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破损了?”张陵为之一愣,他记得当初宗门对他的惩罚也只是废除修为啊!
“难道…?”想到一些不好的东西,张陵脸色立马铁青,眼睛里冒起一腾火焰,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是了,难怪自己修练一年也没什么进展,想不到却是丹田破损了,要知道丹田可是武者聚齐之所在啊。一旦丹田破损,聚气不行怎么修炼?
这一切应该是杨坤早就设计好的吧,张陵想到,平日里看起来和善的杨坤竟是如此阴险歹毒的人,竟然对自己下如此毒手。
想到这张陵牙齿咬得咯吱的响,两手因为握紧双拳而致使指甲深陷肉中。他一言不发地看着古籍,这奇怪的东西,虽然神秘带有危险,却对他有着致命的诱惑。
“不过是二十年,我还有十年时间可以用呢。”张陵呵呵一笑,随即摇头自嘲道:“我现在的困境还不如一般人,若是不博一下,哪怕我最后活到一百岁也回遗憾的。”
想到遭遇的种种一切,张陵心中一狠,也不管什么后果,忍痛又从伤口几滴鲜血滴在古籍上。
鲜血滴答滴答地落在古籍上,却是没有丝毫的痕迹,直接被这古籍给吸收了。张陵咋舌,刚想说这书古怪之时,只觉得自己又眩晕起来,还是那种被灵魂剥离的感觉,他这才明白,感情自己滴血契约的时候就已经在吸收自己的阳寿了。
强忍着脑袋里传来的疼痛,张陵不由想起了两张慈祥的脸,这是他这一世的父母亲,大秦王朝都城的一个商贾人家,因为疼爱儿子,便巨资将自己送了进来。临行前双亲的泪水还历历在目,张陵顿时觉得这疼痛什么的都值了。
不等多久,疼痛感消失,张陵全身都湿透了,仿佛经历过一场酣畅淋漓的决斗一般。张陵正疑惑是不是结束时,那古籍飞快地飞到他头上,顿时金光散发,将张陵整个人都笼罩在它金黄色的光晕下,张陵只觉得浑身说不出舒服。
一股股暖流从头顶顺着经络,向血肉散发着,不断冲击着他的筋骨,反反复复,最终汇聚到下方的丹田…
半柱香后,当张陵睁开眼时,他已经感觉自己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往自己打坐片刻就能聚齐,现在只需要坐下就能感觉到一股气流缓缓从他口鼻涌入。
他听人说过,真正的天才哪怕睡着了也会在梦中修炼突破,而自己仿佛离那些人又进了一步。这就意味着,虽然自己损失了二十年的寿元,却拥有了这逆天的资质。这古籍果真不是凡物,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经历的地府骚乱!
“虽然这样,可一个月突破三个小阶,也是难事啊。”清醒过后的张陵立马意识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不过随即他的手中多了一个小瓶,那是李峰给他留下的两颗聚气丹,正是自己急需的丹药!
他拔开瓶塞,立马就有一阵清香扑鼻而来。张陵面带微笑,轻轻将其中一颗倒出放入嘴内。随即盘腿而坐开始聚气修炼。
一夜无语,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直射进张陵的茅草屋时,他已经修炼整整一晚了。此时的他脸上透着一股兴奋。
的确,这一晚发生的太多了。神秘而危险的古籍,却能带给自己心愿的达成。曾经停滞不前的修为也因为这一晚的奇遇而突破到肉身境二重。可惜那两枚聚气丹已经被自己用完了。
“现在想要突破,也只能从丹药方面入手了。”张陵默然,一个月的时间太短,也只有丹药的奇效才能让他的进展飞速。可是现在的他哪里去找到如此多的聚气丹呢?
张陵沉思会儿,随后想到了东一派的任务殿,那是门派给弟子一个获取修炼所需设立的场地。既能解决一些宗门的简单问题,又能让门下的弟子得到锻炼,是以很多需要丹药的弟子都会去哪里完成一些任务然后获取丹药修炼!
这一次,张陵的打算便是如此!
起身简单洗漱一番,张陵便快速来到了东一派的任务殿。
数十丈的楼阁在东一派不多见,也就那么几座。不过任务殿却是东一派中最为热闹的地方了。门廊上玉匾上中“任务殿”三个大字笔走游龙,横勾玉挂,端是不凡,据说是一百年前以为东一派的老祖宗亲手写的!
张陵刚进殿,耳边就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哟,这不是张陵嘛,怎么了?大天才,你这“大人物”也来这小小任务殿啊?哈哈。”
张陵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这是以前跟在他后面的一个小弟。只不过后来他没落了,这人便见风使舵,对自己冷嘲冷语!
“关子安,你这消息也太落后了。”先前对张陵嘲讽地关子安身旁一人笑道:“张陵哪里是什么天才了,现在也不过是个肉身境二重的废物而已。这任务殿除了打杂的,是个人修为都你眼前这位天才要高的多。”
“是嘛?”关子安故作惊讶,与那人一唱一和道:“难怪我说张大天才怎么最近一年都不怎么见着人呢。难道是害怕自己因为残害同门的事而被大家知道吗?你放心,这东一派没有人不知道你心狠手辣心胸狭隘。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了。”
此话一出,聚在一旁的人都瞪大眼看向了张陵,眼神之中有讥讽,有厌恶,也有些幸灾乐祸。
“原来他就是一年前的张陵啊,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凶神恶煞之人啊。”
“屁,你别瞅着他没什么凶狠,骨子里阴险恶毒地狠,一年前因为嫉妒人家杨师兄,用剑想要废了杨师兄,幸好有人赶到制住可他,要不杨师兄就被这人害死了。”一旁立马有人将张陵的“恶行”抖露出了。
“啊,杨师兄?”那人一听杨师兄这三个字声音急促道:“我听人说,地峰的杨师兄不仅天资卓越,而且待人也和善。上一次还在后山救下了几个师兄。据说杨师兄差点因此丧命呢!”
“所以说啊,你看这人,丑事败露后竟然还有脸待在这东一派,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见可想他的脸皮多厚了。”
人群中的议论越来越难听,而关子安的神情也是愈加的得意,他眼神轻蔑地看着张陵,似乎是想看到张陵气急败坏的样子。
可是此时的张陵心中却是没有半点愤怒,有的只是心中那一抹淡然。他不想去解释什么,再华丽的语言也没有事实来得更有冲击力,也不想去表示出愤怒,因为那是弱者才有的表情。
再者人就是这样,当你的确处在困境中面对人们的冷嘲恶语很少能保持自己的情绪。可当一旦有翻身的资本去面对这些事时,你仿佛就像是在看到几个小丑在你面前跳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