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北云枝踌躇不定,北桦凛终于是觉得这件事满不住了,纸包不住火,真相终有一天是要大白于天下的。
毕竟,他还是要给北家一个交代的。
“云…”
还没说完,却被另一个声音活生生打断。
“我凭什么要验?本小姐的血可不比四公主的便宜!”
其实她的血是真的不便宜,喝了她的血就跟吃了唐僧肉一样,一滴可保长生不老,谁让她有自我恢复的血统呢?
前世,她就是靠这个才活了两千多年。
当时悬赏取她血的人可不少,一滴血就上了好几十亿美金。
北云枝说真话不假,可听的人未必会觉得她说真话,只觉这废柴实在是太狂妄!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呵呵呵!你个傻子不结巴了不假,倒是真的比以前傻了不少!”柯七琳笙笑道。
“彼此彼此,这方面还是公主比较擅长一点。”北云枝故作谦虚道。
柯七琳笙平时是众星捧月的人,“还是…比较…”这种句型她是在平时听得比较多的。
他们通常都以北云枝这般谦虚的语气说道,所以她很是骄傲地看着北云枝,连话都没有在脑子里过滤一遍:“那是当然!”
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偌大的正厅内几百人都清楚的听到了柯七琳笙的四个掷地有声的字。
隐隐约约地,厅内发出了低笑声。
这四公主莫不是昨晚泡澡脑袋里让水给占了?
柯七琳笙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猪肝色。
该死,原来这北云枝不傻了!她竟然耍她!
柯七琳笙恶狠狠地盯着北云枝,好似要用眼神把她剜出几个洞来。
又一想到北云枝面纱下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嫉妒之火熊熊燃烧,恨不得把她的脸撕成碎片!
“六小姐语出惊人,不知实力如何?七日之后,可否与本公主来一次生死决斗?”一句话,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柯七琳笙的牙缝里蹦出来的。
生死决斗,决斗双方必要有一方死去才算结束,不死不休。
翠瑶没有弄死北云枝,她就要亲手弄死她!
“生死决斗?”柯七琳笙竟然这么想让她死!
被公主殿下这么惦记着,不知是她北云枝的荣幸还是她柯七琳笙的不幸!
“云枝!”北桦凛担心地说,她们的实力谁上谁下他还不知道?
柯七琳笙,大陆闻名的天才,四岁觉醒灵根,六岁已经是三阶无色级,现在十四岁已经是一名二阶雷灵根灵者。
稀有灵根加惊人的修炼进程,让十四岁的她继他大女儿之后被世人捧上高处,可不得意?
而北云枝呢?天生废灵根,经脉堵塞,不得修炼,实力自是不如她。
柯七琳笙分明就是为难北云枝,诚心想置她死地。
但是北云枝却毫不在意一般:“好啊。”
“那么,就请皇叔替我们见证吧?”柯七琳笙目光移向北云枝身旁的北桦凛。
生死决斗,必须有灵力等级超过灵王的人作证才可以进行,而北桦凛正好灵王巅峰。
可是…
“…”北桦凛有些犹豫,让他看着他的女儿去送死?他办不到。
“相信我,我可以。”北云枝拉了拉北桦凛的袖角,说。
北桦凛觉得,他的女儿似乎不一样了,人不但不傻了,还多了种能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的能力,真是…女随其母。
“好。”北桦凛说,他相信北云枝。
柯七琳笙嘴唇一弯,眼中满是轻蔑:“那就这么定下了,还望六小姐到时候可不要害怕,不敢来啊。”
“云枝肯定会准时准点,还望公主早点准备好后事!”北云枝毫不示弱地迎上她的目光,坚定地看着她。
谁怕,还不一定呢!
“你!”柯七琳笙再一次语塞,可转念一想北云枝时日不多,马上就要被她亲手了结,顿时心情愉悦了起来。
七日后,她将突破一阶灵者,变成二阶灵者,那时,她会以大陆第一天才战胜北云枝,她会被所有人瞻仰!一直被隐没于北家大小姐之后的她即将闻名天下!
于是,柯七琳笙很是高傲的一声冷哼,离开。
经过北云枝身旁时,还特意看了她一眼。
没人知道,北云枝黑纱底下的脸是怎样的平淡,精致的轮廓泛着清冷的气息,似乎再大的风浪也掀不起她任何内心波澜。
“你们!今日都要吸取教训!记住,到底谁才是你们的主子!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北桦凛微眯的双眼透露着浓浓的杀意,扫视过跪在地上的每个下人。
“是!”他们哪敢再有下次啊,北家主连公主都不放在眼里,又何况是他们?他们项上这颗脑袋总归还是要保的。
“还不走?”北云枝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小柳,冷声道。
“…”小柳擦了擦眼泪,起身跟上北云枝远去的身影。
“小姐,您没事吧?有受伤么?累不累,要不小柳去给您熬汤补补?要不我让厨房给您做您最爱吃的菜?”…
北云枝刚坐下没多久,小柳已经开启了唠叨模式,对北云枝嘘寒问暖,一副忠心系主的摸样。
北云枝淡淡的抬眸看着她,问道:“小柳,你跟了我几年?”
“…八年。”小柳低头回答。
“这八年你忠心护我,也帮了我不少忙,那你还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
“小姐,小柳对您是忠心耿耿啊!”小柳扑咚一下跪了下来。
“…”北云枝扫了小柳血迹斑斑的伤口,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妆画的倒挺像的,只不过,脸上的妆差了些,别人会信,可不就代表我信你。”
小柳抬头惊讶地看着她。
“何必隐藏自己的实力?”北云枝不解。
在她的记忆中,昨日她被四公主的侍卫带走,小柳救她,却被另四个侍卫带走。
那侍卫,个个都是灵者三阶以上,小柳呢?只是五阶无色级。按理说不可能平安逃脱。
可她今早却安然无恙地站在正厅里,毫发不损,除了她自己刻意弄出来的所谓的“血迹”和“伤痕”。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