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春天总是会来的,只是有的时候来的晚了一点
秋天很快来了,我每天在办公室里认真工作,不知不觉岁月蹉跎。
突然有人来敲我的门,我头也不抬地说:“进来。”然后继续在一堆财务报表上埋头苦算,你很难想象像我这样一个连一加一等于二都会算错的人现在会是每天埋头上千万生意的总经理助理。
郑凯文让我做他的特别助理,而且让我算账,他真是比朱元璋还胆大。而这三个月来,我竟然没有把郑凯文视如生命般的事业搞垮,我真是天才。
这个职务说穿了是没有正差,但是事情却不比什么主管经理来得少。除了要看财务报表,还要帮郑凯文筛选各类项目建议书、企划书等等一大摞麻烦的东西。如果不呆在办公室里做这些无聊的工作,就是陪同郑凯文出席各类商务活动。
这些活动乍看很有意思,去多了就会觉得脸皮抽筋,腿脚发酸,好没意思。但是没办法,这是我养家活口的工作,我必须要认真对待。更何况,作为老板的郑凯文对我还真是不错的。
我埋头苦写了几行龟爬一样的英文字,才愕然想起来刚才有人敲门,猛然抬头,就看到郑凯文斜倚着门,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微微笑着看我。
不对。
我怔住。
那不是郑凯文。
郑凯文的眼睛里没有这样玩世不恭的笑意,也不会这样嬉皮笑脸的出现在我面前。他如果不是对我有所吩咐,如果不是作为一个青面神,是绝不会出现在我的办公室的。而且这个“郑凯文”太年轻了,年轻得简直像是个愣头青。
他看我发呆,弯起嘴角,走进来顺手带上玻璃门说:“我听说二哥从上海带回来个女军师,特地来看看。”
我觉得好笑,我根本是个“樱木花道”二世,敢找我做军师的恐怕只有樱木三世。
“看我?”我摆弄着手里的笔,悠闲地摇晃着老板椅,说:“我很好看么?”
“不错。”他笑了笑,拉了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说:“比我想象的要好看。”
他是把我想象成钟无艳了吧,我心里嘀咕,脸上还是带着笑说:“三公子缪赞了。”
我这时候已经知道,他就是郑凯文常常提起的那个最小的弟弟,郑凯奇。
我到香港不久,广东话还没学会,却已经把郑家事了解的七七八八。这不是因为我很八卦。而是因为公司里同事们茶余饭后就是以此为消遣话题,而且每天一走出家门,铺天盖地的八卦杂志里绝对少不了郑家父子的头版头条。
郑凯文兄弟三个,还有一个妹妹。他排行老二,下有一弟一妹。弟弟就是这个郑凯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