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御信见白灼没有答话,便继续说道,“秦老将军膝下的孩子个个都有所作为,唯独他的小儿子成天的花天酒地,倒是得了个定城第一浪荡子的名号。你与这样的人纠缠不清,也不怕坏了你自己的名声。”
白灼轻轻挑了挑眉,轻声回道,“王爷,您现在问这些,怎么感觉有些酸味儿?”
安御信似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他冷哼一声,“酸味儿?白灼,你真是越来越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你与秦偏寒的关系本王不想去深究,只是你作为王妃,实在应该把握好自己的言行,与这样的人交好,恐怕对你这个有夫之妇来说,不是什么合情合理的事儿。”
白灼被安御信的这一句“有夫之妇”给震了一下,想了想,发现他说的也对,自己的身份确实是有夫之妇了。
“王爷,您说的怎么跟我与别人有什么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一样。”白灼无奈的低头笑了笑,“我与秦偏寒之间是光明正大极其磊落的关系,并非王爷所说的那般。况且,秦偏寒是什么样的人,我自是有自己的看法,旁人怎么看怎么说,于我而言,都不是那么重要。”
安御信听了白灼这番话,心里顿时不爽了起来,秦家那位小公子自己是见过的,那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也是让人记忆犹新。若是放在以前,白灼是断然不会与这样的人交好,可如今,她的性格变了太多,以至于自己根本没办法去揣摩她的心思。
她为什么和秦偏寒走的近?莫非是因为想要探知顾府事件的内幕?但白灼又是从何得知顾府的事情?安御信觉得越想越乱,白灼和秦偏寒之间理所应当的没有任何关系才对,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让这二人有了牵连?
“王爷,我已经全部画好了。”白灼突然出声打断了安御信的沉思。他这才回过神来。
白灼正帮着他将衣物重新穿上,靛叶出现在一旁,“王爷,顾饮木已经出现了,现在在院内和顾雨手下的几名侍卫打了起来。”
安御信低头看着面前的白灼为自己理着衣领的样子,低声道,“本王知道了,你恢复的如何了?”
靛叶答道,“大约恢复了七成功力。”
“好,一会儿定要护得本王的周全。”
“是。”靛叶干净利落的答道。
“还有,也别让王妃受伤。”安御信顿了顿继续说道。
靛叶这会儿倒是迟疑了片刻,才答道,“属下明白了。”
“好了,王爷,咱们可以登场了。”白灼淡淡的说道。
安御信吸了口气,随后向外走去。
风雪苑内,顾饮木一个闪身躲过了一名侍卫的攻击,他反手一扬,藏在袖中的迷药便顺着风朝着侍卫们飘去。
顾饮木露出一丝冷笑,低声道,“给我乖乖的躺下。”
“这可是不行的。”白灼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顾饮木抬头一看,眼前突然出现的靛叶姿势利落的拔出剑来,随后招式凌厉的在空中划出几剑。空气中的迷药被这强力的剑风给左右了方向,竟是又朝着顾饮木飘去。
顾饮木顿时后退两步,随后纵身一跃到院墙上。他的眼里带了些寒意,目光紧紧的定在了白灼的身上。
“怎么会是你?”顾饮木相当难以置信的说道。
眼前的这个人,长得为什么和白公子一模一样?
“顾公子,又见面了。”白灼淡淡说道。
顾饮木这才恍然惊醒,“你,是白公子?”他仔细打量了白灼一番,“为何会是这种打扮?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灼愣了愣,看来顾饮木并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是凌王妃,也就是说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只有秦偏寒,而自己可能只是一个顺带品?
“看来需要重新自我介绍一番了,”白灼向前跨了一步,“我的名字叫做白灼,是......”
“她是本王的妻子。”安御信接着说道。
顾饮木的眸子猛的一收,白公子叫做白灼?还是凌王的王妃?他....不,她是个女子?
白灼看着顾饮木一脸纠结的表情,又继续说道,“顾公子,看来你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秦偏寒一个人?”
顾饮木冷声道,“白公子,喔,不对,应该是凌王妃,你可是真会演戏,竟是把我骗的如此彻底。”
白灼微微笑了笑,“演戏?顾公子,我不过是出门在外习惯假扮成男子的身份,毕竟女子在外有诸多不便。再说了,要是说到演戏的话,顾公子应该是比我要更胜一筹的。什么令妹相思成疾的理由都找出来了,说实话,这借口理由编的有些拙劣,你不会以为我与秦偏寒真的就信了你的话?”
顾饮木挑了挑眉,“秦偏寒信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需要他来到顾府。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理由与借口什么早就不重要了。”
白灼眯起了眼睛,“你要秦偏寒来,无非就是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哀时命。”
顾饮木语气不善道,“你竟然是连哀时命都知道了,也真是不简单。没错,秦偏寒确实是与哀时命有关。但是,这也并不是他唯一的用处。”
听到这里,白灼不禁心里一寒,看来顾饮木在策划着比自己想的更深的计划。顾府事件里,秦偏寒之所以与他们扯上了关系,就是因为哀时命才对,可现在他却说有其他理由?“怎么了?凌王妃,看来你也不完全知道为什么我需要秦偏寒。看在你成功骗了我这么久的份儿上,我可以告诉你。”顾饮木冷笑道。白灼看着他,语气从容道,“那不妨就请顾公子为我解答疑惑。”“哼。”顾饮木冷哼一声。白灼心里暗自想道,就这冷哼,和安御信的比起来简直是毫无杀伤力。自己怎么说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怎么可能就被这样的一声冷哼给吓退。她不自觉的看向了安御信,想着这时候正牌寒冰射手若是能冷哼一声,绝对让顾饮木自惭形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