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城门上灯光昏暗,乍一看,就感觉整个城内外没有了往日的辉煌,多了一分冷清,少了一分热闹,城门正上方的电子屏幕上显示着“禁宵”两个特大红色正楷字,旁边也附有一行“如给您带来不便,敬请谅解”这样的小字,而荧幕上的城头,两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来回走动着,其中一名士兵正对着停在城墙下的装甲车队喊道:“你们是哪个部队的?如果没有要紧的事就等天亮了再进城吧”!
此时装甲车上的众人已经下了车,那从车上下来的士兵整齐地列队而立,领队的幽里孤立于队伍前仰望城墙。而士兵外的阿月四人就各显个性,要么背靠着装甲车把玩着手里的武器,要么对着城墙指指点点。
对于城上的喊话,幽里不做应答,而是转过去看向正在摸索着紫色长棍的阿月,意思显而易见,他在等阿月开口,毕竟要进城的是阿月提出来的。
阿月正在细想和克鲁斯战斗的过程,见幽里看过来,就开口道:“算了,既然如此那就先不进城了,直接到郊外天湖公园吧”!其实他觉得,城不是非进不可,毕竟这只是他临时想起的,进城,就是想找那个人弄明白一些事情而已。
他在回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重要的是,他想到被克鲁斯那招龙卷风击中时的情形。令他疑惑的是,为什么那招龙卷风在击中自己时,手里的紫色长棍会有一丝微弱的能量波动呢?而且这股能量瞬间传遍周身后,就消失于无影无踪,直到被龙卷风击在身上的力量即将渗透身体时,它又突然出现直接抵抗了一部分的力量,难道这紫色长棍的功效就是抵抗部分攻击的力量吗?
看着阿月无所谓的样子,幽里倒是不介意,说起来他倒是不希望进城,因为他们是军队,进去要走很多程序,比如出示相关证件,登记士兵员数,向上级汇报等等之类的,而出来时同样要再做一遍。
“既然这样,那就上车吧!其实要进城也不难,就是手续有些麻烦”。
“哦,不用麻烦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想到城内找一个人而已,不过眼下还是先去找那几位搞研究的朋友吧”!其实阿月已经感觉到这里有些古怪,从听到城墙上的士兵喊话时,就感觉出来了,那士兵喊出的话少了一些生气,多了一些死气僵硬。
“城内的人?什么人”?
“大家都叫他怪博士”。听到幽里提问,阿月回答道。
“怪博士?就是专门收藏各种古玩的那位怪老头”?阿莫特插嘴道。
“嗯,是的,我想将这个拿给他看看”,阿月说着将手里的紫色长棍晃了晃。
“你确定?据说这个人很怪,总把上门的客人说成可怜人,无论是穷的还是富的,都会被他冠以可怜人的称谓”,阿莫特接着道。
“我知道,不过这些以后有时间再说吧!先去找里奥他们,快点”!其实阿月要找怪博士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认为怪博士这个人应该知道一些关于九色武器的传说,而且很可能收藏有其他的颜色武器,这是以前他经过那个怪博士的门口时,听到的,当时听到怪博士说九色武器的时候,还以为他是疯言疯语呢!不过现在他有些急于远离这座城,因为这里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的,即使是和高于自己一介的克鲁斯对战都未曾有过,倒是有些类似那次转移研究所打开那个盒子时的感觉,但又不尽相同,而且这次的感觉强烈百倍千倍甚至万倍,这种感觉不是威压带来的恐惧,也不是那种身后有恐怖东西的感觉,这是一种莫名的恐惧,倒像是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即将发生,而且是一发不可收拾的那种,这种恐惧来自灵魂深处直袭人对恐惧感抵抗的最底限,让感觉到的人不知道在怕的是什么,正是不知道怕什么,所以这种感觉才真正的可怕!
说完阿月率先回到车上,光头彪和胡子也摸着脑袋跟了上去,一脸“什么情况”的表情,因为阿月的动作有些焦急,好像恨不得快些离开,阿莫特本来还想问些什么,不过见到阿月上车前眉头紧皱的样子,似乎有什么事,所以也就闭嘴跟着上了车,他觉得恐怕是非常不好的事情,毕竟以前就算再要命的事,阿月也不会露出如此怆惶的动作。
看着表情怪异的四人上了车,幽里也下令让士兵们上车,自己也钻上阿月四人所在的那辆车,很快,车头调转,车队往郊外那座公园的超大人工湖方向前进。
当车队的灯光消失在远处的黑暗后,城墙上的一个士兵对另一个道:“你说会不会被他们发现啊”?
另一个士兵道:“就算发现又怎么样,他们都已经离开了,只要再过些天,这座城将成为我们的基地,到时城内的所有人都都会成为计划的一部分,很可能包括你我,都难逃其中,这样说来我倒希望他们能发现并回来破坏”,说完两名士兵头顶的头发一阵蠕动,不像是风吹的,倒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爬出来的样子,果然,头皮裂开后就出现了一个圆形的黑色球体接着展开,是一朵莲花,不细看倒像古代人的帽子,而这两个东西,不正是和被幽里捡到并叫士兵收到朔料袋后消失的那个不明物体一样的吗?其实这是沙西贝克叫克鲁斯配合发动计划安排的同伴,而这个计划连发动者都会感到恐惧。
“怎么啦”?车在开出了一段距离后,阿莫特关心地向阿月问道。
“没事,可能是因为身上的伤吧”!阿月不确定地说,其实随着离那座城市的越来越远,他内心那种恐惧感也越来越弱,他自己都不清楚这种感觉是不是真实的存在,说完他用手捂着额头搓了搓。
“你们在说什么”?幽里不解地问道,他当然感觉不到阿月哪里不对,只有和阿月相处多年的阿莫特才能从阿月那紧皱的眉中看出问题来,这绝不是他身上有伤所露出的表情,而光头彪和胡子也同样不清楚,他们知道阿月不对劲,但是他们都以为是他身上的伤所致,因为他们自己身上的伤同样令他们感觉时不时地有些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