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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残响

她说,

纵然这世界充满魔鬼,

你就拉我去些微挡一挡…

可我周身魔鬼那么多,

怎么忍心让你替我挡过?

别靠近我,

让我一个人熬过忍受这折磨。

——by雨宫怜子

(续上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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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厌弃到这种地步,你究竟在执着什么呢,怜子……

“布莱特圣特丽亚学院……朝日奈祈织……”

仿佛含着甘美的果实在唇中反复回味,品尝那绝顶的滋味。色泽惨淡到可以看见血管的细小手掌悠悠举至头顶,温柔地落到胸口。

砰、砰、砰——

随着心脏的跳动手掌也起起伏伏,她露出甜蜜的笑容,把忍住的呼吸慢慢吐出——虽然只有一瞬间,不过那种颤抖让她感觉到了无与伦比的美妙。

“我会为你守住最后的城堡,绝不容忍妄图侵犯它的敌人。若谁敢越雷池一步,我必让他用十倍的代价抵偿。”

将少年的照片揉成一团随手抛进垃圾桶,如喝了美酒般陶醉的呢喃。

冰凉的手指抚摸冰凉的镜面,细细游走镜中人稚嫩的轮廓。光线的明暗模糊了表情,那张惨淡的小脸如同妖精妖娆妩媚。

“每个女孩子都梦想自己是公主,等待骑着白马的王子’……哈,难道你不知道吗,童话是用来破灭的。你的美梦在你死亡的那一刻已然化为泡沫,可悲的是你竟然连死了都无法放弃那些任人践踏的感情……”

眉梢挑起邪魅入骨的笑,手指扣住镜面,倾身亲吻镜中那个眼睛大大,面色苍白似鬼的小女孩,仿佛看见恍如尘烟的淡影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怜子,你甘心吗?后悔吗?瞑目吗?你付出那么多,那些人却从来没把放在眼里。为什么你始终抱着幼稚可笑的妄想不肯从梦中醒来,还痴心不改的期待他的回应呢?”

珍珠般的泪水不可抗拒地沿着脸颊两侧缓缓滴落,碎了满襟。

轻懒悠笑的神态,有种恶魔般的魅惑力,手指轻点镜中孩子的额头,眼瞳半眯半睁。“傻孩子,居然为了那种人掉眼泪,不值得……”

粉嫩小舌舔了舔指尖沾染的晶莹液体,轻柔到几乎是呢喃的细语,带着令人心惧的森寒。

“可惜对方并不知道你为他落泪呢。怜子啊怜子,你如此痛苦,我帮你报仇,可好?”

不同意吗?抚着悸动鼓噪的胸口,感受那抹残念的激动和反对,幽幽长叹。

真是善良的无可救药,明明受伤害的人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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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疾驰在公路上,开车的绅士,沉思的少女。

“朝日奈右京……”

少女缓缓****着指尖的鲜血,自语般说出一个名字,像是想到什么,嘴角竟带上了一丝笑意。

朝日奈祈织的兄弟吗…

呵呵,要知道,她啊,最最最讨厌朝日奈了…

要不是他们,她怎么会来到这呢?所以嘛…

这个世界欺骗了她,她必须给与还击,她不会放掉任何一丁点儿属于她的幸福,哪怕付出的代价是在次坠入地狱,她也在所不惜。

莎,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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