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被心腹老仆叫醒。
“城主大人,梅伦斯有急事求见。”老仆的声音一如往常不急不慢。
汉斯眨了一下浑浊的眼睛,拖着疲倦身体从椅子站了起来,他感觉到自己生命又枯竭了不少。
“把他领到书房吧!”
心腹老仆鞠躬应是,退出了房间。
汉斯走出了卧室,心在不知不觉之间升起一丝烦躁。他还要等待,等待那最后一块碎晶。只要集齐最后一块碎晶,他就可以得到永恒的生命了。
当来到书房的时候,他扫一眼书桌叠着的书信,那是来自于各方统治者对自己的谴责,甚至还有扬言要派兵攻打怒风城的。
他对一切漠然以对。如今,唯一能让他紧张事情就是那块的碎晶,因为这涉及到他的生命。
“人只有活着,这个世界才有意义!”汉斯摸了左胸处,他曾经经历过濒死。不过幸运的是那时有位神秘的炼金术士将一块神秘碎晶和他心脏融合在一起。经历那次手术后,他隐隐感觉这个世界似乎还有同样的碎晶,这些碎晶在彼此呼唤着、共鸣着。
接下来的三四十年时间,他在有意或无意中找到两块碎晶,并将碎晶能量容纳进心脏里,获得某种被他称之为命痕的力量,这让他得以存活数十年。
尽管找到两块碎晶之后,他再也感觉不到碎晶对他的呼唤。可是,他还是冥冥之中感觉碎晶还是有所缺失,这并不完整!
直到某一夜,沉睡的他从黑夜里惊醒过来,只因他忽感碎晶的力量。
不久,戴着银面具的阿加雷斯侯爵出现,作为地狱位面曾经的一号强者,阿加雷斯送上了一块碎晶,并扬言要和汉斯进行一次双赢的交易。对于恶魔,他从来不抱好感,只是他抵不住碎晶的诱惑,他答应了。
得到碎晶,他生命又得以延活。可这之后,不知为何他感觉碎晶的力量让心脏起了某种神秘变化。
这时,梅伦斯步入书房时候,汉斯眼神从新恢复了平静。
听到梅伦斯的话,汉斯有点惊异。“你要离开吗?”
“是的,我的主人正在召唤我回去。”
“那剩下的诺言呢?”
“自会履行。”
“但是,你主人答应过我,你会陪着我等到焰炉城攻陷,而他会将碎晶双手奉上了。”汉斯盯着梅伦斯,脸上落下了一丝阴沉。
“可碎晶不在我身上。”
汉斯整个脸沉了下来:“难道你的主人要违背诺言吗?”
“不,碎晶会随着焰炉城攻陷了,自有人送来。”
“如果我拒绝你的离去。”
“我必须离去,碎晶不在我身,我的离去对你没有丝毫影响,而且我的主人还有其他计划。”
气氛沉默一会儿。
“那你就离去吧,回去跟你主人说,我的事情已经做完,该是他履行诺言的时候了。”汉斯说完,闭上双眼,说道:“阿迪尔,给他一个手令离开吧。”
“是的,我尊敬的主人。”心腹老仆阿迪尔鞠躬行礼,带着梅伦斯离去。
汉斯仍然是静静靠在那松软的椅子上,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门,无力地垂下了眼皮,他知道阿加雷斯不会食言,毕竟他还有其它的利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