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个人将我推向郑凯文,他张开手臂把我揽住,向那三个人微微笑了笑说:“谢了,我说话算话,你们离开这里,所有的费用我负责。”
走出仓库,炫白的日光照的我睁开不眼睛。
郑凯文脱下外套披在我肩膀上,虽然他搂得很紧很用力,可我还是在发抖。
“去我的公寓。”上车后,郑凯文向开车的阿昆说。
“郑先生,恐怕那里会有记者。”大个子犹犹豫豫地发车。
郑凯文也有些犹豫,然而却看了我一眼,问:“你要不要去医院?”
我摇头,而后想不出要说什么,所以就依然沉默。
“去公寓。”郑凯文毅然地说。
从离开仓库的那一刻开始,郑凯文始终没有离开我身边。
他的手掌宽厚而有力,肩膀也比我想象的宽厚。我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期待着,可以有这样一个肩膀让我依靠,把我搂住。可是现在我却被恐惧吞噬了所有的神经细胞,完全的没有感觉。
到公寓门口,他仍然没有松开搂着我的手,而是用另一只手去拿出钥匙,交给大个子保镖开门。
门一开,忽然砰地一声。
我吓得向后跳起来,背脊狠狠地撞上冰冷的大理石墙面,整个人在一瞬间疼得麻木了。
郑凯文也是一愣,大个子保镖飞快地撞开门走进去。
“surprise!”屋子里的灯忽然亮了。
一个女孩子手捧冒泡的香槟站在高高的沙发上,满脸的愉悦。
这场景令我们都怔在那里。
有惊无喜。
郑凯文还过神来,扶着我走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
女孩子跳下沙发,笑嘻嘻说:“哥,你带女朋友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
郑凯文默不作声的扯开领带,忽然对那女孩大声吼道:“你去哪儿了?打你电话也没人听,入境处说你前天就到上海了,可是为什么大为到处找你都找不到。”
“what’sup?”女孩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耸耸肩,转身走到吧台前将打开的香槟倒在杯子里,无所谓地说:“我是昨天到的呀。不过我新天地遇到几个朋友,玩得太开心了就忘了联络你,而且电话没电了。这有什么关系……”
“啪!”郑凯文抬手打翻了女孩手中的杯子,香槟溅了她一身。
“你疯了!”女孩捂着脸恼羞成怒地吼回去。
“你都已经二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你知不知道你差点闯祸!你知不知道家里人都很担心你。”
“我不知道!”女孩一把推开郑凯文,说:“不就一个晚上么,你用得着这样大呼小叫么!我在国外八年多,你们对我不闻不问,有谁关心过我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