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各具特色 (2)
老可恼怒的想:不用问,一准是老婆回去叫的她……老可虽不知道鲍磊今晚要做什么?可明摆着人家是来照顾自己的生意。瞧,鲍爷和二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儿往桌子一坐,咱的串串摊子真是蓬荜生辉,客人纷至沓来……
哎,既或是有什么,咱一同从小长大的叉叉裤朋友,也应当帮死忙……唉,我真不懂。女人,真成事不足,坏事有余。
“老板,客人结账。”一旁的小青,见胡思乱想的老可没听见鲍磊的招呼,忙低声提醒他。
“是你呀?”东丹终于想起了老可是谁,高兴的叫道:“我还没敬你一杯哟。”
“以后吧,那事儿,谁遇上也会帮衬的。”老可有些不好意思,他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下被年轻女孩儿叫住。
鲍磊摔过去二张‘老人头’付了账,小青又送上几碗温热的银耳汤;那细火偎依的银耳汤,稠密密的黄澄澄的,上洒几颗鲜艳夺目的枸杞,诱人食欲。
一干人都低下头咝咝地喝着。
珍部长和东丹,边喝边相互使着眼色。
东丹斜睨着鲍总老婆,圆润丰满的嘴唇瘪瘪,又瘪瘪;珍部长也斜睨着鲍总老婆,再斜睨东丹,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而鲍磊老婆呢,一丝微白的鬓发滑到额头,眼角竟有了些许的皱褶在光下特别醒目……
鲍磊知道:其实,与珍部长同龄的老婆,只不过比风华正茂的东丹大几岁罢了,干嘛就被东丹气哼哼的轻视和瘪嘴?
望望在美人儿面前老态顿显的老婆,鲍磊心中滑过丝丝儿自责和不安。
他把自己未喝完的大半碗银耳汤,细心的倒在老婆碗里,温柔的说:“多喝点,慢慢喝,别烫着了。”。
他瞅着东丹和珍部长各具特色的神态,忽然皱起过眉头讨厌起来:你俩这是干嘛?干嘛呢?
“好啦,今晚到此吧。”鲍磊心烦的站起,对她们道:“明天都有事,早点休息吧。夜晚了不安全,都打的回去,报账!”
“我们也走吧。”鲍磊对老婆说:“晚了。”,扭身领头走开。
回到家,芳儿正迷迷糊糊的说着梦话:“爸爸,你还加班呀,我要你抱,芳儿乖。”
鲍磊小心翼翼的抱起芳儿亲亲,芳儿的口水沾在他腮帮,鲍磊伸出舌头舔舔,甜津津的……心里卷过一股热浪。“轻点,莫把芳儿弄醒了。”老婆小声道:“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上床熄了灯,老婆才不轻不重的捶着鲍磊:“那二个花一样的姑娘是你同事?哄鬼去吧。”
“你又干嘛,疑神疑鬼的?”被疲乏袭击的鲍磊,保持着一丝清醒小声道:“哎,睡吧,睡吧!”,“那个更年轻一点的女孩儿,我怎么瞧着有些眼熟?”,“哪个更年轻一点的?”,“就是那个个头显高,一脸的妖邪气和长筒袜外套着假短裤的那个。”
鲍磊有些吃惊,老婆指的是东丹。唉,这女人难道真有第六感觉?怎么她不指更妖娆的珍部长,单单直奔东丹而来?
可怕的女人!
鲍磊依稀记起那天在“五月花”商场老婆与东丹见过面,东丹还记得她,可她却记不清楚东丹了。“也许是同脸孔的熟人见多啦,睡吧,睡吧!”,他一下抱住了老婆:“明天,咱们带芳儿到公园去玩。”
“爸妈哩?”老婆翻腾一下甩个只戴着乳罩的后背给他:“一起去吧,”
“要得。”鲍磊喃喃回答。
嚐……墙上的时钟敲了十二响。
凌晨三点过,老可才疲惫不堪的带着小青回到自家小屋。
凌空扯起的一大副被单,将本来就窄的小屋隔成了二半。被单一侧,老婆正发出隐隐约约的酣睡声。
被单这一侧,陈旧的木沙发在地上摊开,二个半新的枕头二床毛巾被扔在上面。老可领着小青在小小的厨间就着冷水随便洗洗,便先后扑在沙发上昏沉沉睡去。
不一会儿,老可便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呼噜声。老可打呼噜有特色:先是重重的一叹,然后是过渡阶段性的悠扬气声,最后才是惊天动地的渲染、“哈”的一下达到最高点,再接着循环……
结婚几年后,老婆也习惯了老可的呼噜。
但在老可削发明志摆起了串串摊子后,却再也睡不着觉。或拚命地看电视和上网聊天,或躺在庞大的床上矇矇眬眬似睡非睡,非要等到凌晨老可摆摊回来后,在他的呼噜声中甜滋滋的一觉睡到天亮。
但今晚,她却总是睡不着。
很简单:小小的屋子里来了个陌生男人。
作为在工作单位不拘言笑的办公室副主任和平时就不喜出头露面的家庭主妇,她怎么睡得着呢?她盯着发白的屋顶,越急越闭不上眼睛。
想起明天自己的父母要来家里坐坐,心里一急,头脑却越发清楚了。
她舔了舔干渴的嘴唇:今晚和一帮公务员伙伴吃串串过多,喝了不少水,甚至连刚才准备好的一瓶温开水也喝完了,可仍然感到渴意;然而,肚子却不争气,才松了包袱不久,此刻又感到浓浓的尿意……
她咬紧牙关使劲儿憋着。一会儿,她感到实在憋不住了,只好悄悄爬起来,向屋角的厨房兼厕间摸去。
她轻轻关上厕门,小心翼翼的蹲着……心里一迭声的咒骂着这该死的窜得让人感到恐怖的房价,咒骂着这该死而可怜兮兮的工资,咒骂着这该死的无钱无权无势的老可,咒骂着……
好容易在惊恐不安中松了包袱,她轻轻扭开水龙头放水冲冲,站起来系好裤子后才放心的吁口长气,又悄然无声地向床上摸去。
嚐……墙上的时钟不紧不慢的敲了四下。
摸索中,借着窗口透进的月光,她瞧见了仅穿着裤头脸向下扑压着的老可,正发出惊天动地的呼噜声。
而另一边,同样仅穿着裤头仰卧的小青,却不由得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坦率地讲,除了老可,她还没见过如此赤祼而睡的年轻男人;青春有力的肌腱是那么迷人,全身肌肉呈古铜色,紧切而毫无赘肉……她的目光忽然瞟见了小青的裤头间,那儿,生命力勃勃,高高的耸起……
脸上一阵滚烫,她忙收回眼光,撩起被单爬上了床……
迷迷糊糊中,她终于睡着了;不一会儿,便发出了沉隐的呼吸声。
可地上的小青却没闭上眼睛。
到处打工的小青,今下午被叉叉裤刚从人才市场上召来,很快就投入了繁重的工作。
老可摆的这个串串摊子,对小青来说无所谓大小和轻重,反正都是打工吃饭,活儿轻,也是做;活儿重,也是做。至于见到老板那一刻起,就等于交出了自己的全部:尊严、羞耻心、不可知的命运,悲伤或兴奋……
谁叫这世界如此不公?啊,打工打工,提起难受,今天不知明天,累了饿了垂头,想爹想娘想家想媳妇呵,想得夜里失声痛哭……
咳,不说啦,小青不管这些了;如今据说是闹全球金融危机,工作不好找哩;有个地方使力、睡觉和有口饭吃就行。
还好,一晚上累下来,老板对自己和颜悦色的,也就是认可了自己,小青很高兴。
可随着老可回到家后,小青却一下呆若木鸡。
他没想到身为城里人的老板,居然还有如此窄小的住宅。
当他听到从高高扯起的被单后,女主人发出的隐隐约约的睡眠声,更加手足无措。更重要的是,身为农村人和打工崽的小青,居然有着城里人才有的坏毛病---洁癖。
多年来,无论工作条件和住宿如何恶劣,即便住杂乱无章的厨间或临近厕所胡乱搭起的木板铺,小青也宁愿睡前冲冲澡,认真的洗洗脸,再独自一人睡下……
可今晚的情况太特殊了。小青嗅着身边老可发出的汗酸味,身子绷得僵硬半点不敢也不愿松懈……
正当他迷迷糊糊的瞪着发白的房顶时,隔壁被单一动,响起女主人翻身起床的轻响。
黑暗中,他瞅着女主人轻手轻脚的向厨房兼厕间摸去,不一会儿响起了清晰的排泄声和放水冲刷的水响……正值矇矇懂懂性发育饥渴期间的小青,忽然感到一阵心跳,下体一下**,不能自禁。
想起老板对自己的不薄,想翻过身去脸朝下压住自己的欲望。
不料,女主人却很快摸了出来。
无奈,小青就只好那么手足无措浑身僵硬的仰面躺着;而摸出厨间的女主人也没再前行,停在黑暗中默默的一动不动……
终于,女主人抖抖索索的爬上了被单后面的床铺。当她轻轻撩起被单时,小青瞅见了女主人薄薄睡袍后赤祼丰满的身子,甚至连那鲜红色的蕾丝内裤花边和如玉凝脂的脊背上乳罩的银色罩勾,都瞅得一清二楚……
一阵昏眩袭上心头,小青无言的呻吟一声,浑身绷得紧得笔直双手紧握,额上冒着冷汗,下体的银汁忽地狂飙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