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暮站在高地上,乱发狂舞,他的身躯并不高大,但给人一种格外强悍的错觉。
他的眼眸若冷电,目光扫视间,凡是被他看过的人,无不是觉得脊背发凉,心底生毛。
可怕,这绝对是一个可怕的家伙。
高地营地上,站在不少岩谷灵者,在听闻霍邱与林通的战斗后,许多人都是来凑热闹,却没有想到会看见石暮这样一个杀神。
此时,霍邱趴在地面上,脊背处有一个大脚狠踏,石暮脚踏霍邱。
“完了,霍邱这家伙平日里欺软怕硬,这一次踢到硬板,是真正的栽了。”
“谁说不是呢,你看那个家伙,眼神冷的比玄冰还要寒,估计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
“这一次可是有好戏看咯。”
..
众人态度不一,但明显可以感受到他们的气势变化,对于石暮,他们从心底里面感到一丝恐惧。
“这一次是我霍邱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阁下,我愿以一株一品灵药作为赔罪,希望阁下能宽宏大量,饶了我这一回。”
出人意料,霍邱竟直接求饶,语气低下,令人诧异。
这一下,就连周边的围观者都倒吸一口凉气,一品灵药,对于灵者来说,那是可以帮助突破晋级的助力,每一株都十分珍贵。
霍邱在如此情形下还能保持冷静,不得不说他的确有几分能耐。
“嗯。”石暮脚下力度稍微有些回收。
察觉到力量变化的霍邱脸上一喜,他匆忙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里面有着一株三寸长,通体青绿,长有三片花瓣的药草。
“青鸾药!”周围有眼力的灵者一口唤出这灵药的名字,顿时无数双火热的眼光都盯着这灵药。
人群中大部分都是五六层的灵者,但也有一些七层家伙,若非霍邱仍然在石暮脚下,恐怕他们就会立刻冲上来抢夺这灵药。
石暮自然感受到周围贪婪的眸光,他冷声一哼,身上岩诀急速运转,浩大的灵力从身体各个角度浩荡,直压的众人心惊胆战。
“杀了你,灵药自然也是我的,用一株药打发我,你把我当乞丐吗?”
石暮语气冰冷,眼中多了一丝酷意。
“我与罗天有交情,杀了我,日后你在岩谷内肯定会有麻烦。”感受到凌冽的杀意,霍邱慌了神,急忙搬出自己的靠山。
“罗天。”石暮并不知道这个家伙是谁。
不过一旁的灵者们却连声惊呼,他们终于知道为何霍邱在岩谷内耀武扬威,跋扈异常了。
很快,从众人的议论中石暮知道了罗天的身份,岩谷第四大联盟的二把手,灵体九层境界。
“我若心存畏惧,也许你这番话有用,可惜我心比铁坚,立志变强,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低头。”
石暮摇摇头,他的语气很慢,但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此时所有人都感受到他心中强烈的战意。
“所以,你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当死字说出时,石暮一脚猛踢,如万吨巨象,以浩瀚无匹的力量将霍邱的脑袋砸爆。
石暮不选择灵器,用最为原始的手段,拳脚攻击,表现淋漓的血腥,他今天要用鲜血立威,否则日后岩谷内指不定有多少人会寻他麻烦。
霍邱既死,另外两名弓箭手自知不是对手,急忙窜入人群,想要趁着混乱逃走。
但石暮又怎会允许。
他右手为拳,左手为掌,身子如大鹏展翅,迅疾而猛烈,直接朝着两人攻击来。
此刻,石暮并不掩饰自己的修为,体内灵力疯狂运转,身子表明,居然开始笼罩着一层淡淡光芒,远远望去,他就像一个盖世战神,携着无匹战力,杀戮敌手。
很快,两名弓箭手就被追上。
没有任何不忍,一上来,石暮就打出了自己最为强大的攻击,铁拳在空中连续打出三连击,空气都被打爆,周围形成一团真空,三拳肉眼根本无法辨别,无时间差的打在一人脊背。
那人的身子根本抵挡不住这样的力量,直接如五马分尸化为无数碎渣,自空中洒落,当真是血雨飘落。
另外一人看见同伴的惨死,肝胆欲裂,他脚下速度更快,想要逃离这个魔鬼的手心。
“留下吧。”
石暮仰天长啸,尽管两人之间有数十米的距离,但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一眨眼间距离就被缩短至无。
空中,他的大掌如盖世磨盘,从天而降,周围的灵气突然间急速涌动,就像水底暗流,发出呼啸颤音。
如鲸吞牛饮般,大掌将周围的灵气完全吸收,蓦地扩大数倍,空中一个巨大光影手掌拍下。
那人连一声惨叫都发不出,直接被拍成肉泥,地面一阵摇晃,出现了数道半米宽、数丈长的大裂缝。
石暮以绝对血腥手段击杀五名灵者,惊骇众人。
此刻,他感觉全身有使不完的气力,身子的坚硬程度简直比一般的铁剑还要硬。
“婪果然是个好助力。”他想到婪的烈焰,心中对于那可怕火焰的淬炼又多了几分向往。
灵者修炼,就是突破自身桎梏,不断的挑战自己的极限。古来今往,那些强大的灵者们,哪一位不是将自己的身体修炼到极致。
变强,这是每一位灵者的愿望,石暮也不例外。
石暮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在感悟,刚刚交手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他发觉身体强大后,攻伐手段似乎更加凌厉,这让他一开始对于依赖灵器的认识产生了质疑。
灵者修法逆天,若借用外物,当真是一条路吗?他在思索。
不过,周围的众人见他如石柱立在原地,他们也不敢肆意走动,谁都不敢当出头鸟,毕竟石暮的可怕他们有目共睹,一个凭肉体直接将七层高手击杀的家伙,如果再有灵器,那会有多可怕,他们也陷入沉思。
不过,这种感悟的时间不长,很快,一道明显带着愤怒的吼声,远远的从高地下方传来。
众人回头,当看见那人后,无一不是惊骇的倒退几步,脸上血色全无,怕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