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禍起潇墙 (2)
东丹感到非常:“给这么多小费?珍部长,这一桌要多少钱啊?”,“千把块吧。”珍部长随口答道:“来,东丹姑娘,先尝尝这汤,特可口着呢。”,一边替东丹舀上满满一勺子。
她知道,鲍磊不需要自己过多的招呼,只需招待好东丹就行了。
再说了,当着醋酸女人面,是要避一避的呢。
三人边吃边谈,悠闲自在,好不惬意!
珍部长用只有鲍磊才明白的语言仔仔细细的问了他上午到区检察院去的事,鲍磊也用相同的语言加油添醋的讲了一番。珍部长听了当然十分高兴,频频向东丹和鲍磊举杯。
于是,一杯杯昂贵的特酿“皇家礼炮”干邑,就源源不断的倒进了二女一男的喉咙。
此时,随着电影《魂断蓝桥》的主题音乐,大厅内的灯光骤然熄灭。
混沌黑暗中,服务生拿来了无数大金烛台和粗长的红腊烛,挨桌分发再用特制的长火柴点上。顿时,烛光摇曳,星星点点,不伦不类的中西合壁,让人兴奋不已。
紧接着,幽幽的歌声响起:“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婉约圆润,轻柔深情,袅袅绕梁,端的个令人浮想跹蹁……
珍部长很兴奋:即然鲍磊已将检察官按平,那就意味着自己和鲍磊连手从金玉软件搞的一百五十万元,还有背着鲍磊截下来的五十万共二百万元人民币,已经铁定是属于自己的了。
这是笔巨款,尽管自己不缺这钱。但,毕竟是二百万元哪,放在桌子上迭起来够瞧的。
还有,鲍磊虽已答应带自己做生意,却也要防着这小子黑吃,这二百万嗟来之食正好投入。
顺手牵来之食,投放南山之巅,能赚更好,不能赚也没什么,充其量让鲍磊这小子黑吃掉,不伤自身筋骨,再说了,本姑娘也不是那么好骗的……
可要是,要是鲍磊这小子真是有种有情呢?不就试出了自己未来的希望与寄托?
至于东丹,哼,她算老几?
到时让她个丫挺的穷毛丫头滚到一边哭去吧,哭好哭新鲜……
哎呀,老外发明的这红酒好喝着呢,一点不醉人……嗬嗬,这黑白世界好呵,灯红酒绿,夜夜笙歌,就是好!就是好!
“来,满上。”珍部长双颊酡红,开了最后一瓶“皇家礼炮”咕嘟嘟给二人倒上:“东,东丹姑娘,你好漂亮好有福气哟,为你有鲍总这样一个能干的男士,干杯!”
“为了我们的精诚合作,你也干哪。”
“好,为精诚合作,干杯!”鲍磊响亮的碰一下珍部长的玻璃杯,一口吞下。
甜腻腻的“皇家礼炮”顺着男人女人起伏的喉咙软骨,泊沂而下。
除了珍部长,很少喝过这种昂贵极品红酒的鲍磊和东丹,根本不知其后发制人的厉害;而今晚的珍部长则是高兴之下,有意买醉。
当三人你劝我我劝你再劝他的最后几大杯红酒滑下咽喉,“皇家礼炮”的威力开始显现。
东丹头伏在桌沿无力地垂着。
珍部长勉强控制着自己,单臂撑着桌沿一迭声地嚷着买单。
只有鲍磊靠着桌沿咬着自个儿的嘴唇,努力睁大摇摇欲合的眼睛,还有些酒醉心明白:无论如何,也要把二个女孩儿送回去,都醉了,那还不出事?
酒店帮忙喊好了的士,鲍磊清楚地说了地址,和服务生一块将珍部长与东丹扶进车,的士一呜喇叭飞驰而去。
上了楼,鲍磊和值班保安费力将二女孩儿扶进二室一厅,再往保安手心塞进张五十元的钞票,让他千恩万谢的离去。
鲍磊又才一一将二人扶上床,打来温水,简简单单的替她俩洗洗,然后打开小桌头柜上的鸿运扇,让它慢吞吞轻悠悠的转着,就急切的关了灯,再牢牢地锁上防盗门,便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自己家中摸去。
鲍磊明白:老婆的气还没有消,今晚无论如何也得赶回家睡觉。
“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才飘,”
为了可爱的芳儿,也为了曾经与老婆青梅竹马的爱,他需要这个家!
鲍磊走了。
外面高楼上的霓虹灯光让屋子里时而灯火辉煌,时而漆黑一片;东丹与珍部长在主卧室的黄牛皮凉席上酣酣入睡,徐徐转动的鸿运扇风,不时撩起女孩儿们单薄的衣衫,露出雪白的大腿,手臂,肚脐眼和东丹的红色内裤、珍部长窄小如绳紫色的三角裤……
窗外不断传来缕缕低沉的喘息,霓虹灯光一次次掠过,也一次次照亮紧贴在窗栏间的一双色眼。
第二天中午时分,珍部长首先晃悠悠的醒来。
外面灼热的阳光烈火一般泻进,满屋阳光明媚,热浪翻腾。
珍部长翻身爬起,好在她常喝高档极品干邑练就了抵抗力。珍部长垂着头晃悠悠的在床上坐一会儿便开始清醒,尽管身子发软,她还是挣扎着站起来。
她走到窗口拉上厚实的窗帘,再顺手打开了空调,卧室里顿时凉风悠悠,感觉舒服多了。
然后,她一口气的将外室厚厚的的窗帘通通拉上,这儿立刻成了另一个凉爽安静暗淡的世界。
她惊讶的打量着屋子,渐渐想起昨晚的狂醉。
女人的本能让她浑身一颤急切的周身上下摸摸扭动,没发现什么不适,才略为放心。这当儿,有女人含糊着咕嘟咕嘟的:“渴,水,水呀!”
她回到卧室见到依然沉沉酣睡着的东丹和墙中的大幅彩相,不禁笑了:这丫头,昨晚喝得高啦;不用说,这就是傻丫头的租赁房了。
“水,水呀。”东丹还在梦中咕咕嘟嘟。
珍部长从墙角堆放的‘娃哈哈’中抓起一瓶顺手一拧,先自顾自的咕噜噜猛灌一气,然后将东丹扶到床沿把瓶嘴喂进她嘴巴。
咕嘟嘟一番纯净水灌下肚子,闭着眼的东丹安静下来。
不过大约是喝猛了一点呛了喉咙,她突然睁开眼睛狂咳几下身子一撬撅一伸脖子‘哗’,昨晚的美味全涌出来,极热情地洒了珍部长一身。
那个味啊……扑鼻而来,不摆啦!
直诱得珍部长也哇的声差点呕吐,她扔下东丹一下蒙住自己嘴巴,强忍着忙忙的找着浴室。
还好,浴室就在卧室侧边。珍部长边冲进去边脱下衣衫,抓过水龙头就淋,;淋了一会儿才想起调节水温。关了水,不行,那味儿还挺冲鼻孔。
珍部长想想,裹着包单又跑进卧室,使劲抱起同样浑身难闻的东丹,一步步移向浴室。
被温热的水一淋,东丹半睁开了眼睛:“哎,在哪呢?喝,你,你喝。”
“还喝?,傻丫头。”珍部长又好气又好笑七手八脚的扒光她衣衫,将她放在浴缸里调大水量对准就是一阵好冲。
半闭着眼睛的东丹根本就没有完全清醒,歪歪斜斜松松软软的躺着。
眼见得她就要被浴缸里越来越多的水呛喉,珍部长只得一手扶起她的头颅一手握着水龙头。
难闻的味儿终于被水冲走,随之而来的却是东丹年轻身体上发出的少女特有的体香。
珍部长扭开浴灯,明亮的灯光下,青春少女的祼体和丰挺的双乳立刻映入她眼帘:湿湿的秀发帘子般垂着掩藏了东丹的脸蛋,凝香的胸脯皮肤细腻如雪仿佛吹弹可破,二颗鲜红饱满的郛头红豆般凸着,优美迷人的曲线……
好一尊玲珑剔透的维纳斯象再现。
此时,珍部长春情激昂,秀波荡漾,口干舌燥,全身一阵燥热,忍不住一下掀掉早已湿透和烦人的包单,将东丹紧紧抱在自己怀中……
好半天,二女孩儿才相拥着恋恋不舍的重新倒在了床上。
此时,昨半夜跌跌撞撞摸回家的鲍磊,正在老婆和女儿的注视中依然呼呼酣睡。
这厮时不时还撒娇般哼哼着:“喝,你喝,不喝揪耳朵;水,水呀,我渴。”
于是,老婆便不断小心翼翼的抬起他的头,芳儿则舞着自己的卡通勺子小心而庄严地一勺一勺喂他……
闭着双眼的鲍磊绝想不到:一次寻常的酒会,却放出了二个囚锢的灵魂……
当他醒来后,一切都变了样!
下午五点多钟,伴随着几声响亮的咳嗽,鲍磊睁开了眼睛。
“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里?”
“在小三家里”老婆收起了刚才的温柔,注意的盯着丈夫的神色:“怎么,你忘啦?”
不幸的男人们成年后总是被母亲或老婆随时随地的抽查询问与敲打,因此,他们脑袋瓜子里的那根弦不论清醒还是迷糊都永远绷着。
“谁?谁是小三?”他茫然四顾:“哈军来啦?”
“来你个头!”,哈军是老婆连襟的外侄女,排行老三,平时人称小三。
老婆没好气的吼到:“瞧你脸青面黑那个死样,喝了好多嘛?硬是不要钱不收税尽管灌喝计件吗?死样。”
鲍磊坐在沙发上揉搓自己的眼和脸,拖泥带水的:“不多,一箱青啤外加三瓶红星二锅头,唉,喝杂了喝杂了,下次不敢了。”
“请哪个嘛?”老婆不甘心卷土重来:“哪个?”
“北京来的几个朋友。”鲍磊懒洋洋的捶捶腰回答:“酒量太吓人了,下次不和他们玩啦。”
他对躲在一边骨碌碌转动黑眼睛瞅着自己的芳儿拍拍手:“芳儿,来,爸爸抱。”
芳儿一下扑过来,鲍磊卡着她的小胳膊窝轻轻一挠,芳儿咯吱大笑:“爸爸,痒痒,痒痒!”
鲍磊一使劲将芳儿架在自己颈脖上:“哦,我们芳儿骑马马了罗,骑马马了罗,驾,得儿驾!咱们到美国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