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没事儿吧?身体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在奈月意识还没有完全回归之时,耳边传来泠歌那温柔好听的声音,完全唤醒了奈月,她扭头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了泠歌的怀里。
“我没事。”奈月嘴角微微一勾,对他笑了一笑,师兄的怀抱是最温暖的,就连笑也是那么的温暖人心。
只可惜他的脸色苍白、额上有着丝丝细汗,并且嘴角也有鲜血留下来呢……
“又搞得一片狼藉了……”
奈月眸子黯了黯,她其实很想找到能够控制住自己失控暴走的方法,这一地的树木无不提示着她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不起师兄,我不是故意……”
她低声道歉,她恨她自己竟然伤害了泠歌,可泠歌却还笑着承受她的攻击,让她觉得心脏似被人捏住一般攥的更紧了,让她更加觉得愧疚。
“没事,你师兄我天天闲着,都要生锈了,你这样一来还让我运动了一番。”
泠歌伸手轻轻擦去嘴角的血迹,轻声安抚道。“而且这本就不是你的错,不必道歉。你拥有这副身躯是上天仁慈,赐给你能够保护自己的力量,你要学会接受这力量。”
“嗯,我知道了,但是我还是不想用玄力。”
“呵呵,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师兄会一直保护你的,不用也罢。”
……
记忆中泠歌的那一抹血迹很是刺眼,让奈月渐渐的回过神来,她攥紧了手里的卷轴,终于下了决定。
“师兄,我再也不想无故暴走了。而且你说过的,要学会接受那股力量,那我就试一试好了,我要将这股力量真正的化为己用!”
奈月下了决定就准备立马去做,但是这些药材偏偏有好多她不认识,只得去找绮络那个小丫头了,反正墨九不是吩咐过她要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得阻拦么?
“绮络,过来。”
绮络正和那弓箭手说的开心,听到奈月唤她,便立马跑了过来,“小姐有何吩咐?”
“嗯……我们回去再说。”
奈月四周看了看,二人听话那些站在城墙上的弓箭手都能听得到,这卷轴墨九随身带着那就应该很重要,所以也只能回去再说了。
“是。”绮络也不询问,伶俐的走在前边儿引路。
奈月跟着她没走几步便看到墨九和那大将军往另一间大宅走去,墨九一脸淡笑,而这个聂燕却一脸严肃。
“绮络,你家二皇子准备干嘛?”
“可能是去安抚众士兵吧,原先殿下还没有来的时候整个军队有一半士兵都是愁容满面的,无心奋战。现在殿下来了,个个精神抖擞,知道殿下亲自指挥之后他们又超常发挥。”
奈月微微颔首,她看那群士兵们的样子也是猜测的如此,不过她干嘛会想知道墨九这家伙要去干嘛呢?
“对了绮络,他以前住在宫里面是不是从来没有出来过?”
“是,二殿下乃是『神之子』,神的孩子,一般人不能触碰,所以一出生只有生母喂奶时可以接近他,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居住在一座宫殿之中。”
奈月眉毛轻佻,嘴角微勾冷笑一声,居然只有母亲亲近他,那他父亲岂不是连抱都没抱过他?
为了体现自己儿子的尊贵,这个东祁国主也真是够冷血的了!
“即如此,那他岂不是从刚学会会走路开始身边就一直没有人照顾他?”
奈月心里不停地冷笑,墨九和她儿时的处境简直是如出一辙,虽然他不愁吃喝,但他和她一样也是一样的被人关在笼子里面。
“有的,二岁到十二岁他的身边有教导他的读书先生,并且还有国师也在教导着他。”
奈月微微有些诧异,墨九是从十二岁开始就是一个人住在那个偌大的宫殿里的,绮络说一般人不能触碰他,那这个先生教导只怕都是隔的远远的吧?
并且这个先生,恐怕就是教会他一天到晚脸上都挂着笑容的人吧?
而至于那个国师,又是谁?她怎么未听说过,难道他死了?
“国师?他现在在哪儿?我怎么没听说过。”
“殿下十二岁生辰刚过,国师就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就是殿下也不知道。”
绮络轻摇脑袋,一脸的惋惜与自豪,“国师他能够召唤风雨雷电,很厉害,但他却一向不喜欢外露名声,所以只有少数人才知道。”
“哦,原来如此。”
奈月微点脑袋,国师是个聪明人啊,外露名声?只怕是自己的名声露出去了抢了墨九『神之子』的名头吧?
这要是被人知道他这么厉害,那六个相互之间虎视眈眈的国家还不得发狂啊?
不过绮络居然对她毫无掩饰,什么都说了,倒令她有些诧异,难道又是墨九吩咐的?不过细想一下也明白,这并没什么好掩饰的,又不是什么有用的信息。
“哎,绮络,你帮我去弄些药材好不好?”
绮络闻言回头笑着问:“小姐可是要熬成药汁的?若是的话,相必这会儿丫鬟们已经在煮了,您回去就可以喝了。”
奈月这下冷静不了了,她的想法貌似一直被墨九给摸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简直是惊吓啊!
“绮络你怎么知道?又是墨九说的?”
“是,殿下吩咐绮络从今天开始为小姐准备药汁和药材泡澡。”
绮络微微一笑,目光里满是崇拜,看样子墨九这小小的猜测在她眼里反倒是变成了『未卜先知』。
奈月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墨九将人类的心理摸了个明白,这绮络虽伶俐但也还是陷入了墨九的蜘蛛网。
其实她奈月还没脸说绮络呢,她自己现在也不是一样?她算是明白了,墨九这家伙从见到她开始,就布下了个将她牢牢罩住的蜘蛛网。
虽知道有蜘蛛网,但她却出不去,因为她一直搞不懂墨九的意图,从头至尾都是被动的跟着他行动,怎么可能会出的去?
墨九究竟想要做什么,她是一点都猜不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