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闲的慌,就去找母鸟谈恋爱去,别在这烦老子!”
鸟儿歪着脑袋,问:“恋爱是什么意思?”
钟田敏哈哈大笑:“就是你去和它在鸟窝多生几个蛋!”
“喔!”鸟儿眼珠一转,“不过我对母鸟不感兴趣,倒是对你敢兴趣!”
“你,给老子滚!”
“我就看着你好玩,有本事你来捉我呀!大笨蛋!”
“这哪里是只鸟啊,说话比老子都利索!”
“我靠,司小波欺负我,慕容雪欺负我,就连你这只小小鸟都欺负我!太没天理了!”钟田敏懊恼地道。
“我捉到你,把你做锅鸟汤。”钟田敏接着说。
“你来捉我呀,有本事捉到我,算你本事,笨蛋!”这只鸟儿嬉皮笑脸的。
钟田敏气得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就向它砸去。
石头砸到树干,这只鹦鹉只是轻轻向上一跳,翅膀一抖,便直直的上窜了几丈高。
钟田敏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这只鹦鹉莫非成了精,不但说话比老子利索,跳起来也满高的。
他又捡了好几块石头,向鸟儿砸去,不用说,都没伤到鸟儿一根鸟毛。
看来想砸着这只成了“鸟精”的家伙觉非易事。
眼看天色渐暗。
钟田敏道:“老子没功夫陪你玩。我走了!”
他转身就走,再不理鸟,那鸟儿到是没有追上来。
但是依然执著的在后面喊:“钟田敏笨蛋,钟田敏笨蛋……”也不知道它怎么就知道钟田敏名字的。也许是钟田敏平时看葵铁木时,偶然自言自语的说我“钟田敏”怎么样,怎么样,这鸟记下的吧?
现在它逗着钟田敏,似乎这样它才觉得有趣。
第二天,钟田敏上山,先观察有没有那只讨厌的鸟儿的动静。
他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便又开始卖力的狂砍坚硬的葵铁木。
正浑汗如雨,激情澎湃,嘴里发出“我砍,我砍!”的声音。
那尖利的嗓音又突然响起。
“笨蛋,大笨蛋。”
钟田敏抬头一看,那只小鸟竟然敢站在他砍的树上,也不怕把它给震下来。
钟田敏道:“又是你这个讨厌的小子。”
“我不是小子,我是小鸟。你这笨蛋。”
“噎,你还骂上赢了,你个呆鸟。”
钟田敏又从地上捡起石快砸鸟。
“又没砸着,你个笨蛋。”
钟田敏当场就愣在地上。
“我靠,这话的意思似乎你特愿意被砸一下似的,真是少见的贱鸟啊!”
“我说笨蛋,你砍的方法不对,你这样砍,就是砍一辈子都没有前途的!”
“管你鸟事!”
“为你好,就管我鸟事!不识好鸟心!”鸟儿白了钟田敏一眼。
“算了,笨蛋,送你个礼物。”
那鸟飞快的飞到钟田敏头顶盘旋。
钟田敏忽然闻到头顶一阵鸟屎味。
他气得大骂:“今天我就是不砍树了也要把你捉到,剥精抽皮。”
“好啊,你就来逮我啊!本鸟正闷得慌呢。”
它故意飞很低,根本就不怕钟田敏。
钟田敏眼前晃的全是鸟影,眼看戳手可捉的,鸟儿便猛地向上一窜,或者向前加速。
看着钟田敏累的气喘吁吁,跑不动了,又不惊不慢的飞。
这样,不知不觉的便又追了一里多地。
钟田敏忽然心中一动:“这臭鸟定没按什么好心,看样子像是引我到什么地方一样。还是回去吧。”
这时一阵大雾遮天盖地而来。
那鸟道声:“祝你好运!”便刷刷消失在大雾中。
“呆鸟,呆鸟!”钟田敏喊。
再没有鸟儿的声音了。
钟田敏骂,算你小子走运。
大雾迷漫山林,能见度很低,钟田敏转身,深一脚浅一脚小心翼翼回走。
走了很久,都没有走到葵树林,他觉得有点不对了,一定是走迷了路。
“妈的,让这只鸟给耍了,回去一定不能声张,不然,所有人都会笑掉大牙的。”钟田敏愤然道。
忽然他脚被一只横在地上的蔓藤一绊。
“哎哟!”一声,他摔倒了。
正想爬起来,身体却不听使唤的向前方滚,仿佛前面有磁场般。
“今天真******见鬼了!”钟田敏想站起来,却没有力气。
他感到身体一轻,全身似乎飘荡在空中,他隐隐看见身边的悬崖正急速的向天空奔去。
钟田敏心里一惊。
“苍天啊,大地啊!”
紧张的心绪,颤抖的脚步,他害怕的全身被汗水打湿了。
他的手条件反射向崖壁上抓去。
他总算抓到一根藤蔓了。
但下坠的力量和惯性依然带着他下滑了好几丈。
他的双手被藤蔓磨得全是血泡。
这时山风吹过,雾气渐渐散去。
他隐隐看到岩壁右边三米处有个一人高的大洞。阳光射入洞中。
他右手使劲伸出抓住右边垂下的藤蔓,左手也放掉了左边刚才抓的藤蔓。脚尖抵在略微凸起的山岩上,一步步向洞口挪去。
好不容易入了洞,他松了口气。坐在地上平息惊魂未定的的心。
洞中约有一个足球场大,石壁中夹杂着发光的萤石。
钟田敏向前方走去。
前面有个洞中洞,正好过人。钟田敏走了进去。
好一个纯白的冰的世界。
到处是冰柱、冰刀、冰花、冰凌、冰笋,奇形怪状,姿态万千。但他并不觉得寒冷。
这是一个若大的冰洞。冰壁发着青色的光。他借着冰壁发出的青光向前走。冰室中央有个冰台。上面有一物。有个东西悬空发着黄色的光芒,他向发光处走去。
他越是往发光处走去,身上就越是暖和。走进一看,把钟田敏惊得头皮发麻,连退数步。原来那发光的物体不是悬空,而是镶嵌在一个骷髅人左胸位置。
此人除了头部栩栩如生外,全身就是空空的骷髅架。没有血肉和内脏。而骷髅架也是残缺的。他胸部有几根肋骨已经折断,斜斜的掉挂在骨架中。从他完好的面容来看,他年纪约莫六十许。头发胡须皆白,头发散乱垂下。他双目紧闭,以打坐姿态盘腿在冰台上。从老者的身形来看,定是在他练功时被敌人偷袭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