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奇怪的盯了他一眼,“这位小姐你没糊涂吧,我们少东家没有妹妹”,伙计以看神经病似的目光看着单倾颜。
单倾颜怒了,大吼一声萧骁然,你妹妹我被你伙计当神经病了,你快给我滚出来,碰巧的是萧骁然巡视店铺刚回来,才到店门口就听见了这声狮子吼无奈的笑道“小妹,哥在这”。
说起他们俩“兄妹情缘”的缘由,就是前段时间,单倾颜想找萧骁然赎回那块活当的翡翠玉。她带着沉甸甸的银子走到了当铺,当铺掌柜说翡翠玉被少东家带走了,他现在可能在衣铺。
单倾颜就屁颠屁颠的走到衣铺,衣铺掌柜却说少东家今天没来,他可能在花铺。
单倾颜再次到达花铺的时候,花铺掌柜说少东家刚离开一刻钟,现在往主店去了。
当单倾颜满头大汗的拽着沉甸甸的银两,终于见到了萧骁然时,看着萧骁然和前世宋琪相差无几的面孔,委屈的喊道“大哥”,而正在位子上翻着账本的萧骁然竟然附和的应道“诶,小妹”。可能是觉得好笑,之后他俩一见面就喜欢这样子的称呼、调侃对方。
“小妹,找哥何事?”旁边的伙计愣愣的看着单倾颜,伤脑筋的心想道,她原来真的是少东家的妹妹啊,刚刚竟然还得罪了她,不知道她会不会记恨他。
第一天单倾颜黄婆卖瓜自卖自夸的说了好久入股的好处,但是萧骁然却是不为所动,第二天她再接再厉的说到口干舌燥,只得到了“我再考虑考虑”的答复。
其实萧骁然心里是觉得单倾颜的想法不错,但是就是想看她吃一次瘪,以报第一次她算计自己之仇,他决定第三天就接受她的请求时,那一天她却没有来,而这次的逗弄却成为了他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
沐风向漠深禀报了单倾颜最近的行踪,“你说她最近为了开药膳店,不停的向萧骁然卖萌求入股?为什么不找本王?”漠深狠狠的瞪向沐风。
在单倾颜面前他不会自称本王,但在其他人面前他依旧是那个高不可攀的男人。沐风无辜的流着冷汗讨好的开口道“可能是怕王爷你事务繁忙,不想打搅您”。
漠深无奈的勾了勾嘴唇“你说其他女子会体贴本王,本王倒是可以勉强信信,但是那个没良心的小东西绝对不会,她跳脱、顽皮、时而精灵古怪,时而温柔娴淑,她完全没把本王放在眼里,但是本王就是喜欢她”。
“走吧,找她去”漠深率先走了出去。
怎么可以让其他的男人入股她的药膳店,要入股也只能是他入股,漠深霸道的想着。
“颜颜过来一下”漠深故意叫走单倾颜,阻止她进入淘金窟。
“什么事”单倾颜本来不想理会,但是一想到是救过她一命的漠深,于是转过头问道。
“我肚子饿了,你还欠我一顿饭记得么”漠深故作委屈道。
单倾颜看着近在咫尺的淘金窟用商量的语气问道,“我可以先进去办完事再请你吃东西吗”。
“不行,我现在就饿!你不会那么狠心故意饿死你的救命恩人吧?”漠深用控诉的眼神看着她。心想,如果会让你进去,我还在这里装什么无辜。
“好吧,好吧,我这就带你去吃,跟我来,大爷”,单倾颜跺了跺脚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漠深笑眯眯的跟了上去,走在她的身边。
从他懂事以来,他总是得走在人前。因为他是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谁又知道他也会孤单,一直一个人往前走,也会想要人陪。
现在和颜颜并肩而行,他感觉到心变得满满的,不再空虚、不再孤独。
颜颜,这样的你要我怎么放手。
“先说好,我没多少银两的,秦姨娘根本不给我月钱,这一百两也还是我爹硬塞给我的”。单倾颜抠着一百两银票上的数字嗫嚅道。
漠深心疼的看着单倾颜可怜的摸样开口道“这顿饭我来付”。
“真哒?不反悔?”看着漠深点点头,单倾颜欢快得蹦了起来,走进了一家这一带最豪华的饭庄,点了一桌子的菜,还叫漠深多吃点,俨然一副主人的摸样。
看着她得瑟开怀,半点没有刚刚那副零丁孤苦的摸样,漠深顿时明白这小东西刚刚在装无辜呢,不过无所谓,反正以后娶了她,深王府的银子也全是她的,只要她是他漠深的就行了,漠深暗暗地想到。
而漠深边给他眼中的小白兔单倾颜喂饲料,边装作不经意的提到,“听说你要开家药膳店?”
“嗯嗯,但…入股”单倾颜咀嚼着满嘴的菜含糊不清道。
“有筹到钱么,我最近刚好想搞点你说的入股,需要我帮忙吗”漠深再接再厉的抛出橄榄枝。
果然猎物上钩了,单倾颜努力的咽下满嘴巴来不及咀嚼的食物快速的开口道“真的么,还是你有眼光,我对萧骁然好说歹说他也不听”。
“放心,我绝对能让你赚回翻倍的银子”单倾颜拍了拍漠深坚实的胸膛保证道。
事实上,漠深根本无所谓这药膳店的盈亏,只是看着单倾颜激情昂扬的小脸,宠溺的笑道“我相信你”。
单倾颜兴奋的说“漠深,这么值得庆祝的时刻怎么能没有酒呢,小二上酒”,单倾颜拿过酒坛给漠深倒了一杯,就直接拿着整坛酒对着嘴灌,而后醉醺醺的晃动着不稳的身子对漠深不停的喊着干杯干杯。
粗鲁的摸样看得漠深一愣,然后轻笑道“真是的,一喝酒就原形毕露了。颜颜过来,我带你回家”。
说着漠深就想来拉单倾颜的手,单倾颜全力反抗的嘟囔道“你背我”。
漠深诧异地看了眼单倾颜,放了锭银子在饭桌上,蹲下身子,拉着单倾颜的手放在他的颈项上,而后双手一托,单倾颜就紧紧的贴在了漠深的背上。
漠深想,喝醉酒的她还真可爱的,任性、蛮横不讲理,而现在又乖顺的贴在他的背上呼呼大睡,带着酒香的呼吸轻轻地打在了漠深的脖子上,他猛的一僵,该死这个时候竟然起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