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被唤去寻找大夫的那名随从也回来了,随从看着伯益气喘吁吁地说道:“伯益大人,郎中叫回来了”。
伯益刚开始准备将郎中退回,故表情凝聚起来,脑袋里面在想一些东西。后来觉得反正先生大老远来了一趟,看一下也无妨。
伯益便笑道:“先生这边请”。
只见伯益扶着郎中坐在大禹床边,然后将药箱放在凳子上面,那郎中便给大禹号着脉。郎中若有所思,只见伯益眼神也变得更加敏锐。脉搏号完之后,大夫边笑着边走到桌前,写下了药方子。
方子写完之后递给了伯益,那大夫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伯益好奇地问道:“先生何故只有一副治愈风寒之方子?兄弟身上胃病、红肿之方子为何没有?”
“回禀大人,鄙人不知尔为何意?还请明示,”郎中露出诧异的表情回道。
伯益接过郎中手中之笔,凭借自己记忆,在其竹简下面一边写方子,一边急着说道:“不瞒您说,刚也有一位郎中前来看过大禹的病情了,他写了三副方子,治愈风寒的方子跟你写的十有八九,他还开了其他两副方子治疗胃病、红肿所用”。
“噢!原来如此,看此药方我觉得此人医术与吾如出一辙,我号脉也号出了大禹大人有胃疾、红肿,只是我号脉发现大人是练武之人。身体强壮,后面两种疾病假以时日定当不攻自破,是药三分毒啊如果多加施药,必定会造成身体大不如从前”。
“噢!我明白了,先生不光医德高尚,并且所做之事无不从病者出发,令人佩服。”伯益竖起大拇指,笑着夸奖道。先生以后就是本官的志同好友,如果哪一天遇到什么困难直接来找我,只要我能效劳的地方一定不会推脱。
“岂敢岂敢,鄙人只是一介布衣怎敢得到大人之赏识,为大禹大人号脉本是在下应该的做的,”那郎中笑着回道,边说边斜着身子摇摇头。
“先生别再谦虚了,留下在寒舍用膳吧,略备薄酒不成敬意,你快去账房支出十五个贝币付给先生,”伯益笑着迎合郎中,双方双手紧握,然后看着身边的随从说道。
“诊金实在是不用了,大禹大人受人敬仰为之瞻前马后,亦是在所不辞。大人们都是抗洪救灾的英雄,国难当头能将洪水治愈,也是在下最大的心愿,哎!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人死于洪水,什么时候该是个头啊。”郎中边感慨、边语重心长地说道。
“先生不光医德让人佩服,心中还怀有大慈大悲之心,着实让人佩服。不过,诊金还是要收下的,”伯益继续凑向前去说道。
“真的不用了,”大夫继续推脱地说道。
“要的,”伯益回道。就这样两人来回说了好多次,站在一旁的随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神情恍惚地双眼望着他们。
伯益见拗不过大夫,心想多说无益。然后倒了两杯茶水一杯递给郎中,一杯自己拿着深情惬意地说道:“来,我们以茶代酒干了它”。
“好,”大夫回道,说完之后两人便一饮而尽。“大人我先走了,”大夫眼神笃定地说道。
“那我送你吧,”伯益走向前去手扶着郎中说道。郎中没有再说谢谢之类的话,感觉再客气起来也无益。
两人有说有笑地慢慢走到大门前,“大人,就送到这吧,”郎中双手紧握,做出一个毕恭毕敬的手势说道。
“后会有期,”伯益也双手紧握,做出一个毕恭毕敬的手势回道。
“后会有期,”郎中继续说道。
伯益看着郎中慢慢地消失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伯益刚一走进房间。被安排抓药的侍卫,便气喘吁吁地跑到自己身边说道:“大人三副药都抓好了”。
“你把治愈风寒的药以及方子给我吧,”伯益说道。
“好的大人,”侍卫回道,说完之后便将药递给了伯益。伯益立刻顺手将药物递给身边随从说道:“快去按照药方去煎药”。
“是大人,”旁边随从双手紧握做出恭敬的手势回道。
“还要拜托你一件事,你把剩下两副方子给我,然后将手中剩余的药退回去吧,”伯益说道,一脸的表情看似很平静。
“好的大人,”侍卫惊讶的回道。可是自己只是一个小喽啰,大人怎么吩咐的照着做就行了,虽然好奇但不可问之退回药物的原因。
凤凰将鲤鱼拖至岐山之上,见其全身满是鲜血、伤疤。动了恻隐之心,心想即使它之前伤害过无数手无寸铁的世人,可是它现在身负重伤,怎么都不能让其死去。
他不允许任何一个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这就是凤凰慈悲为怀的理念。凤凰立刻飞起来口吐紫色真气为其疗伤,凤凰全身都是红色尽管在漆黑的夜晚也如同白天一般照的四处发光。凤凰在火中出生,天生是一种吉祥、仁慈之鸟,具有无穷的法力。
两个时辰之后,渐渐地鲤鱼的身体的伤疤愈合了,体力也渐渐恢复了。可凤爪贴在鱼头之上,可以明显感觉其身一片冰凉,凤凰于是运用内力将全身温度降低,然后全身贴在鲤鱼的身上,帮其升温。
就这样过了一晚上,凤凰贴在鱼身上,到了第二天早上,鲤鱼醒了,可凤凰还贴在其身躯之上睡着了。
鲤鱼看此情形被吓了一大跳,摆动了一下尾巴,然后凤凰也被其动静惊醒。
“你是谁啊?”鲤鱼凶神恶煞地动着鱼嘴问道。
“我叫凤凰,昨晚就是我阻止你杀害水中那人的,你不记得了吗?”凤凰一下子飞向空中说道,面对眼前的庞然大物,一丝害怕的表情都没有,反而还抢先一步说出自己昨晚所做之事。
鲤鱼立刻有用尾巴拍打着地面,然后飞起来了,张开大口朝着凤凰的头部咬去。凤凰闪动着翅膀飞向,天空躲避了这一致命一击。
凤凰于是故意只使用其体内三分法力的喷火,然后将烈火喷向鲤鱼,刚开始的四次喷火,均被鲤鱼扭动身躯躲避开来。可是第五次喷火却正中鱼头。
“你身体还未痊愈不可大洞干戈,我刚帮你疗好伤。你不感激我反而对我拳脚相加,早知是现在这样我就不救你了,”凤凰急着说道,脸上一副无奈的样子。
“我才不稀罕你救我呢,我本来没有受伤,是你喷火将我烧伤的,现在反倒叫我感激你,你觉得可笑不可笑?”鲤鱼苦笑道,表情凝重许多。
“那是因为你在攻击世人啊,我肯定会阻止啊,”凤凰回驳道。
“我就要攻击世人怎么了,与你何干?”鲤鱼理屈道。
“好了除了攻击世人,剩下你做什么事情都可以,我绝不干涉。别再折腾了,你这个手下败将,”凤凰见鲤鱼顽固不化,也没什么耐心气急败坏地说道。
凤凰处处踩着自己的软肋,虽然生气但也不好再说什么,故鲤鱼一句话都没有再说了。
凤凰走开了距离鲤鱼十丈之远坐下,在修炼自己的法力,只见它全身上下红光缠绕。鲤鱼也停在远处用真气在为自己疗伤,只见它嘴里产生出好多起泡,然后整个全身上下都被白色水波缠绕。
“大人我发现归鸿的尸体了,”一位随从走向支流的源头远望着后稷,大声地说道。
“啊..”后稷诧异地发出一声道。
两人都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后稷以最快的速度飞向那随从身边。随从看着飞在空中的后稷,不自觉地目瞪口呆,心中或多或少对后稷轻功了得有些惊讶。
“走,大人我去哪边,”随从先是一愣,然后说道。
后稷跟着随从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的路程,忽然发现眼前的有位尸体躺在地上,他加快脚步走向前去,归鸿脸上被泡的卡白,如果不认真端详,就分辨不出躺在眼前之人是谁。站在一旁的另外一个随从神色沉重,对自己伙伴的离去早就已经伤心不已。
后稷看着衣服就知道了一切,然后走向前去,擦拭着归鸿脸上的伤口、淤泥,擦了几下之后便流下了眼泪。后稷心想就是脸上擦伤,不足以致归鸿于死地。
他将归鸿的衣服解开,发现其肚子上伤痕、淤青累累。然后后稷又将其背部衣服解开,发现衣服已经完全破损,其背上有个直径三寸长的椭圆型伤口,上面的血已经流干。剩下来的都是白白的细细的孔状伤口,且伤口极深,整块肌肉都被掉了。
后稷心想这个伤口,肯定是导致归鸿死亡的真凶,一定是由于洪水太大将他冲到什么坚硬物上面,然后挖出一道大的口子,归鸿当场就昏迷不醒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后稷卷起归鸿小腿上的裤子,发现上面也是满目的伤口。归鸿全身衣服破乱,身体上下千疮百孔、惨不忍睹着实让人觉得心寒。想到这里后稷的眼泪,一点一点地打在归鸿的衣服上,在一边的随从也跟着哭着。
过了一会之后,后稷擦拭着自己的眼泪,情绪略微控制了一些。“走归鸿兄弟,我们回家,”后稷将归鸿的双手放在肩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