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只一月的时间,谢员外的女儿,宋府的表小姐谢冉萱,未婚先育,却被宋府二小姐陷害致使小产的事儿便传遍了整个广陵,成了广陵人茶余饭后必聊的话题。
相信不出几月,这事儿便会传遍整个江南。谢冉萱和宋文欣的名声,就毁了。
一招!
只一招就扳倒了三个人——宋文欣,陈露,谢冉萱。
一招定胜负!
不过,如果就这样放过她们俩,那宋韵文,就不是宋韵文了。
“咔嚓……”一声清脆的瓷碎声响彻在大殿之内。
“你听听!你去听听外面的那些传言!说我宋家人都是蛇蝎心肠,更有甚者,竟然说是文欣和冉萱两女抢一个男人!这……这不是……唉……”宋松青怒道。
“可曾与姐夫通了信件?”谢荷苑蹙着眉道。
“别提这个!提到这个,我更气!冉萱好歹是他女儿!他竟然回信说他不会认冉萱,就算冉萱回到京城,他也不会让她进家门!”宋松青闭着眼,无奈道。
“啊?那……那冉萱也只能住在咱们宋府了。冉萱着孩子也是!怎么能……怎么能做出这等糊涂事儿啊!”谢荷苑摇着头说道。
“肯定是那个姓谢的!估计平时他都不怎么管冉萱,让冉萱被人欺负了!
唉……这些都是小事儿,关键是,宋家的一世英名,估计就要会在我手里了!
你说这个文欣,她怎么会知道冉萱有了身孕?又为何去害冉萱呢!”宋松青疑惑地问道。
这时,坐在一旁一直没发话的宋韵文道:“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文欣姐姐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呢?
再说了,她也是个未出阁的少女,怎会懂得……懂得堕胎这类事呢?
而且,我后来请胡太医看了看文欣姐姐小厨房做的点心,里面的堕胎药药性较烈,如果不是对医理有些研究的人,一般是不敢用的。
但文欣姐姐显然不会药理,所以,一定是有人挑唆文欣姐姐的。关键是……谁会叫她干这些事呢?
我觉得,这个人,肯定和我们都很熟悉,尤其和文欣姐姐熟悉,又应该懂些药理,而且,应该已经是个妇人,最后还有一点,她应该和冉萱表姐,或是谢家有些矛盾。”
“嗯……韵文分析的有理,文欣熟悉的人,又会药理?只要找到这个人,那宋府就不会名誉不保了。”谢荷苑点头道。
“我知道是谁了!是陈露!”宋松青思索了一阵后怒道。
“陈姨娘?她懂药理?她……她和谢家又有什么纠葛?”宋韵文惊奇地问。
“她懂药理!她在药镇带过一段时间。就是那个百步一药铺的镇子,那镇子不大,总共加起来也不到百人,但在那里的人都懂得一些药理。
至于和谢家的纠葛……谢员外就是药镇的人,他在药镇有不少药铺,陈露当时便是在他的药铺里做事,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被赶出来了,只好流落街头。”宋松青愤愤道,“我真没想到,她竟能做出这种事!”
“真的是陈姨娘……她……她怎么能这样!冉萱表姐……”宋韵文眼泪汪汪地说道。
“来人,对外面放出风声,就说宋二小姐所作所为均是陈氏挑唆,与宋家无关。还有,贬陈氏为贱妾,不得踏出她的院子半步!”宋松青对着下人说道。
“是。”那小厮领命,转身缓缓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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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韵文坐在竹韵轩的院子里,听着风吹竹林的哗哗声,嘴角挂起一丝冷笑。
她身前的案上,摆着一壶碧螺春,旁边放着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几行字——陈露,陈文欣,谢冉萱,陈永安。
而陈露这个名字,此时已然打上了一个方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