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的长夜终于过去,空气中混杂着青草的气息,阳光悄悄的从窗帘的缝隙照进宽敞的卧室里。
阳光暖暖的照在床上,卿酒酒悄悄的睁开了眼。她掀开身上的薄毯,坐起来,顺着看到自己一身的伤痕,纤弱的锁骨上遍布了青紫的痕迹,纤细的手腕,一道红痕刺痛了她的双眼……
揉揉额头,关于昨夜的记忆一点点回到脑海——
抿了抿嘴唇,她走下地,随手拿起一条被单裹在上身,走到浴室去。她看着镜中那张惨白的自己,忽而觉得有些陌生,伸手触碰到镜中的自己,冰冷的触感从指间传来。她苦涩的笑了笑,心中似乎有一块东西空了。微凉的空气侵袭着她单薄的身体,她竟觉不到冷……
打开莲蓬,冰冷的水顺着她的身体流下来,她揉搓着身上那些不堪的印记,泪水不自觉的往下掉。
她脏了,她要把那些东西从她的身上洗掉——白嫩的皮肤把她揉搓的通红她才放手,许久许久,她才关掉冰冷的水,有些瑟缩的披上被单走出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唯一能听到的声响就是她的脚步声。
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飘过来,卿酒酒的脚步顿了顿,抬头看去,窗前有一抹身影静静的站在那里,烟雾飘渺,依稀还看得到指间的那点星火。卿酒酒抓着被单的手紧了紧,还是走了过去。
殇延在浴室门打开的那一刻就知道她出来了,只是他知道这一刻的她一定很尴尬,所以他并没有上前,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动。
卿酒酒走到床边,发现上面有一个盒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套崭新的衣服,心中一暖。
“谢谢。”
殇延拿着雪茄的手轻轻的在烟灰缸里面弹了弹烟灰,并没有说话,眼睛看着透明的玻璃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我回去,洗干净之后我再还给你的。”卿酒酒拿着衣服准备洗手间换。
“不用还了。”殇延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淡淡的说,“我一会还有一个会议,换好衣服送你回去。”
她顿了顿脚步,点了点头,“谢谢。”
盒子里面还有一套已经消过毒的内衣,卿酒酒拿起来,怔了怔,不过还是很快穿上了衣服,走了出去。
“走吧。”
殇延看到她走出来,掐灭手中的雪茄,站起身,习惯性的整理了一下西装,向外面走去。
殇延没有用司机,而是自己开车。一路上,两人都很安静,卿酒酒看着车窗外面繁华的街道,她觉得自己也许就在昨天之后,苍老了不少。
车子缓缓开进了她家所在的地方,车子停稳后,卿酒酒道了声谢,下了车。
这是人们所谓的贫民区,这里的房子少说也有20多年的历史,平平的砖瓦房有的已经脱落,地还是坑坑洼洼的。各家各户房子前面拉着一条长长的绳子,上面晾晒着洗好的正滴着水的衣服。
殇延皱了皱眉,难道她就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