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一震,慌忙封闭心脉。还好,鬼力只是碰到胸口的几根肋骨,没有碰到心脏,不然,我便神魂俱灭,永世不得超生,连做鬼都做不成了。”
“但我的身体还是被穿了几个窟窿。胸部那几跟肋骨被鬼力腐蚀,化为钙质而断。我胸口一窒,一口鲜血喷在我的剑上,我的剑又起了质的变化,但见剑光大盛。光芒可达一丈开外。”
“原来,我一口鲜血喷在赤炎剑上,激活了剑上被杀无数魂魄的无穷杀意。这些魂魄都是人间凡人中武功高强之人的魂魄,都是阳气和杀气十分强大的魂魄留下的罡气。这千千万万个死魂的罡气聚在一起。强烈的不可想象。没想到,我的剑,在地狱,日后竟然成为妖魔邪兽等阴气类之物的克星了。”
“我在第三层地狱,发现了悬在空中的一个发着红光的物体。一颗凝魂瑙石。我把这颗石头收起放入胸口衣襟中。这颗石头射出一股暖流,透入我的身体,顿时血脉循环加速,并不断涌上我受伤的部位,强烈地冲击我受伤的部位。一柱香功夫,受伤的部位竟然神奇般的修复好了。”
“我无意中的举动救了自己。原来这石头可以使阳间死去没有多久的人转魂,起死回生,对受伤的身体可以瞬间修复。这是后来我在鬼修之书上看到的一处记载冥间丹石的用法。”
“那你怎么没有回到阳间呢?”
之所以我没有回去,是因为虽然可以不用口诀就修复受伤的身体,但是如果还阳还得要配套的鬼修口诀。这口诀记载在一本叫《冥间修魂》的书上。
“那,你的肉身的胸口怎么还是断了几根肋骨啊?”
“这凝魂瑙石只能修复魂魄化成的身体,也就是只能修复魂魄。根本就修复不了真正的肉身。但是魂魄幻化的身体如果受损,其肉身必然牵连受损。所以你看到的便是眼前的场景。”
“后来呢?”钟田敏眨巴着圆圆的眼睛,对公冶长空的遭遇十分好奇。早已经忘记身处诡异之中了。
“后来,我被阎王派出的鬼力更高强的厉鬼捉入阎王殿,我的剑也被收走了。他们用索魂索把我绑在滚烫油锅后数丈高,两人才能合抱拢的巨大石柱上,要消灭我的三魂六魄。”
“然后我发现地狱阎王死死的盯着我的剑,若有所思。两个青面獠牙的猛鬼正要把我丢下油锅,阎王忽道‘慢!’他紧盯着我剑的眼神移动到我的脸。”
“出乎我意料的是,阎王爷竟然命令两个猛鬼把我从斩魂柱上解下来。我问阎王为什么放我?阎王道:‘我放你是要你为本王效劳的。’”
“我傲然道要老夫为你等恶鬼效力,这是万万不能。我公冶长空一生虽然杀人无数,但杀的都是万恶不赦之徒和鬼怪山精,要为你们助纣为虐,我宁愿被灭魂,永世不得超生,也不会与你们同流合污。”
“黑面阎王听了我的话哈哈一笑,他闪着一白一黑的两阴阳眼对我说道公冶长空,我手下的地狱锁魂使误捉你入地狱,又死在你手里了。就算扯平吧。我不记你之过。你不要想地狱就没有公道和王法。有的妖怪法力高强,死后到了地狱也是为非作歹,但地狱修罗十八层,如果本王面面俱到也不可能,所以我把在阳间因为寿命有限的武功高强的,为人正直的,全部收编为地狱维护使。并给他们鬼修之法。如果愿意干下去的,会在地狱得到无上的权力,如果不愿意,只要为我做满十年差。十年后,我可以让他转世到好的人家,日后再次成为人杰。或者修炼鬼修之法,到天界。”
“天界?”我心中一动。阎王告诉我当年的武圣华宇死后也为本王力斩了很多邪魔,我便传与他鬼修之法,后来他修到了天界。天师铁面青死后愿意留在地狱,做捉凶鬼的判官。现在你明白了吗,我为何留你。你的剑有无上的罡气,这罡气是专克妖魔邪兽的。所以我要你留下来。如果你愿意,只要你为我效劳十年,或者克制上万个邪魂。转世还是鬼修都随你。
“我知道那些妖怪邪兽都是功力高强之辈。对我正是个挑战,而我本来就喜欢挑战。于是我答应了阎王。后来,我每杀一个厉害的妖怪,便修为大涨。鬼修之法有吞噬妖丹的鬼术。每杀一个都可以炼化。吸收。其实,和修真界的法术有异曲同工之妙。我靠鬼丹之力修炼灵魂。鬼修了数十万年,便飞升天界了。”
“老夫我在飞升天界之前,灵魂回到洞中。再看一眼我的身体,我看到的是这具残破的躯壳。我便把神识留在躯壳中。并把我的剑和剑招留下来,以为有缘人传世。我现在就把它交给你。”
“前辈,为何要留给我呢?晚辈资质愚钝,恐有辱你的风采啊!”
公冶长空哈哈一笑:“一切都是天意。非你莫可!你可能不知,你的祖上,就在百前,对我还有施饭之恩。”
钟田敏越听越糊涂。
公冶长空道:“百年前,我已经修练到了阴阳两界通神地步,即将飞升。我来到昆吾山,去追杀一个危害人间,但功法高深的妖物。我追逐到了盘阳镇,当时我身上的干粮没有了,虽然说不吃不喝就是辟谷期的普通修士都能做到。但是我还是喜欢吃东西的。我遇到了你祖上,他好心的给了我干粮,还有水。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没想到他的后人,就是你,竟然在昆吾山修道。这难道不是天意吗。对了,刚才引你来洞的一定是阿肥吧!”
“阿肥是谁?”
“阿肥是只变异的奇兽,是远古七彩孔雀和巨鹦鹉的后代。”
“原来是那只讨厌的臭鸟啊?”钟田敏恍然大悟。
公冶前辈道:“阿肥很顽皮,虽是异兽,但还是个孩子。它很善良,希望你不要怪它。”
钟田敏无语。
公冶长空道:“百年前,我在天琴上无意中遇见了它。山中岁月清苦,只有它一直相伴着我。可是我飞升时,上界它却去不了。我让它离开我,它却不走,一直守在我肉体身边,并不飞走。它告诉我,直到我找到传人它才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