是很着急么。”
“那……那是因为带习惯了,一下子发现不见了,有点不习惯。”我慢慢地摸着脖子:“但其实不戴也就不戴了,没有什么关系的。”
他不说话,看着窗外慢慢地转动方向盘。
我攥着那条项链,默默地想着:这条项链本来已经不重要了。但是因为你。它现在又变得重要了,我怎么舍得丢掉它,丢掉它带给我的幸福的回忆。
“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了。”回到酒店房,他督促我拿了皮包快点离开。
我却万万也挪不动步子,看着他手上的伤口,我忍不住说:“你手上的伤口,我替你包扎一下吧。”
“没关系,洗一洗就好了。”他用纸巾擦了擦手,慢慢地说:“你现在为杜泽山做事,他是个很多疑的人,看到你跟我在一起一天一夜,他一定会起疑的。你还是想想怎么跟他解释吧。”
我怔住。
我为杜泽山做事,他怎么会知道?
看见我充满问号的眼神,笑了笑说:“这个世界不大,很多事情不用长腿也会跑的。更何况我跟杜泽山打了这么多年对手,他挖走我手下的人,我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很多事没有腿,但是也会跑的。”
“就是不胫而走吧。”我尴尬地笑了笑,顿感羞愧难当,勉强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是不放心地问:“你真没事?那我走了。”
他点着头,一直送我走出了房间。
我慢吞吞地走着,迎面撞上刚从电梯里走出来阿昆。
他看见我,万分惊讶却又似乎不胜感激,“梁小姐,你一直在啊?”
“嗯。”我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想了想,只说:“我现在要走了。”
“好,麻烦你了。”
他非常感谢我,还替我按了电梯。我靠在冰冷的电梯壁上,终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吧。
我已经是他对手的手下,我们已经成了对立的关系。我没有理由,也不能再对他有什么期望了。
刚走到酒店楼下,忽然听见背后有人喊我,回头就见阿昆飞也似地奔了出来。我不明所以,他却已一把拉住我,额头冒汗,气喘吁吁,就像是救火队员一般万分焦急地说:“梁小姐,郑先生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