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跟我来”单倾颜把他们带到了新买来的房子里面。
“讨论好了,你们就可以在这里开工了,材料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这家店本身就装修的很豪华,大体不需要太多的修改,就是那个办公房你们帮我把它和隔壁间打通一下,那边要放张床好供我休息用”,单倾颜突发奇想的说道。
“我有事先走了,我让我的丫鬟在这里照看着,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她,她会替你们转告我的,小碧你待在这看着,我去曼妙阁逛逛”,单倾颜给了小碧一个飞吻就走了出去。
小碧红着脸开口“知道了,小姐快去快回”。
当然这样一副女子打扮去逛曼妙阁却是有些不妥的,走进一家成衣店开口道“老板,把合适我穿的男装拿出来我看看”。
单倾颜换好衣服从店里走了出来,只见她肩膀瘦削,身穿一袭绣着青竹的蓝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乌黑的头发被束起漂亮的让人咋舌,一双黑曜石般的星眸清澈明亮,不时透露着点点朝气,硬生生的让她原本平庸的脸蛋散发出了独特的魅力。
单倾颜摇晃着手中用来骚包耍帅的扇子,慢吞吞的向曼妙阁走去。
“老板你来啦”,徐妈妈一看见单倾颜就迎了上去,将单倾颜带到了她的房间中,端上点心和茶水恭敬的站在一边。
“徐妈妈上次让你查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单倾颜呷了口上好的碧螺春询问道。
“那件事现在知道的人还真不多,姑娘们陪了好多朝廷重臣,问了好多人但却各有各的说法”徐妈妈忐忑道。
“那就挑最准确的说”单倾颜抬头看着徐妈妈道。
“艳燕听珞丞相醉后说,当年皇上和贤王为了一个漠世第一美人大打出手,最后皇上不小心出手过重杀掉了贤王。
“皇上那么心狠残害手足?”单倾颜惊呼。
听说皇上当时想立那女子为妃,贤王不知为何坚决反对。说什么不能再让她增添痛苦了,然后还乘皇上不注意的时候放走了那名女子,皇上大怒,用了十成的功力击上贤王的胸膛,把贤王的内脏击了个粉碎。
但贤王死前还笑着开口说着他人听不懂的话,他说‘我自负聪明,这辈子从未做过错事,却始终愧对了你,愧对了你的族人,现在我这算是给你一个交代了,只盼望来生再见到你时,我能好好珍惜’。
听说皇上当时悲痛的嘶吼着质问贤王为何不躲开,贤王却说‘我做了错事本该受罚,拿我这一条烂命赔她全族人的性命,实在划算了。爱她不是占有,而是放手,皇兄我求你,罢手吧’。”
“怪不得,怪不得娘亲能从戒备森严的皇宫中逃脱,还能顺利的嫁给爹,这些怕都是贤王以性命为代价换来的吧。不过很可惜,他为她娘亲做的所有事情,她娘亲都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他为她做的种种事,就算是铁打的心怕是也会融化吧,可惜啊可惜,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单倾颜囔囔道。
单倾颜看着徐妈妈“那漠深呢?”
“深王他是先皇醉酒后强迫了一个小宫女的产物。先皇听说有这个孩子后也没多加看顾,直接把他丢在书院里任他自生自灭。
虽然深王是最小、最卑微的一个皇子,却是最刻苦的一个,他从小聪慧过人,懂得隐忍,知道这个宫中除了他那可怜的娘亲再没人会真心待他,他努力学习,勤奋练武。
他十四岁时,远方的城池被夏国攻破,武将损失殆尽,无人敢上前自荐,在先皇无计可施时他站了出来,无人看好他,全都觉得他是去送死的,先皇和他压根没半分亲情,故而他一这么提议,先皇就同意了。
没想到的是,深王才去战场一个月远方就传来捷报‘夏国退兵,愿献上珍珠宝石,交还城池,以修旧好。’
之后每次的战乱,只要他在就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原先不服他的将领、士兵现在对他都万分的崇拜恭敬。
新皇上位虽然担心深王谋反,但是深王却最优秀的将领,漠世皇朝根本离不开他,他是真正的民心所向。
他治军甚严所以被他人暗暗地称为冷面阎罗,他这次会回来还是皇上特意召回的,皇上忌惮他过大的权势,害怕他谋反,毕竟‘将在外,君命有所受有所不受’。”
“那他娘亲现在在那?”单倾颜好奇的询问。
“听说早几年就去世了,据说生了深王后她的身体一直不好,过不了几年就香消玉殒了。”徐妈妈认真的回答道。
单倾颜心想,漠深还真是蛮可怜的,考虑着以后回去对他好点。
“辛苦你了徐妈妈,你去休息吧,我这就走了”单倾颜微微一笑道。
“这么快吗,老板你看你点心都还没吃多少呢,再多留会儿呗”徐妈妈挽留道。
单倾颜心里一阵暖意开口道“我下次再来,徐妈妈记得给我留着点”。
徐妈妈宠溺地道“傻孩子,这点心怎么可能留那么久,到时候我再给你做便是”。
单倾颜踱步走出了曼妙阁。
来到新房子前,单倾颜看见他们还在做工上前询问“怎么样了,做到什么程度了?”
一个工人抬起头自豪的说,“就差一点了,明天再来一趟估计就可完工了,我们几个哥们做事可是很利索的,您的房间也差不多完成了,还差个泉水没引入,老板,我们就先回去了,孩子老婆在热坑头呢。
单倾颜听着他的话,好笑挥挥手道“去吧去吧,不然说我虐待你们可不好,小碧呢”。
那工人憨憨的笑着,指着单倾颜的办公房示意她,但见小碧整个人蜷缩的睡在单倾颜的新床上。
单倾颜拿起一根头发逗弄着小碧的鼻子,小碧打了个喷嚏睁开了眼睛,“小姐你回来啦,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单倾颜无辜的摸了摸鼻子道“我刚刚不是把你叫醒了嘛,我只不过是手法比较“温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