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城的雪停了,是的,这场长达一个月的大雪终于停了,早上没睡多久,凌澈伸了个懒腰,睁开了迷迷糊糊的双眼。
“少爷,门口有个老爷爷等了一个时辰了,我叫他进来他总是拒绝”一大忙着扫雪的小木愣愣的对着刚醒的凌澈说道。
“嗯,知道了”起了身,凌澈想也没想便走到门前拉开了门,门前站着一位老人,一位身上都是雪的老人,一位沧桑面孔的老人。
房运凯拱手说道:“剑先生,如若不是老朽实在找不到一个修行者,我真的不会来打扰剑先生”房运凯似乎眼角里流出了眼泪,但他始终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现在只有公主在他房运凯的府邸、而不是在其他人的府上,皇宫那边就算再快派人来故城也得十天,而公主的行踪多逗留这世间一天,也会被元族的疯狂追查到底。
“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凌澈也不着急,拉着房运凯的胳膊就进了正堂”
小木也算得聪慧,给桌上上了两杯茶便继续扫雪去了。房运凯喝了杯暖茶,这才说出了来这里打扰凌澈的原因。
凌澈听及提到元族会有巫师,法师之类的修行者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疑问,反而听见会有邪宗等隐秘的宗派会加入到这场夺取公主的计划之中不免有些好奇,按照道理来说,邪宗等门派应该不会对天下国家大事感兴趣的。那么原因究竟是.
房运凯也不隐瞒道出了其中的原由:“是因为…公主乃是圣女血脉”
“圣女血脉?这是什么东西”换作常人这么说早被房运凯拉出去斩了,可是对面乃是世间各方神地的强者之一。
“所谓这圣女血脉,我也是昨天听公主的老师说给我听的,以前没有泄露出去过,可是就在元王死了之后,这个消息立即被其他一些门派知道了,所以…说起来这个圣女血脉,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公主不能有任何闪失”房运凯说的时候脸上露出一抹如果公主死了,他也就没了的表情。
“也就是说,你是找不到修行的人了,来找我接这份差事?”凌澈活了几百年当然知道这事肯定是要自己去了,说起来这吴帝,凌澈还是有些印象的,几十年前,魏国已经是一流大国,吴帝接手皇帝后,百姓也算是过的可以。可是就在十几年前,吴帝突然宣告一名绝美的女子自此以后成为皇后这一消息传出后,吴帝便整天泡在酒肉池林之中,不问国事,要不然也不会在六年前齐国和一些门派宗门伐魏的时候,不顾朝中大臣反对,毅然将不过十六的吴妡霖远嫁元族,才请来元族部落的帮忙才击退了齐国。
房运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如实回道:“正是,还望剑先生可以帮老朽一次”
凌澈看了看小木,丫头还是那么卖力的扫着雪。
“可以,不过这个小丫头就劳烦房老你照顾了”
房运凯一听连忙答应:“没问题,老朽定将全力栽培此女”开玩笑,虽然只是边疆一个小小的守城将,但是那家产还是有的。
凌澈点了点头。
“丫头,收拾一下行李,以后你就跟着这位老爷爷了”凌澈拉过扫雪的小木说道。
“少爷,难道是嫌弃我吗”小木一听,以为是凌澈嫌弃她干活慢而要把她卖给这个老爷爷。
“这是哪里话,我说你一天到晚想什么呢,我只是出去几个月办个事而已,办好我就会回来的”揉了揉小木懵懂的小脑袋,凌澈微笑说道,这一笑,仿佛已经融化了千年冰川,房运凯在一旁看见凌澈这笑容后,不禁叹了口气心想“此生能见到剑先生的笑容真的是不愧于活在这世上了啊”
小木被房运凯带走后,凌澈这才起身收拾自己的东西。
凌澈也想不明白这圣女血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惹得一些隐秘神人重出江湖。
“看来,又要来一场大事了”
故城的雪终于停了,这是所有人所值得高兴的,好一居的老板娘脸上似乎又回到了往日的风采。
故城门外,一道不怎么出色的粗布麻衣俨然成了门外的风景,守城门卫都不想与他说话,因为从军的军人都知道,什么是修行者,什么是杀气。
房运凯已经迅速的安排好了马车和护卫,把一旁喋喋不休的老师完全忽视掉了。
“那个人当真靠谱的话应该早就来了!要知道这可是公主殿下!房运凯、你不要糊弄老夫!”吹起的一抹白胡子使得厉寻子这位老先生多了一份玩趣。
“久等了”伴随着一声平凡的声音,凌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厉寻子的身旁。
“哼,房运凯你看看,就这样的人你也放心?”厉寻子看见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凌澈说道。凌澈不禁有些纳闷,看来这老头子好像不怎么欢迎他。
房运凯忽视了厉寻子的怒骂,看着凌澈鞠了一躬。眼神当中流露出的意味,一目了然.。
再三嘱咐了房运凯之后,凌澈这才驾着载有公主的马车,当起了马夫,厉寻子气的肺都要炸了,心里只能暗自祈祷这人可以护送公主回到京都,而不是一个废物。
凌澈没在意马车棚里的吴妡霖,拿着马鞭自顾自的往前方驶去,不得不说,房运凯还是有头脑的一个人,没有安排过多的军卒这便是最隐秘的一处。而凌澈之所以选择当个车夫,自然有他的目的。
公主什么的他只要安全送到京都或者是送到接头的地方就行了,其他的他才懒得管,当然最好给点工钱,开玩笑,不给钱的买卖谁做,他凌澈又不是雷锋。心里暗自想着那大把的金银财宝,凌澈激动的彪起了小歌“诸葛四郎和魔鬼党,到底是谁抢了那只宝剑,隔壁班的那个女孩,怎么还没经过我的窗前~哦~一天又一天~”
“哎,二狗,你听过这曲子吗,感觉怪怪的”
“没听过,不过既然是房将军指定的修行者、还是不要说他太多的好”二狗好歹当了几年兵,有些东西经历久了就会明白的多。
吴妡霖听到门前有着这么悠然自得的歌声,禁不住拉出门帘便看到了正在驾车行驶的凌澈。
“好熟悉的背影..。”吴妡霖记忆中迷迷糊糊的也出现了一个背影,甚至及其相似,也许,想多了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城门外的那个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突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