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是没有实体的妖,也等于没有尽头的妖,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眼泪的存在和那个制造我的家伙的气息,那么我就可以继续存活。”
“哇,那你现在不是已经很老了?”千夏的眼前忽然显现出黑山老妖的模样,若是所有的妖精都和月白一样,又温柔又帅气,那不就天下太平了。
“老?”月白眉头一皱,随后微微一笑,点头回答:“恩,算是吧,一万年算老么?”
月白的一万年让千夏原本算得上不错的心情瞬间赶走,因为此刻,她忽然想起了SHE的一眼万年,一首悲伤,又情意绵绵的歌。一首,属于她的世界的歌。
“月白……一万年,很辛苦吧?没有目的,没有尽头,不惧怕死亡,但是总会感觉到孤单的,对吧?”千夏伸手轻轻触及月白的脸,那微微温热的触感袭上她的指尖,却感觉不到任何温暖。“以后,让我陪着你吧,等事情一过,我们就浪迹天涯好不好?”
——就当作,是逃避也好,我不想看到紫玉见证自己的死亡,因为那样,他一定会很痛,痛的不想醒来,痛的不想呼吸。所以,月白,作我的避风港吧。
“好。”月白点头,笑了,这一次,没有敷衍,没有距离,像是一个纯洁的婴儿,只是千夏永远都不会知道,只因为她飘渺的一时口快的承诺,才造就了日后无法挽回的悲剧。
夜间住宿的时候,千夏立刻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望着青鸾,希望青鸾大发慈悲,将她收留,她才不要和落儿住在一起,感觉好别扭啊,万一落儿兽性大发,吃掉了她,那怎么办啊?
——呜呜,不要不要不要!
“青鸾哥哥,你看这夜深露重的,没有我的照顾,你怎么能睡的安稳呢?对吧?”千夏眨巴眨巴着眼睛,笑眯眯的望向青鸾。
青鸾也不言语,只是这样冷冷的凝望着千夏的眼,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遇见那般,空洞的,没有任何神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