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掉食头怪后,还有个很现实的问题,就是船夫被杀死了,刘闯和老铁该怎么回去呢?
“老大,你跟我都不会驾船,这可怎么办呢?”
刚刚从获得五彩诗环的喜悦中回到现实中的老铁想到这,不禁郁闷起来,蹲在地上发愁。
“老铁你别急,我想想办法好了。”
事实上,此时刘闯也是没了主意。但一个人急总比两个人急好,必须有人先冷静下来处理事情。刘闯想了很久,终于指着船说:
“以心传诗!”
老铁有点摸不着头脑,讶异地问:
“以心传诗?”
“对,”
刘闯坚定地说:
“我用‘以心传诗’的方法通知小勇子,他自然会来救我们的。”
“‘以心传诗’?”
老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大,你难道会这个?”
“不会。”
刘闯很沉着地说。
“那?”
老铁听到这话,瞬间无语了。
“我只是在书上看见过!”
老铁更无语了。
“不过,我相信有一个人会!”
刘闯说得很坚决。
“谁?”
“你老舅!”
事到如今,的确也只有那个巨人可能有解决的法子。虽然老铁并不太愿意再去麻烦他老舅,但为了回家也只好如此了。
两人只好重新回到那一片茂密的森林中去。或许是刚刚的经历作祟,两个人都比来时谨慎了许多,生怕还有什么妖族半路上杀出来。
走了不知多久,刘闯才看见了刚刚那个小树屋。照旧是老铁喊话,可这回巨人好像真的不在家了。
“糟了,我老舅出去玩了,这可怎么办?”
刘闯听老铁这么说,二话不说就利索地爬上了藤蔓编织而成的楼梯。
“老大,你做什么?”
“你老舅一定会给我们留下点东西的!”
“啊!不过老舅说了,没有他的允许,千万不要进到他的房间里去!”
“没有办法了!”
刘闯也不管老铁的警告,三两步就爬上了树屋,推开了门。
和方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所不同的是,巨人不知去了哪里。
那张巨大的太师椅,正以一种均匀的频率摇摆着,看来巨人并没有离开多久。
“老大,小心!”
还未等刘闯反应过来,他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一只长耳垂地的猕猴,正虎视眈眈地对着他,眼睛里好像要冒出火气一般。
“老大,我说了不要随便进老舅的房间吧,原来是这个兄弟在。”
老铁转过身去,对红耳说:
“兄台,我们不过是来找我老舅拿点东西,不会乱翻的。”
“老铁,你傻的么,跟猴子废话什么?”
话音未落,刘闯便又是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这回,红耳看他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化,里面甚至还透露了些许不屑。
“老大,忘了告诉你,红耳最讨厌人家说他是猴子。”
“明明就是~”
刘闯赶紧把话收了回来:
“明明是猴兄。”
红耳这才露出了笑容,不过那笑容却好像终结者中施瓦辛格的笑容一样,简直比哭还要难看。
“猴~猴兄,请问巨人有没有能够以心传诗的工具?”
红耳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右边的一盒砚台。
刘闯走了过去,发现是一盒端砚,旁边还有巨人所写的一些墨宝,都是耳熟能详的诗句。
难道用这端砚就能以心传诗?刘闯只不过听说过这“以心传诗”,并不能确定是否这端砚就是以心传诗的工具。
红耳似是看出了刘闯的疑惑,走到书桌前一跃而起,将毛笔攥在自己手里,紧接着蘸了蘸砚台上的墨汁,就着一张洁白的宣纸,飞速地写下以下诗句:
“飞流直下三千尺,
疑是银河落九天!”
末了,还在诗句结尾写下了“刘闯”二字。
刘闯看不懂这一系列的程序,但老铁却是看出了点端倪。只见红耳紧闭双眼,口中默念词句。
突然,一股强大的气流宛若从空而降,在刘闯的耳畔低吟着:
“飞流直下三千尺,
疑是银河落九天!”
不仅如此,刘闯不自觉地闭上双眼,眼界中悬空出现了一道灿烂的瀑布,宛若银河从九天坠落一般!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以心传诗!”
刘闯感叹一句,这诗仙大陆上还蕴藏着太多自己未知的东西,真叫人眼界大开!
老铁更是兴奋异常:
“闯哥,我们这样就可以回去了吧!”
刘闯确是不言不语,而是直接酝酿心情,聚集全身诗气,然后轻蘸墨汁,将几乎全身气力都注入笔尖,飞速在宣纸上写下如下诗句:
“闯与老铁困东海,
有船难归徒悲哀。
莆城西岸十四里,
登上码头尽速来。”
随后,刘闯又在这首诗上面加上了到达者的名字:
李勇。
“老大,你就这么信任小勇子?”
刘闯点了点头,他相信李勇一定会来的。
同一时间,正在县诗院上课的小勇子突感脑门一热,自觉地闭上了眼睑。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刘闯和老铁被困的地方,还有一首诗在眼前来回晃荡,金光灿灿。
“李勇,你最近怎么老是心神不宁,究竟怎么回事?”
杨老二正在上课,看李勇竟然闭上了眼睛,正准备怒斥一番。
“老师,刘闯和老铁被困在海岛上了!”
众人听到李勇的话,纷纷笑他。这段时间,李勇已经从原先的学校霸主,成了普通的同学,大家自然也敢于调笑于他。
“你不要信口开河!”
杨老二最知道李勇天**玩,便沉吟道:
“学校准许刘闯自己学习,那是因为他天赋异禀。老铁作为他的左膀右臂,有着刘闯的指点,也是得到学校特许的。你资质愚钝,不好好努力,现在又在这信口雌黄。”
听到杨老二的话,众人又是哄堂大笑。更有人直接说李闯其实就是想要找个由头翘课去勾栏玩。
李勇羞红了脸,可仍是拼命摇头:
“我真没有骗你们,刚刚他们就用了‘以心传诗’来告诉我,他们遇到了麻烦!”
听到这,杨老二更是笑不打一处来:
“李勇,你真是不学无术啊。你知不知道那‘以心传诗’需要什么样的条件?”
李勇摇了摇头,而其他众多学子也是同样木然。毕竟这样高端的技能,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只不过在书本上见过而已。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许多刚刚还趴在课堂上睡觉的学生都已经醒了过来,竖起耳朵认证地听着杨老二的讲解。
杨老二仿佛在炫耀自己学识一般:
“要说这‘以心传诗’在理论上并不复杂,但材料上却需要百年妖物所炼制而成的宣纸和上好的端砚才可以施行。刘闯和老铁去哪里弄这些东西?不要说他们两个,就连我都只见过一次,还是在赛诗大会上看别人表演的……”
众人见杨老二说得头头是道,便更是深信不疑,纷纷嘲笑李勇异想天开。
“不过,如果你说的是真的。”
杨老二眯着眼睛笑了:
“倒还是有一个检测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