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梧桐觉得自己的武功短期内不会有突破,想一个人的功力再强,能救几个人能创下多大的功业,于是找个地方练习武功,而后帮助太子玉龙谋夺天下。岁月轮回时光轮转,转眼过了八年。
北方飘雪,风很冷,雪随着如刀的冷风簌簌而下,真是好冷。
屋内昏暗的烛火,忽明忽暗,明灭而又变化不定,正好似她起伏不定的心事。屋外寒气袭人吞噬着这点点温暖,在烛火的映照下,屋顶在变幻着不同的颜色,窗子上笼起了薄薄的寒雾,如轻燕一样迷蒙。雪如此的洁白,没有一丝的杂质,雪洗去的是尘埃,净化的却是心灵。雪往往毫无征兆的来,亦毫无征兆的去。
这场雪不知从何时开始下的,也许是她出紫日神宫的那天就零星地飘了雪花像一群洁白的精灵。金凤凰忍不住走出屋外,伸出手想要抓住这飞舞的雪花,也许是雪花不够冷,也许是因为她的手还有着残余下的温度,雪落入掌心变化了。
她却并未在意落在衣襟上的雪花,悄然的打湿了,十八九岁岁的样子,却带着一张玄冰特制的面具。冷的像天山顶峰的寒雪。
而面部面前也如天山的雪一样,万年不化,亘古不变。因为她始终带着一张玄冰的面具。只从那玄冰面具中露出一双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双眸,如果说那冰封的这面具就像在她稚嫩的面庞中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坚冰,这坚冰下冰封着属于这张脸的一切喜怒哀乐。但玄冰面具中露出的那两双眼睛,就像那破冰而出的一汪春水。
她那美若寒星的,散发着如大海碧波在阳光下散发的光芒的双眼。那双美丽的眼睛闪动起来,好似繁星眨着眼睛。目光里的似喜似悲,虽然这种表情就像风吹过,在湖面上激起的淡淡涟漪。让人不禁想到,到底是怎样的一张脸,才能承载如此美丽的一张眼睛。这人正是紫日神宫少主金凤凰,只不过一个亲切的名字叫常相思,或许这名字并没有消失,藏在记忆里,藏在自己的记忆里,其实这才是真正的姓名。
而她现在看着雪花飞落好像等待着什么。突然一只白鸽,落在她的肩上。金凤凰警惕的确认了身旁确实是没有别人。金凤凰迅速解下鸽子上的信,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就回到屋里,就把纸条烧了。看着燃烧的纸条,不知想了些什么。又好像思考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开始想起这次不可能完成,但又必须完成的任务。因为这件事,关乎一段师傅紫藤宫主的一段往事。一个希冀和期盼。
她的看着这些美丽的雪花,却有些发抖,她似乎又想起了在尸体中爬出来,在身上都占满了鲜血,那时她才六七岁,甚至闻到了血腥的味道,亲眼看到濒死的人,眼中那种绝望和空洞,那鲜血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的明显。
这时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心中一紧,这才从思绪中走出来,这少女外号是金凤凰,没人知道她真实姓名,其实有时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
金凤凰暗暗懊悔,想自己虽然只有16岁的样子却已经纵横江湖5,6载,上入帝都宫阙,将相王侯的府宅,下尝便人间百态,足迹却也踏遍九州四海。如今怎能这么不小心,若是敌人,此时必有损伤。若是敌人那还不算是最糟的,随即想到了师傅,若是师傅的人,想到师傅,不由的颤抖起来,脸上更是血色全无,牙关紧咬,玉面娇容似冷月青霜。真是应了那句话纵使无情也动人。
与师父比起来,金凤凰反倒更希望来的是敌人。到底是年轻,纵然一身武艺思想却也单纯。似这危机时刻,哪里有功夫胡思乱想。金凤凰知道有些事情是抹不去忘不掉的。
只听后面传来,一个柔和,慈祥的声音:“少主,不要惊慌,宫主并没有来。“金凤凰心中一松,知道是宫中最年长的护法莫非,人称莫大娘。对自己更是疼爱有加。更是与自己一同长大小丫头采薇便是她的女儿。本来心中很是开心,面上却不流露半点。只说:”莫大娘,您来了,这半夜三更来此作甚?“
只见那莫大娘满头的银发,说不出的慈祥,白发中竟然没有一根黑发,倒也显得更加可爱端庄了。那金凤凰说话淡淡的。
那莫大娘也不在意,把金凤凰揽入怀中,说:“只是此次任务艰险,特来说与你知道。”
金凤凰默不作声,心想自十岁以来,大小上百次任务,又有哪一次是容易的。师父又何曾在意过我。若这世上并没有在意我的人,凶险也没甚了不起,只当自己不该来这世上走一遭。转而一想与10年前相比至少,至少自己有这一身武艺可以依仗。想到这里也就有些释然了,当年的富贵荣华是天生所致,而现在的一切都是靠的是实力,虽然不快乐,但至少还活着。
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是师傅让你来的。”
莫大娘叹口气,并没有答话。只是说:“你要明白这些年你做的每一件事其实都不是为了你的师父而是你自己。”
金凤凰没有说话。
莫非继续说“你可知这任务有多么艰辛。”
金凤凰赌气说:“不过一把剑而已。何必多说。”金凤凰这次的任务是要取到一柄剑。一柄据说可以帮自己完成心愿的一柄剑。
莫大娘说:“这剑叫乾坤剑,也叫情人剑,有海底晶石打造,不但削铁如泥,可称神兵。如果只是一把普通的剑的话,以紫日神宫在北方六省和江南七省的实力会办不到吗?”
金凤凰不屑的说:“咱们只是在这些省份有分舵而已,并非真正控制,我当是如何新鲜物件,稀世的的宝物。只是削铁如泥的神兵,不说别的就是我手上这柄剑也能断金碎玉。”说着从腰间解下,一柄剑。递给莫非,莫非在神宫地位不低,见过无数宝剑,但却对这把剑看了很久。
只见剑身上刻刻着图画甚是精致,高山镇汪洋,山势挺拔,汪洋汹涌。在那山峰顶上绘着一块巨大的石头。
在那山峰上绘着比翼鸟,却只有一只比翼鸟,彩凤和鸣却只有一只凤凰。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想来是这并不是一幅完整的图。可能是这幅图案并不完整,也可能是这剑原本可能来是一对。莫非,她拔出这把剑只见闪着淡淡的青光,好似早上第一抹晨曦,柔而不弱,光而不强。那种光给人的感觉十分的舒服。温柔而不脆弱,有着光亮却不刺眼。并没有一种刀剑常有的一种杀气,有的只是剑本身剑气,好似这剑从未沾过血腥一样。
莫非轻舞了两下剑对,剑起如狂风扫落叶,剑收如碧海之凝青光。一个瓷瓶被从硬生生的劈开,中间没有丝毫的停顿,一气呵成。就像切豆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