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修仙者此行目的,正是要在世俗间寻找有灵根的少年子弟。以为后备。
镇上百姓远远看着这些修仙者,无不注目恭敬。这些修仙者,正是无极玄阳派之人。
说起无极玄阳派,古镇的老百姓可以说是家喻户晓。
无极玄阳派乃开山祖师玄丰子所创。玄阳派建派从古至今,已成大派,门徒数千。
但不知是后来的修真者资质原因还是他们修行的勤奋程度不够。总之,除了开山祖师玄丰子和第二代掌门人玄羊子,得道飞升外,门中竟无一人突破空境神晚期,寿命最长的老怪也既修行到一千零八岁便寿终正寝。
对这个奇怪的问题,其它各大派也普遍存在着惊人的巧合。
别说眼下飞身仙界之人聊聊无几。就是突破化婴晚期到涅魂期的修真者都比建派初都要少了很多。而且修炼的进度也是一代比一代慢。
如今已五百岁高龄的玄阳派当代掌门,修真天材玄阳子认为:修真,除了先天资质,天才地宝也很重要。
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修真者会越来越多,便需要有充足的灵气储备资源。
好的灵气储备资源多在高山、大泽和极地中。
强大的修真者甚至可以吸收方圆百里范围内的日月山川灵气。
灵气这东西,却需要很长时间的聚集。吸一分则少,待很长时间,空间中才能自然恢复天地灵气。
正所谓月满则亏,月缺则圆,天道使然。
而修真的灵石灵草便是代替灵气的至宝。
但灵草灵石也是越用越少,而且不可再生。修真之人要是没有好的灵石和灵气之源是很难突破到更高一层功法的,哪怕你练功练累的吐血也只有望天兴叹。
于是各大派争夺修真矿藏资源的战争便愈演愈烈。尤其是近几百年来,玄阳派与天下大小三十几个门派较量,不下百畲战。
就在百年前,天下便发生了一场旷古少有的修真者之间的大战。
起因是各大派情报组织偶然听说东南方千里之外海滨,有个叫“青灵岛”的奇怪湖心岛。
那里的地心引力十分的强大,普通的飞剑在那里几乎失灵。经过各大门派的暗地调查最后发现那是个巨大的灵石矿产地。
各大小门派在其它派也暗藏探子。消息不翼而走,瞬间传便了各大门派,天下皆知。接到这个惊人的消息,天下三大修真门派“无极玄阳派”,“啸月宗”,“祭魂教”无不倾其好手出动,都想一举掌控对青灵岛的矿产权。
这样,便发生了千百年年来,为增夺矿产资源的大规模战役。卷入此战的大小修士数万人。
这一战,真个是惊天地泣鬼神。山为之动,地为之摇。各大派高层,化婴期以上甚至空境期老怪大部分都挂了,普通练气期弟子更是死伤过万。
对这样损失惨重的骇人结果,自然是各派都不愿看到的。
于是,三大派达成协议,只允许每五年定量派筑基期以下练气期的弟子上岛,收寻灵石。
岛宇由三派联手下禁制封锁,只有五年一期,三派掌门一起施法才能打开禁制。三派掌门都心照不宣,一拍既合,认为这是个即经济又实惠的好办法。
虽然他们明白,表面上,上岛的弟子寻找灵石,各寻各的,实际上除了寻宝,也一定会发生夺宝杀人之事。
只是那次大战是各大排公开的明抢行为,而现在就变成暗夺了,只不过冠冕堂皇一些,其性质都是一样的。
但三大派都不认为这是问题。他们明白,既使上岛弟子技不如人被他派同等级弟子所杀,也因为是低阶弟子,不会动摇派中根基。
而且弟子们在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中也能更好的得到历练,成为派中的新鲜血液和日后派中大厦。
接着,三大派便私下积极寻找有灵根的少年子弟。为的就是,在每五年开启一次禁制的岛屿矿产之夺中多捞一把。
而玄阳派也开始公开大规模招收适龄修真少年。
这也是为何祭魂教要冒险渗透入当阳古镇的原因,一方面断了玄阳派的后备人才,宁外一方面也能壮大自己的后备。结果情报被玄阳派渗透在外的探子捕获。从而一举瓦解了祭魂教阴谋。
且祭魂教此次损失惨重,短期内不会有大动作。玄阳派也加紧了选拔少年人才的动作。
而对于地处修仙巨擎玄阳派山下的人们,千百年来多少都见过修真者那莫大的神通,见识过他们长的恐怖的寿命。
能拜入修仙门派,其诱惑对他们是不言自明的。因此,很多少年都得到了家人的同意和鼓励,兴高采烈的去报名了。
这几天,报名玄阳派的少年越来越多。钟田敏看到讨厌的司小波也报名了。
回家后,他苦苦哀求年迈的老父,要求去修行。为的是有朝一日,让司小波还债。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他挫骨扬灰,不管他多强大。
老父含着泪:“田敏啊,修行可是很苦的啊。你吃的这个苦吗?而且你一去,也不晓得我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看到你啊!”
钟田敏“扑通”一声跪在父亲脚下,痛哭道:“爹,不管再苦再累,只要能入门,我都要坚持。请恕孩儿不孝,不能赡养你老终年!”
老父沉默了半天。但总算还是过了心里的坎,想明白了:“好歹还有大儿子在身边。如果自己的小儿子真能被玄阳派招入,也是张家莫大的荣幸。而且,最主要的是,像他们这种没权没钱的穷苦人家,如果真的能入修仙门成为内门弟子,就没有人敢再欺负他们了。”
他颤颤巍巍地扶起钟田敏:“田敏,你也长大了,看好的路,你自己走吧,你资质并不出众,以后一定要更加努力,不然人家会欺负你的。爹也不再勉强你不去了,以后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你懂吗?”
钟田敏从地上站起来,擦了擦眼泪,坚定的望着父亲,双手紧紧的握着父亲的枯干的手:“我明白!那我去了……爹!你好好保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