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正在惊异,自己为什么能在师父不在的情况下做到这一点,陈大大和陈默很快围了上来。
陈大大上上下下得打量了陈风好几遍,甚至用他那肥胖的双手不断得摸着陈风的身体,除了陈风的小弟弟,别的地方都被陈大大摸遍了。
陈风又好气又好笑,不禁冲着陈大大骂道:
“胖子,你有病吧,摸我身体干嘛?”
陈大大一脸迷惑的查看着陈风,想从他身上找出些端倪,说到:
“为什么你可以直接过去,我和呆子就不行?你是不是特殊材料做的啊?你在神像旁为什么又突然倒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陈大大说话的时候,眼睛还不时地盯着陈风的小弟弟,这是唯一没有被他摸过的地方,他很想伸手去试着摸一下,看看究竟是不是那个地方有古怪。
陈风被陈大大那怪异的眼神儿看得有些生气了,于是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胖子的屁股上。
陈大大又是一个狗吃屎趴在地上,不禁愤怒的大叫:
“好你个疯子,又来踢我!”
陈风也不搭理趴在地上的陈大大,转头跟陈默说:
“把胖子拎出去,别让他在盘古大帝面前丢人现眼!”
陈默点点头,走到陈大大近前,一把抓住陈大大的领子,像抓只小猪似得拎了起来,扛在肩上,径直向殿门外走去。
陈大大完全不是陈默的对手,只能在嘴皮子上讨些便宜,一面用手捶打陈默,一面嘴里喋喋不休的骂道:
“死呆子,你居然敢对二师兄我动手,混账,看师父回来了我不狠狠告你一状!”
陈默任由陈大大在他肩上撒泼耍混,一言不发地扛着他走出鸿蒙神殿。
陈风走到大殿门口,回头看看远处那巍峨的神像,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是依依不舍,还是脱离压力后的一种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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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天。
距离老道失踪的日子,有两个月了。
早晨的阳光洒在开天观的庭院里,给后院藏经阁的楼上,点染了一丝光彩。
陈风照例把庭院打扫干净,搬出藤桌藤椅,放在藏经阁宽阔的屋檐下,沏上一壶绿茶,开始读一本魂术经书。
不过,与以往不同,最近他的心态越来越不平稳,总是无法静下心来,期间会不时抬头望望道观正门的方向,期望有奇迹发生,能见到师父回来。
可是,师父依然没有回来。
陈风努力压制住自己内心深处的躁动,强迫自己静下心来读这本魂术典籍。
这些日子里,他好几次想解开师父在他体内留下的禁制,重新修炼魂术,变得强大起来,好去寻找师父。
前院传来砰砰的声音,那是陈默在击打木桩练功。
当年,老道初次见到陈默时,他和陈大大在一起,两个都是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陈大大胖嘟嘟的很可爱,咧着嘴一直傻笑,而陈默的脑袋顶上却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疤,目光呆滞,不知道是什么人如此狠心,竟对刚出生的婴儿下此毒手。
长大后,老道发现,陈默非常木讷,反应较常人满了一拍,虽说不上傻,终归有些呆呆的。
陈默身体非常强壮,可以说是异乎寻常的强壮,可是因为幼年时受过重伤,脑子有些木。
老道虽用心教导,可总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屡次尝试没什么效果后,无奈任由陈默自己随意发展了。
陈默倒是非常痴迷于武力,总是猛烈地攻击前院里的一切可击打的对象,大家也都慢慢习惯了,随他每日不停的胡乱击打院里的沙袋、木桩和石墙。
陈风喝上一口绿茶,静了静神,继续读书。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中午了,陈风放下手中的书,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冲着前院一声大喝:
“胖子!还不赶紧起床,师父回来了!”
很快,一个只穿了一条内裤的低矮胖子从屋里冲了出来,白嫩的皮肤在中午的阳光下都晃人的双眼。
陈大大一脸的睡眼朦胧,一边揉眼睛,一边四下张望,很快,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大师兄,不带这样玩儿人的!每天你都这样骗我起床,有意思吗?”
陈风看着倒霉的陈大大,不禁乐了,轻笑着说道:
“你也不看看什么时间了,还在那里睡懒觉,真是太懒了!”
陈大大没好气的回应道:
“起床干什么,师父也没个消息,我起床给谁看?反正也不能随意外出,不如吃饱了睡觉来得舒服!”
陈风倒也没有反驳,只是冲着陈大大说到:
“去,到前院叫呆子一起吃午饭。”
陈大大一听吃饭,顿时精神好了许多,也不回屋穿衣服,光着白胖的身子,径直往前院跑去喊陈默。
三人一起来到了前院儿的厨房,陈大大进屋后就直奔一个墨麟石做的餐桌,用手在桌面上快速地画了一个符文,嘴里念道:
“山甲兽卤肉!”
顷刻,桌上出现了一大盘子酱汁山甲兽的肉。
陈大大又写了一个符文,念道:
“热!”
很快,盘子里的酱肉变得热气腾腾,香飘四溢了。
陈大大也不管陈风和陈默,自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开始大嚼大咽起来。
陈风摇摇头,招呼陈默也坐下,也用手在桌面上划了几道符文,嘴里念念有词,很快,桌上又冒出几盘菜来。
这些符文是老道教他们的,只是从墨麟石桌内的储物空间里取东西,不需要什么魂力。
陈默也不说话,低头开始老老实实的吃饭,可陈风却未动筷,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有些出神。
陈大大看着陈风的样子,有些不满:
“大师兄,你想什么呢?这么好吃的菜,你为什么不吃,这简直是作孽!”
陈风这才回过神儿来,看了看陈大大,说到:
“胖子,师父离开有多久了?”
陈大大一边吃,一边嘟囔:
“吃饭的时间说什么废话,多耽误事儿啊!我记不清了,不过两个月该有了吧。”
陈风点点头,说到:
“是啊,已经两个月零两天了,师父仍是杳无音信,胖子,你说师父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陈大大闻言也楞了一下,思量了一下,答道:
“不会吧,师父不是整天吹嘘他有多牛逼多牛逼吗?就算遇到点麻烦,谁能把他怎么着啊!”
陈风显得有些心事重重,低声说道:
“最近我总有种不详的感觉,师父这么久不回来,很有可能是出事儿了。能让师父都陷入危险境地的事情,应该非常凶险!”
陈风顿了顿,看着陈大大和陈默,说到:
“胖子,呆子,如果,我是说如果,师父真的出事了,我们就一直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干等下去吗?”
听到陈风这句话,一向机敏的陈大大登时明白了陈风的心思,不由得停下碗筷,等着陈风把话讲完。
陈风有些凝重地说道:
“我想下山!”
陈大大一听此言,当即兴奋地从凳子上蹦了起来,急吼吼的说:
“好啊!我早就等着大师兄你这句话了!”
可他话刚说了一半,又叹了一口气,慢慢得将肥胖的屁股坐回到凳子上,愁眉苦脸地说到:
“大师兄,你可不要胡思乱想啊,师父不都说过了吗?就算他一时回不来,我们也不要下山,外面太危险,特别是对你来说!”
陈默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也放下碗筷,有些吃惊的望着陈风。
陈风其实内心也纷乱如麻,非常矛盾,不过他还是毅然决然地说到:
“师父一定是遇到了天大的麻烦,我们不能就这样一直傻等下去!我们应该下山去寻找师父。”
陈大大其实也有这想法,可是一直不敢跟陈风提,他胆子小,师父又专门叮嘱过他们三个,不许下山,他也很矛盾,
“大师兄,这件事情要慎重啊!你想想,你有病在身不能修炼,我也没什么当修士的心思,呆子整天傻乎乎的,如果我们下山遇到坏人,如何保护自己呢?”
陈风知道陈大大说的都是实情,也在理,但他最近几日,其实已经反复考虑过很多次了。
“我明白,道观里的生活虽然安逸,可我们什么也改变不了。师父不是说《梦雨图》有机会治好我的病吗?如果我们找到了《梦雨图》,治好了我的病,以我的修炼速度,很快可以强大起来的!”
陈风没有对陈大大和陈默提《龙魂术》的事情。
他曾想过,如果他能找到《梦雨图》,治好自己的病,以他的修炼速度,再加上《龙魂术》,他觉得自己有希望在短时间内成为一名强者,解救师父于危难。
陈大大半信半疑,他虽承认陈风说的有一定道理,但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问道:
“师父可是专门说过,外面有很厉害的敌人在找你,师父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你,你不怕吗?”
陈风心里其实也有些怕,可是他不甘心就这么窝囊的过一辈子,更不甘心就此与师父永别,因此故意对陈大大很有信心的说:
“那定是师父怕我私自下山,故意编了个恐怖的故事吓唬我们,我们自幼在这道观长大,连个生人都没见过,哪里来的仇敌呢?”
陈大大觉得有些道理,其实,他也早就想下山去寻找师傅,而且以他的性子,早就向往外面的花花世界,厌倦了道观里的平静生活。
于是,陈大大握紧了肥胖的右手,狠狠地砸在了桌面上,说到:
“妈蛋,豁出去了!我们就一起下山去寻找师父,不管有多难,一定可以实现的!”
一旁一直安静无语的陈默脸上也浮现出决然的神情,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说到: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