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0237200000515

第515章 主公,风云起天峰(一)

感受到脸上扑洒上来一阵湿凉之意,陈白起这才从睡意朦胧中睁开了眼。

这几日睡得都不怎么好,因此眼睛有些干涩,她嘘眯着眼睛,感觉今日的日头光线有些灰暗,她透过破庙的隙缝看到远方的那一片天空乌黑沿重,似斜斜飘着一层柔纱般的细雨。

她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背脊,昨夜她就是靠在土泥墙角边睡着的,由于这个姿势维持过久了,所以四肢都有些麻痹了。

她见其它人都还在睡,便轻手轻脚地站了起来,旋目四下看向破庙中的其它人。

姒四便睡在她方才位置的一臂之外,而幺马与七木则缩成一团睡在干草垛边,昌仁与其弟子成义则找了块破烂的木板搭在两块平坦的石头上睡着,而南月也像她一样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墙角暂宿一夜。

在陈白起醒来之际,姒四其实也醒了。

他睁着一双剪水双瞳,支着下巴面无表情地看着仰目望着天空的“陈焕仙”。

少年清仪而修长的背影在一片墨黑色的背景下,前方烟雾朦胧,她负手而立,烟雨迷蒙中的松针白杉树轻轻摇曳着翠绿的叶子,在一滴滴雨珠的冲刷下渐渐垂下树枝,在一片清冷中透着几分凄凉与黯然。

“怕吗?”他忽然道。

陈白起听到声音,转过了头,低眸看向他。

“怕什么?”她问。

姒四面纱下的红唇翘了翘,眼尾勾起一抹艳丽,水湄大眼有些不怀好意。

“怕死。”

陈白起抿起一边嘴角,亦笑了。

她的笑,就像那遮于阴翳乌云后的太阳,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温暖与祥和的意味。

她道:“在怕死前,我会努力先求生的。”

姒四漫不经心地听着檐下叮叮咚咚滴落的雨点声音,一边看着她,有那么一刻钟,他忽然没有了说话的精神,只想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但陈白起却转过去了身,她看到南月也醒来了。

南月方才见他们在说话,便没有出声,如今既然被陈白起发现了,便只好上前打招呼,只是他的神色经过一夜,却仍旧有几分昨日遗留下来的不自在。

“你,你醒了。”黑俊少年正面对着陈白起,眼视线却不自觉朝下滑。

“嗯。”陈白起简单地点了点,然后随意道一句:“今日天气恐怕不太好。”

南月偏过头,亦望向庙外那一片阴沉的天空。

如今雨下得不大,破庙勉强能遮挡一些,但一些角落已浸湿了一大片。

“你刚才的话我听到了。”

陈白起微笑以对,并没有立即接话。

南月收回视线,第一次正正当当地看着陈白起,他郑重道:“你说在怕死前,先要努力求生,我觉得这句话很好。”

陈白起见他这般正经的模样,不由得一笑,她像鼓励一个晚辈一样拍了拍他的肩。

“你这算是所问非答吗?”

“不。”南月摇头,黑俊少年那一双狭长的黑眼闪过一些什么:“我原本其实挺茫然的,我们墨辨日渐凋零,到了眼下根本已经没有什么退路了,前辈与老墨只懂一心研究学术,他们考虑不来太过复杂的现实,但我却知道,若继续下去,摆在墨辨的前是死路退亦是死路,甚至……对这次的争夺钜子令,我、我其实并没有多少信心。”

他看着陈白起,少年的目光很认真,认真到决然:“可刚才,我忽然领悟了,我还并没有走到绝路,在怕死之前,我先要努力救生,而非只顾着恐惧与畏缩。”

陈白起听了他这一番话后便收起了脸上的笑,漆黑澄清的瞳仁静静地看了他良久。

就在姒四以为陈白起会趁机对着南月再多讲一些“心灵鸡汤”来给他洗脑时,她忽然转过头来,对着他道:“四儿,你且瞧瞧,人家南月的觉悟多高啊,同样一句话,你默然以对,他对感悟颇深,你与他的悟性着实差远了。”

姒四先是一怔,莫名其妙,但接着,便怒了。

“他有觉悟关我何事?你……你拿他与我比作甚?”

还有这个“四儿”是个什么鬼!她当她在唤小猫小狗啊。

陈白起这时又转过头,又对一脸发懵的南月无奈道:“我这随侍的脾气一贯被我宠得有些大,希望月弟莫要与他计较。”

南月、姒四:“……”

喂喂,有没有搞错,他(我)是对你脾气,关(我)他有什么关系?!不带这样指鹿为马的!

——

因为离天峰山还有半日的路程,不敢耽搁时辰,破庙一众一醒来便立刻收拾一番准备赶路。

此时,风雨飘洒,虽说不大,可淋在身上仍旧湿冷,于是他们便就此取材,拿破庙内的一堆干草编织了一顶粗劣的帽子顶在头上,可用于遮雨挡风。

只是这草帽顶多遮得住头,肩膀与身上的衣服却挡不了了,尤其这雨夹着大风,是斜着飘的。

这小路一下雨便难走,坑坑洼洼的泥巴小路上,不时可以看见半露出土层的石块,稀泥裹脚,还咯脚得很,尤其幺马他们还是穿着草鞋,这一路走来风吹雨刮东倒西歪,唯陈白起与姒四是从宫中出来,穿的是一双皮质厚官靴,还稍走得平稳些。

天变得越来越黑,乌云翻滚着,雨越下越大,雨滴噼里啪啦地摔在地上,像泼,像倒,从天空倾泻而下,劈头盖脸让他们浑身都一并湿透了,眼前淋漓的雨水将他们的视线都一并模糊了。

“——还是先找个地方遮遮雨吧?”幺马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朝身后的一众吼道。

雨声太大,说话声音小了都听不见。

昌仁仰头看了一眼,眼睛被雨水打得有点痛,他忙低下头,摇头喊道:“没时间了,再耽搁怕会被墨侠那帮人认为我们——不战而败。”

“可雨下得这么大,怎么办?!”幺马呸了一口水,急道。

陈白起亦从头到脚都淋湿透了,只是她表情很冷静,她亦觉得这样大的雨若没有雨具,哪怕勉强赶路亦容易出意外。

正在这里,雾蒙蒙的墨绿带前方好似来了一群人,雨滴如帘,黑压压地疾步冒雨前行。

“老师,前面好像有人来了。”成义扯拉了一下昌仁,他脸上都打湿完了,看人还得先甩了甩脑袋上的水。

昌仁拉了拉头上的草帽,腮下的胡须湿成一缕一缕的,探眼看去,紧接着,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徒然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他回过头,对着成义与幺马等着叫道:“快看,是、是孟德与长云叔他们来了。”

陈白起看了他们一眼,看样子来的人是熟人,她再重新衡量这一批人,一共有十二、三人,他们都披一张蓑衣,手上还拢抱着什么,仅看其身形都矮瘦并不高,甚至大多数人都有些驼,披着一件蓑衣疾步而来时,步子凌乱而踉跄,气喘吁吁,看着就像一头头淋雨浇湿的圆滚“刺猬”。

在大雨中说话也只能靠吼了。

刺猬中有人招手,大喊道:“幺马、昌仁,快,快来,我们给你们送了蓑衣,赶紧穿上!”

一声中气十足,但却苍老而嘶哑的声音。

这句话喊完,陈白起看到昌仁与幺马的神色一下便定住了。

昌仁眼眶当场便红了起来,他一把扯开头上早已凌乱的草帽,忙托手迎了上去:“这、这么大的雨,你们、嗳,你们这又是何苦呢!”

陈白起亦有些意外……这些人是来,送雨具来了?

那人在雨中的声音断断续续,却中气十足地道:“这叫什么话,这本是我等墨辨共同出力的事,有些事我等虽出不上力了,但这种小事我们还帮不上忙吗?赶紧地,雨大,快、快换上。”

昌仁不知为何哽咽住了,他从他们手上拿过蓑衣递给了陈白起,陈白起则传递了一件给姒四。

等大伙都将蓑衣披好,又戴上斗笠后,昌仁忙道:“长云叔,雨太大了,你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好、好,我们不耽搁你们啊,可是昌仁啊,哪一位是陈焕仙,陈郎君啊。”方才那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问道。

昌仁见他要见“陈焕仙”,便躬了躬身,让开了路。

然后这群来送雨具的墨辨隔着前方重重雨帘,迷迷芒芒中,他们看到了那个雨中尤笔挺而削直的少年。

而陈白起也同时看清楚了这来的是一群什么人。

她着实有些怔愣。

因为,这冒雨而跋涉远路而来的……是一群皆年岁不轻的老人。

他们一行十数人,虽披着蓑衣与戴着斗笠,但这一抬脸却仍看得清楚,他们大多数人都灰了眉,白了须,脸上条条皱纹横卧交错,脚上泥泞不堪,衣摆与袖子湿透滴水,连背都直不起来了。

雨中的他们,看起来如此苍老而疲惫,却又精朔而固执。

然后,便是这些一群老者在看到陈白起时,齐齐地弯腰给她下了一揖。

陈白起一惊,立马快步上前,伸手托扶起了他们。

雨水冲刷着她的睫毛,她眨了眨眼睛,忙道:“各位老人家,有话可直说,不必如此。”

“我等老迈难行,心中虽有志难抒,我等将希望穷而寄予陈郎君……与小辈……”他们又看向南月与成义,低下了头,沉重道:“着实羞惭难当啊。”

昌仁走过来,不知道一时该说些什么:“长云叔……”

“老祖切莫讲这话。”成义涨红了脸道。

南月在这一刻忽然也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错了,大错特错,他为之前的认知而感到一阵懊悔,他通红着一双眼睛,道:“我本是墨辨弟子,这便是我的责任,老祖切莫讲这种话。”

领头的一名额心有条竖横的老者,昌仁唤长云叔,而成义南月等唤老祖的,他颤巍着一把苍桑嗓音,长长叹息道:“有、有劳你们了!”

陈白起看着这一张张经岁月犀利深壑的脸,忽然想起了曾读过的一段话——“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耄耋之年,他们没有选择静静安享天伦之乐,而是积极延续自己的学术和社会生命,提携后辈,著书立说,忧心家国,继续发挥光和热。

年龄之于他们,只代表生命已走过的历程,是谓长度,他们所追求的,恰恰是生命的宽度。

这样一种老者,陈白起深深佩服着,并且感激着他们的贡献。

她朝着他们还之一揖到底,然后立起,她回视着他们,雨中她的面目清俊而白皙,眸光漆黑,巍峨如玉山。

“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焕仙不才,亦定继其志,请墨辨的诸老信之,托之。”

铁骨铮铮之声量,陈白起声音虽不是那种宏亮,却十分具有穿透性,哪怕是雨幕遮挡,亦能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他们怔怔地看着陈白起,豆大的雨点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落下,雨越下越大,落在地上的雨不久就汇成了小溪,他们满脸的雨水,却好似一下忘了所有。

许久之后,才逐渐反应过来,这些平日里严肃而古板的墨辨老者,此刻嘴里都不约而同地说着好、好,“好”字不绝于口。

无论未来成与不成事,光凭这少年眼下这一番偎烫的话,他们便已觉得没有选错人啊!

昌仁亦向他们行了一礼,苦心劝道:“诸位,雨大易寒,请回吧。”

既然要办的二件事都办妥了,他们这把老骨头也快扛不住这冰雨浸骨,更不能耽搁他们办正事,皆请辞而去。

等人走后,幺马与昌仁等人各怀种种复杂情绪,才带着所有人继续朝天峰山出发。

一路上,陈白起穿戴着雨具,沉默着赶路,这时雨稍渐减少,姒四不紧不慢地走到她旁边,看了她一眼,道:“墨辨当真落魄得紧啊。”

陈白起偏过头看了他一眼。

她知道他说的是方才一群老人来送行之事,墨辨但凡有一些年轻弟子在,只怕不会让这些年买的老黑来辛苦这一趟。

她语重心长道:“姒四,人落魄不要紧,魂不落魄即可,穷志一时,富志一世。”

姒四一噎,忽然表情古怪别扭,嘀咕自语道:“总觉得这人逮着话便来数落我……”

陈白起耳尖,却是听到了,她笑讶道:“你这次觉悟倒是高了不少,不过这并非是数落,而是在教导……”

姒四闻言,有些讥讽地睨向她,心道,他从小父母兄长都不曾这般费心教导过他,她又凭什么来说教他,虽这样想,可心中总感觉有些异样。

可他话未出口,却刚好将她未完的话给听到了。

“……替你哥。”

他的脸色一下便阴沉了下去。

姒姜,又是姒姜!

他冷冷地撇过脸,双唇抿成一条线,拒绝再与她讲一句话。

陈白起则轻声笑了起来。

她仰头,看着阴霾云重的天空,那一双平静的眸子变成如钢铁一般寒闪熠熠生辉。

他墨辨再落魄又如何,她陈白起既选择了它,它便会扭转乾坤,扶摇直上九天。

——

当他们顺利地来到了天峰山脚下,这时雨已停了一会儿,可天空仍旧是灰沉压抑,看这多雨天气一时半会儿并不会转睛。

“这、这便是天峰山?”南月望站在天峰山下,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这是第一次来天峰山,天峰山远远看去,如一块巨崖直立,势如苍龙昂首,气势非凡,当离得近了,他仰头望着这直耸入天际的山峰,只觉峰体拔地千尺,直插入天,峰顶可见云雾弥漫,峰体怪石嶙峋,一看便知有多险峻。

他抬着头往上看时,细看石面上凹凸不平,一路延上,还没有看到顶,便已觉脖子酸痛。

“我、我们从哪里上去?”南月摘下头上的斗笠,僵着一张脸回头看向幺马与昌仁等人。

幺马则一脸沉重地回视他,道:“天峰山是没有路的,想上山唯有一途……爬!”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同类推荐
  • 难承欢:怜卿一片相思意

    难承欢:怜卿一片相思意

    宋承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爷。而林梦回是倚门卖笑的娼门之女。甚至还养着来路不明的孩子。他看她的神色永远的带着鄙夷,不屑到底。而她永远的云淡风轻,谈笑相对。他讽她迎来送往,嘲她风情摇摆,厌她笑靥如花……可是后来,他又开始恨她朝秦暮楚,怪她眉目凉薄,怨她若即若离……再后来,他逼她承欢身下,又逼她灌下红花。他说:”谁知道是谁的孩子?“他又说:”生本王的孩子,她也配?“最后的最后,他了然真相,试着问她:“无寻到底是谁的孩子?”而她抚上幼子失去神采的双眸,眼神冰凉却笑得风情万种,她说:”爷这样问,梦回可得好好想想了。“……
  • 亦狐缘断情缘

    亦狐缘断情缘

    当她是妖界人人敬畏的妖后时,他是人界小有威望的修仙名门子弟。她初食人间烟火犯下大错,他不顾往日情意置她与死地。百年后,当她是冷若冰霜,不喜与人交谈的富家子女,他是仙界受人尊敬的上仙。再一次的相遇到底是喜是悲。远处的花海从中。女孩对旁边的男孩说“你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男孩眺望远方肯定的说“会的!”女孩笑…
  • 桃花夭

    桃花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七岁初遇,十五岁相守,二十八岁离别,三十岁终成眷属不期然,不惘然
  • 绝世琴妃太迷人

    绝世琴妃太迷人

    现代王牌特工,误遭秘密神滴开启天机被卷入另一时空。身怀绝世心法却使不出,身后一群虎狼对自己身上的至宝蠢蠢欲动,无奈只好坑蒙拐骗上皇都混日子。破案,出谋,改朝换代翻云覆雨。她承认其实她就是闲着无聊随处逛,逛到哪里哪儿出事。新晋皇帝一手撑着宫墙,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诱惑道:“美人,留下来,本王尊你为皇后,享受无上荣光。”她邪魅一笑,勾着皇帝的下巴,轻启唇齿:“美男子,你还是留在这里乖乖当你的皇帝吧,等姐浪够了再回来看你。”为美男深入敌营,杀进险地。一大帮仇敌群殴,她二话不说冲进吃人不吐骨头的古墓森林。事后,美男感动得直欲以身相许。她竖起一食指:“停!打住!再过来一步把你许配给菊花!”某正在和食物大战三百回合的神兽抬起头,嘴角还残留着蜜汁,含着一大口肉模糊不清地咕哝道:“谁在说我?”某无良主人听到后,在美人和萌宠间,果断选择了温香软玉。心里腹诽道,还好当初一见面就展开攻势,不然现在追求者这么多,指不定就被哪个妖孽抢走了。她剑指苍穹,脚踩神棍,上到最神秘的国度砸场子。“管你什么神授者,秘辛,天赐者,惹到了我和我的朋友们,就得给我统统消失!”下巴一挑,剑锋指向大boss:“你,听明白了没有?!”
  • 邪皇太妖孽之宠狐成后

    邪皇太妖孽之宠狐成后

    她,好心帮自己男闺蜜兼死党去相亲,谁知道一个误会,男闺蜜的女友一巴掌把她给扇古代去了。好吧,恨也恨了,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男闺蜜的女友,就原谅了!大不了去了古代再做一好汉!也不知道上辈子犯了啥罪,穿了就穿吧,可尼玛这不是人啊!终于饿晕在路边,口里还含着昏倒前没咽的草。巧合之下,被皇上给捡宫里养去了。要不是看这皇帝长了长得惊天地泣鬼神的帅,她早就洗劫皇宫跑路了!后宫路线就开启了!
热门推荐
  • 阴阳录之不归路

    阴阳录之不归路

    一些恐怖至极的事件,一件接一件的突然袭来,唐彪想尽办法去应对各种困难,但是恐怖事件仍然一件接一件的向他袭来,一个恐怖之后延续着另一个恐怖。传说中的秘籍在哪里?
  • 我的哭泣日记

    我的哭泣日记

    25岁的年轻女孩丁了,在北漂的日子里患了抑郁症。她从小有记日记的习惯,而且早熟敏感。她想回顾下一路走来的成长历程,在眼前这万般艰难的世界找到心底的一道光。关于亲情,关于友情,关于爱情,关于成长,关于那个自己真实的样子。兴许你会看到自己的影子。
  • 犯上冷医生,逆袭小贼妻

    犯上冷医生,逆袭小贼妻

    从小父母双亡,把坚强当饭吃,把乐观当衣穿,善良得很嚣张。为了帮助别人,她甘愿抹黑双手去做违法乱纪的“侠盗”勾当。只是那一天,一向秉承贼不走空的职业理念的她,在面对着杜辰枫空无一毛钱的昂贵名牌公文包时,决定抢走那里面仅有的一个户口本,一切的命运的线开始改变。
  • 绝世倾城:狂妃傲天下

    绝世倾城:狂妃傲天下

    在此之前,她覃潇凌,是人尽皆知的废物,懦弱无言,胸无点墨,虽是嫡小姐,但受尽欺凌,天生废灵根,是无法修炼到废物!但这是以前,直到她金牌杀手莫安玥来代她重生!她,x国顶级特工,重生在她覃潇凌身上。懦弱?!她狂傲到不可一世!无颜?!当她揭开她真实的容貌时,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负灵根废物?!呵,废物小姐变身全能女王!练就绝世毒医横扫天下!被退婚的弃女?!呵,男人?她不稀罕!变态的天赋闪瞎你们的双眼,世间无人能及!她一鸣惊人,锋芒展露,狂妄无比,大放异彩!
  • 契约小娇妻:调教总裁大人

    契约小娇妻:调教总裁大人

    第一次见面,她将他推下了水,第二次见面,他被她泼了冷水第三次见面,他拽着她稀里糊涂的就去民政局结了婚。反正契约也签了,婚也结了,不如咱们顺便谈个恋爱,生个孩子……
  • 重逢的相遇

    重逢的相遇

    这是诉说一个小时候相遇的两人,因一些事情而分开,而长大后,再次相遇,却不认识对方,经过种种事情,双方才知道那是小时候相遇的人。想了解更深入加群:314793637
  • 情深不过流水

    情深不过流水

    她本是天上天,误陷情爱,为求超脱,斩断灵体,投生入世,遇鬼遇神,一路涅槃。她本是将军女,嫁入王府,得一痴心人,无奈痴心非她,泾渭分明,楚河汉界。进非生,退非死,全看心坚。
  • 我给时间唱支歌

    我给时间唱支歌

    对于很多人来说爱在他们各自心中有着不同的定义,不过有一点相同,在爱情中不管怎样被伤害或去伤害,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期待着爱与被爱。爱,是一种很毒的东西,让人沉迷,像酒一样烈的人痛彻心扉,醇香的迷人陶醉,放的越久时光越慈爱,它还有一个神奇的特点,你永远都不知道。
  • 邪王逆天狂妃

    邪王逆天狂妃

    某太子臭不要脸地说:“月儿,月儿——”凤影月翻了一个白眼:“你能不能要点脸?”某太子又说了:“我不要脸可以要你啊~”“……”凤影月怒吼到:“滚……”
  • 萌学园之囧囧危机

    萌学园之囧囧危机

    阴森女王一战结束了,表面上平静的萌学园又隐藏着什么漩涡呢?消失的人再次出现,却带回一股不明能量,打破了来之不易的宁静……百年预言惊现,月之星面临考验,前往人类世界寻找绿叶石,暗夜发难……守护骑士诞生,暗夜突然来到萌学园,幻之星被控制,雅之星发疯,十之星昏迷,战情室被炸……一桩桩,一件件,是谁在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