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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当年旧事

一个月来,大理寺对萧倬言还算客气,衣食衾被都未曾苛待于他,甚至为他找了间相对干净整洁的牢房。大面上,他还是待罪之人,也不好做得太过。

但萧倬言的情况依旧不是太好。千日劫之毒,经过数日,已被他压下去了,虽然没办法将毒逼出,但到底没有开始那般磨人、需要耗尽全副精力去抵御,目前仅是隐隐作痛而已,对于萧倬言来说,已在可以忍耐的范围了。

唯一的遗憾是,毒药首先灼伤了胃,吃食上稍有不慎,就会悉数吐出来。

押下千日劫带来的痛楚,水牢之刑带来的伤害反而愈见清晰。天牢阴寒,萧倬言周身关节无一不痛,而在水牢之中染上的咳疾也是一个多月未能痊愈,反而有越演愈烈之势力,一到夜间,就整夜整夜咳个不停,吵得隔壁牢房里的人都难以入眠。

期间,皇帝不准武将探视,连萧倬然都被挡了驾。但肃王萧倬雨去大理寺探望过靖王多次,并告知他,靖王府的人尽皆安好,已经悉数被放回去了,见他咳得厉害,还私下为他找来了大夫。

大夫诊断半响方道:“靖王殿下身染寒疾,咳症需在暖和的地方慢慢将养调理,或可痊愈。只可惜……”

萧倬雨道:“大夫请直言。”

“只可惜风寒已入骨,日后遇到阴雨之际,殿下恐怕难捱了。”

萧倬言十分明白自己的状况,只淡淡笑笑。

萧倬雨急道:“怎么会这样?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大夫摇头道:“恕老夫无能!”复又沉吟道,“而且,殿下内府之间,似乎……也有迟滞……殿下可有觉着不适么……”

萧倬言暗暗心惊。

萧倬雨急道:“我七哥到底怎么了?”

“肃王殿下,我没事。”萧倬言看他万分着急的模样,颇为怔忡。他与这个弟弟并无交情,在他蒙冤之后,面对那么多“铁证”,肃王却毫无缘由地始终坚信他是清白的,诸多袒护。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份情谊到底是怎么结下的,何时结下的?

萧倬雨低声叹道:“七哥,您就不能叫我一声九弟么?”

“我是戴罪之身……”萧倬言微一沉吟:“好吧,九弟,我能不能问问,你为何会信我?”

萧倬雨反问:“为何不信?”

“封诺的反间计颇为狠毒,偏偏我自己又不检点,留下诸多把柄,从证据上来看,由不得人不信,在那么多铁证之下,你为何要帮我?”萧倬言其实很想问,连陛下都不信,你凭什么信我?

萧倬雨笑道:“我师父说过,字如其人!事实证明,我并没有信错。”

萧倬言一愣,感觉难以理解,奇道:“你就因为我字写得好看,就盲目信任?难道全天下字写得好的人,就都不是奸佞之辈?”

“字能模仿,但风骨难寻!我临摹您的字多年,怎么都学不像,就是少了那份儿浩然之气、杀伐之魂、决断之魄。”

萧倬言几乎无语,忍不住刺道:“以字断人,敢情监察御史都是这么断案的?”

萧倬雨颇为郁闷:“七哥,不是这样的……”

“咳……呵……”萧倬言被他逗乐了,索性用笑声掩住低咳:“不瞒你说,我有一事相求。”

“只要小弟能做到,万死不辞!”

萧倬言心中微惊,他这个毫无交集的弟弟,竟肯为他说出“万死不辞”的话来:“倒也不是太难的事。我想请你走一趟炽焰军,告诉韩烈他们,无论发生什么事,让他们记得当初立下的重誓。还有,你最好能把韩毅老帅留在金陵。”若真发生什么事,只有他能镇得住那帮小子。

“此事倒不难。但七哥能不能告诉我,您到底在担心什么?”

萧倬言神色凝重:“我现在也说不准,只是心中不安。”

“那我该如何留下韩帅?”

萧倬言沉吟半响,“你就说,算我……算我求他。”回想当年,他年少气盛、意气风发,与老帅韩毅在作战方略上屡屡产生争执,最终,他挤掉作风保守的韩毅,夺了炽焰军主帅一职,那时,他还曾放出狠话,就算战死沙场,也绝不回头求韩毅相援。事到如今,却到底有求于这位恩师。

“好!我一定把话带到!明日我还会面见陛下,务必要让他放你出去。”

萧倬言按住他:“我与陛下的事,你不要插手。”

萧倬雨正色道:“这不是您与陛下的私事!冤情既已昭雪,陛下没有理由迟迟不放您出去。更何况您还病着呢,天牢之中,您要如何养病?”

萧倬言苦笑,“你听我说,此事……咳咳……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你……别去为难陛下。”

萧倬雨见他咳得难受,起身帮他抚胸拍背。

萧倬言抓紧他的手腕,郑重道:“你答应我!”

“不!我不能答应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的?是非对错都该辩个分明。我是渝国监察御史,见到不平之事,我必须说!”

“你……”萧倬言气得又咳了起来,在军中,还从来没有人敢这般明目张胆的挑衅他的权威。他刚刚才觉得萧倬雨是个明事理的人,此刻又十分不愉快地确定,书呆子依旧是书呆子,跟书呆子根本没法儿沟通。

玉枢宫中,飞雪漫天,红梅怒放。那一整片的白雪红梅煞是夺目。

皇帝与梅妃廊下听雪。红泥小火炉,青梅煮酒,本该是磬人心脾之事。

可惜此刻,萧倬云心里赌得慌。

他收到了萧倬言在狱中写的悔过书,前面可谓言辞恳切,俯首认罪,但在提及赵翎一事时,却将所有罪责揽上身,声称是自己心存非分之想,亵渎贵妃,愿意以死谢罪,就是不肯说清他跟赵翎到底是怎么勾搭成奸的。

而今日朝堂之上,又有人将靖王的事情拿出来说,言曰:“明君当赏罚分明,靖王该罚,但罪不至刑囚,还望陛下早下决断。”

决断?他该如何决断?

放人,他心有不甘。不放,他又有什么理由?

他能告诉满朝臣工们,他的七弟勾引了皇嫂、与贵妃私通么?

一杯暖酒下肚,心中反而更加烦闷。

梅妃琳琅添了一杯酒:“陛下,翎姐姐又来了,就在宫门外跪着,您也知道,她身子不好,您要不要见她一面?”

“不见!”

话音刚落,一名宫人急匆匆来报:“陛下!不好了!不好了!贵妃娘娘用剑架住了脖子,说陛下今日若不见她,就血溅玉枢宫外!”

萧倬云手中玉杯落地,惊道:“她敢!即刻带她来见朕!”

在萧倬云的记忆中,赵翎是个非常不合群的人,总爱不合时宜地着素白之色,宫中甚至一度盛传她是在披麻戴孝。

萧倬云还从未见她穿过颜色艳丽的衣衫,而此刻,赵翎一袭火红曳地长裙,青丝松松挽就、垂落腰际,鬓间不插珠钗、不戴步摇,一根素白发带随风飞舞,却是比世间所有配饰都来得夺目。

她缓缓而来,流云广袖,顾盼生姿,耀得人睁不开眼。

琳琅不可谓不会打扮,可跟赵翎一比,她永远都是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萧倬云着实惊艳了一番,讽刺道:“你也是来为靖王求情的?你们两个倒是鹣鲽情深!”

赵翎笑了笑,一眼扫过红泥小炉、煮酒青梅,陛下真是好兴致,“不!臣妾今日是来为陛下助兴的。”

萧倬云冷冷道:“哦?你准备怎么助兴?”

“陛下不是爱看琳琅妹妹舞枪么?今日,臣妾也为陛下舞一段,如何?”

萧倬云抬头看她弱不禁风的样子,她不是身子不好、多年未曾摸过枪了么,她到底想做什么,为了靖王不惜委屈自己,来讨好我么?

赵翎示意宫人捧来银枪。

她玉指芊芊,轻轻摩挲着枪锋,那神情旖旎缱绻,像是抚摸着情人的脸颊,像是要透过这杆银枪,触及她再也回不去的过往。

她冲萧倬云粲然一笑。那是萧倬云多年求而不得的笑容,此刻看来,却令他无端寒凉,从指尖凉透心底。他再清楚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

“陛下,您可要看仔细了。”

白雪如絮、落梅纷纷、红衣似火、银枪光寒……枪起,如风雷云动,人舞,如乘风仙灵。一刚一柔,一静一动。杀伐铁血,似水柔情。

相隔万里、背道而驰的矛盾体,就那样水乳交融、化为一体。风声呜咽中,悲愤决绝却又刻骨缠绵。

萧倬云此刻方明白,七弟说得对,琳琅不是赵翎,她的枪法和赵翎的完全不像,根本就是两个世界。他终其一生都认为,此时此刻是世上最美丽的画面,赵翎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人。

赵翎收势,微微咳喘:“陛下可曾看清楚了?”

萧倬云忽觉杯中美酒苦涩难当:“看清楚了!飞花逐影!”

萧倬言的成名枪法!她是在毫不掩饰地向他宣告,她爱的是萧倬言呢。

萧倬言甚至连成名枪法都系数教会了她。她舞得无比娴熟,那不是一朝一夕能学出模样的。

……

萧倬云怒意陡升,手中酒杯应声而裂,碎片扎入手中,滴滴血珠淋漓而落。

赵翎咯咯笑了,仿似无比开心一般,却透着渗人的诡异:“陛下好眼力!今日,倒是一眼认出了飞花逐影。但陛下真的看清楚了吗?陛下就只认出这是飞花逐影么?”

“你什么意思?”

“陛下觉得,此套枪法,比八年前,如何?”赵翎一字一顿。

八年前?萧倬云陡然心惊,刚刚,他只注意了是飞花逐影,因此满腔的怒意。此刻回想起来,这一招一式,竟与八年前初见赵翎那日,一模一样!

萧倬云猛抬头看她,像被针扎一样,瞳孔猛缩。

她在说什么?她八年前就会?八年前,她就会萧倬言的飞花逐影!

萧倬言早就认识赵翎?在他第一次见到赵翎之前,萧倬言就已经认识了赵翎。

赵翎大笑,滴滴清泪漱漱而下:“臣妾是该笑陛下今日眼力太好,还是该笑陛下八年前眼力太差!八年前,您怎么就没认出来呢?”如果认出来了,一切会不会都不一样?

“陛下,您总以为是臣妾和靖王背叛了您,但您可曾想过,是您,拆散了我跟言哥哥?”

赵翎身形微晃,自顾自地拿起桌上清酒,一饮而尽。她微微笑道:“十一年前,

我才十六岁,那是一个女子最好的年华。您不知道吧,我也是在梅林之中认识言哥哥的。他一个人靠在树之下,眉心微蹙,像是很不开心的样子。我好奇又无聊,我就想不明白了,这大好的光阴,他忧伤个什么劲儿?我跑去捉弄他、欺负他,他越是躲我我越是使坏……”

赵翎苦笑:“那年,我是该有多骄纵啊,我命家丁去揍他,自己坐在梅树看热闹。结果,惹毛了那家伙,一枪挑了数十人,将我从树上揪下来扔到地上。他就那样冷冷的看着我说:‘小丫头,别让我在梅林再看到你’。”

赵翎神色凄迷,那句话却学得惟妙惟肖,分明就是萧倬言的语气。

萧倬云不敢想象,到底是怎样刻骨的相思,让她把当年旧事学得这般分明。

“梅林是他的么?他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么?我偏要天天去,偶尔也能碰到他。他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后来我才发现,他身上常常会带伤,有时好像还被

打得很狠。那年,我还什么都不懂,一个有故事的男孩子对我来说,太新奇了。我想知道,他为何蹙眉,因何受伤?真真好笑,他明明被我烦得不行,却又不敢打我。后来我才知道,我跟着的这个清秀男孩,居然是靖安军前锋营主将卓言,是那个被传为嗜血恶魔的‘鬼面修罗’。可我觉得,他整天被我欺负,明明一点儿都不可怕啊?”

萧倬云微微垂目,天哪,在他所不曾参与的过去,十六岁的赵翎与十七岁的萧倬言,到底生出了怎样一段故事?

赵翎拂落枝桠上的落花:“许是被我欺负久了,明知躲不过,他也就不再躲我了,还老老实实教我骑马、射箭、练枪,甚至陪我逛街。可他总是很忙,常年不在金陵,能陪着我的时间实在有限。但只要他回来,他就一定会来找我,受伤也好、生病也罢,风雨无阻,他总是会第一时间来看我。”

萧倬云沉默了,原来,七弟那个在金陵的神秘朋友是赵翎。

“我们相交两年多,直到他成为炽焰主帅。那天,他告诉我,他喜欢我,要娶我为妻。您可知我有多开心?……可是,我的婚姻从来由不得自己做主!父亲留我到十八岁而不嫁,父亲在等,等夺嫡中胜出的皇子,像我这样的女子从来就是巩固宗亲地位的筹码……他叫我别怕,他一定有办法娶到我……我却从不知道,他的方法会是这般决绝。”

赵翎说得哀婉,萧倬云听得惊心动魄。

“月氏犯境,他主动请缨!他让我等他两年,两年内,他定会灭了月氏,用军功恳请皇上赐婚。可是,月氏与大渝交战了数十年,两年灭月氏,无论怎么看都不太可能实现。可我就是愿意信他,等他。”

萧倬云此刻方明白,当年七弟为何会主动请战,为何会不择手段地灭了月氏。灭月氏国一战,打得那般惨烈决然、不留余地,甚至多次冒险一搏、以少胜多,那不像他的作风。之后的灭楚灭秦之战,他都打得稳妥许多,甚至会刻意减少伤亡。两年,似乎是一个怎么都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萧倬言却以雷霆之势攻入月氏皇城、血洗月氏皇族、坑杀一万降将,彻底让这个游牧之族无东山再起的能力。他做得那般狠绝,原来,竟然是为了赵翎。

“那年在梅林之中,他向我告别,我还是第一次见他着战甲的样子。原来,他不仅是我的言哥哥,还是渝国的三军统帅。他只留给我一句话,让我无论如何要等他回来……”

“每当我想念他的时候,我都会去梅林,飞花逐影也越来越纯熟……”赵翎倏然回眸,向皇帝苦笑。

萧倬云心中震动,原来,八年前,他在梅林见到赵翎,那只不过是因为她在思念故人。

赵翎又笑了:“没错,陛下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到我的……陛下只知我鲜衣怒马,一杆银枪在红梅之中熠熠生辉,您却从没有去想想,像我这样养在深闺中的宗亲嫡女,为何会学枪法?即便真要习武,学的也该是剑,可我手中为何是战将长枪?又是什么人教会了我枪法?陛下啊……当年……您是不肯细想,还是不愿细想呢……”

“我一直等着他,等着他实现承诺!他答应过我的事情,无论多难,都一定会做到。我等了一年多,越等,心里就越害怕,我怕他出事,我怕他为了尽快灭掉月氏急功冒进、中了敌人的埋伏。我夜夜难安、后悔万分,我恨我自己,我怎么能这么自私,为了自己的私情,堵上他的性命?”

赵翎晃到廊下苦笑:“我没等到他回来,却等到了先皇要把我赐予淮王为妃的消息。爷爷是宗亲之首,我本不会为人做侧室。但父亲告诉我,‘陛下恐怕已选定淮王为储君,所以才要给淮王加上最后的筹码’。”

赵翎神色忽而凌厉:“可这些夺嫡、争储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要等他回来!我只要他活着回来!我答应他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赵翎神色决然、语带煞气:“所以,我服下了断肠草,我让自己一病不起……最好,先皇能就此取消婚约,即便不行也能拖延婚期,让我嫁不了!”

萧倬云一把抓住她冰冷的指尖,大惊道:“当年那场大病几乎毁掉你的身体!竟然……竟然是你自己服毒?”

赵翎抽出手,凄然笑道:“那又怎样?即便我病成那样,先皇还是要将我嫁与你。我终于明白,我是死是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安国公府与淮王府必须联姻。”

“我一次又一次地服下断肠草,拖了整整半年之久……我甚至想过,如果真的等不到他回来,我就加重份量,服毒自尽。”

萧倬云断喝一声:“赵翎!”你何必这般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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