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希望你走。可我能说吗?这是你的职责,我不能因自己的一己之私,而阻挡你去救那些受苦的百姓,更不想成为你前途路上的绊脚石。当然,我也成不了你的绊脚石,因为……即使说了,你也不会为我留下来,我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相公,你就放心去吧!家里的事,我会打理好的。”故作一脸的轻松道。即使心中有再多的不舍,也要忍下,笑着让他去,不要让他有后顾之忧。她要做他的贤内助,即使他不稀罕,她也会努力做好自己份内的事。
凌天睿心中自嘲:她连一句不舍的话也没有,还奢望她留自己吗?是啊!自己走了,就可以让她眼不见为净,让她和他更无后顾之忧的在一起。
一想到慕容文谦,嫉妒就填满胸腔,甚至觉得在朝堂之上,自己中了他的激将法,他要去剿贼是假,激自己离开才是真。
“相公要去多久?”本不想问的,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她想要知道和他分开多久才能见面。而这一问也激起了凌天睿心中的猜疑之火。
凌天睿淡然一笑,温声道:“多则半年,少则三五月。”心中怒火已在凝聚,语气中却听不出来丝毫。
“这么久?”冉玉诗惊讶。她认为顶多也就半个多月的日子,没想到会是这么久。
“此去不只是擒贼,还要修建被山贼毁了的河堤。”淡淡一笑,话语变得犀利道:“这样不是更好吗?我去得越久,你们不是应该越高兴吗?我不再的日子,丞相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你……”他的话又戳痛了她。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我和谦哥哥之间是清白的,我是清白之身。”注视着他认真承诺道。
他却一脸不屑的朗声笑了,轻抚着她的如墨青丝幽幽道:“娘子不必解释什么。人人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而为夫这三军之帅,也不是小肚鸡肠,为夫不在……嗯!”凌天睿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只是瞪大凤眸望着她突然凑近的明亮水眸,他的话,被她突然大胆凑上来的红唇截住。
她要向他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所以拼了女儿家的羞涩:“我不想解释什么,让我用自己的身子证明。”纤手攀上她的脖颈,再次吻上他性感的薄唇。
刚才有一瞬间,他感觉她的吻是有真情的,但她的话却犹如一记重锤般敲醒了他,原来她只不过是证明自己的清白而已,并非真的自愿,更和爱无关,这样施舍的温柔他不需要。
他伸手想要去推开她,却发现自己的手竟是软弱无力的,抓住她肩膀要推开她的手,像是不听了使唤般竟紧紧的拥抱住了她,唇也不自觉的回应着她的吻,扶住她的后脑勺,把她的头轻轻放在软枕上,他的吻激烈而炽热,让她全身酥麻,没了一点力气。
而他的手却不着痕迹的从她的头顶一路而下,抚摸她的小脸,一直来到她不盈一握的腰间玉带处。
伸手想要解她的玉带时,她却因紧张,身子紧绷起来,然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让他敏感的瞬间停止了这一切,离开她的唇。
望着她因缺乏空气,而憋得通红的小脸,温雅的笑了:“娘子,早些休息吧!”
“你不要我?”顺着他的话脱口而出,随后小脸羞得似火烧般。
他却温柔的轻扶她的小脸,喃喃道:“如果你真的愿意,就等我回来吧!”在她额上落下温柔一吻,起身走到软榻上睡下。
冉玉诗却觉颜面尽失,心又羞又痛:自己都这样的放下矜持,不知羞耻的贴上他,他仍不肯要自己,难道自己就这样的没吸引力吗?还是……他太精明,担心此时若破了自己的处子之身,怕他不再的这段日子里,自己会做出不轨之事,到时他便找不出自己与别人**的证据,所以他要等回来再验证。冉玉诗,你真的好可悲,连最后的尊严也被自己践踏了,他根本就不屑你的清白之身,你居然想用身体来讨得他的爱,真的好傻。
可谁又知道他是忍着怎样的内心澎湃和欲火焚身的芍痛才能抽身离去的?她轻轻的一个吻,已让她的心难以控制,不能自拔,何况是把那么美好的她拥在身下,那是要顶着怎样的毅力才遏制住欲望的。
他不要她,是因为现在不能要她,此去剿贼,虽不是战场上的凶险,但那些山贼阴险狡猾,更好使毒,万一自己有什么不幸,现在要了她,岂不是害了她。所以他让她等他回来,若那时她还愿意把自己交于他,他会和她好好做夫妻。
而这段日子,就让彼此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吧!
冉玉诗却默默的泪湿了软枕,和他想得正好相反:我并不奢求你的爱,我只是想多留些与你的回忆,这样……即使有一天分开了,我也可带着回忆开心的生活。而这么简单的要求,却怎么就成了最难实现的奢望了呢!
次日
卯时凌天睿便起来了,冉玉诗也跟着早早起来,昨晚的一切像是没发生般,彼此谁也没再提起。冉玉诗亲手服侍他梳洗,为他顶盔冠甲。
而他却默默无声的享受着她的服侍,注视着她,视线一时一刻也不曾从她的身上转移,看着她为自己忙里忙外,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像是要把她的一切深深的看进眼里,刻在心上。
卯时三刻,一切东西都准备妥当,他该带的东西,路上吃的、穿的、用的等等,她都为他准备好了,而她却突然觉得空落了,觉得时间过得太快,觉得自己收拾的太快,觉得天亮的太快,觉得离别来得太快,快得她还没有来得及做好和他离别的心里准备,而离别就这样到来了:“相公……”二人相视着对方。她的声音不自觉的哽咽,感觉鼻子已有些泛酸,眼底升起水雾,但却让自己努力强忍着不在他面前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