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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地下主厅

注定是不眠之夜,伏仲恺走在幽深黑暗的过道中,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不过深夜造访还是头一回。属于白姓人家别墅的私密地下室,这里的空间比起地上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地处近郊,也没有人会在意这么个古老却不断翻修的住宅都有哪些地宫。

在这地下汇集的秘密之多,绝对不是伏仲恺可以预料的,即使是这座宅子目前的主人白慈溪也不太喜欢常常住在这里。按照约定的时间,伏仲恺早到了这里,他通过私底下走过几遭的秘密入口进入到这边的地宫之下,幽深的走道一望无尽,四周墙壁上说不清楚如何引线的蔚蓝色水晶壁灯,让人更加不舒服,好像前方的路会一直走下去,好像所有来到这里的人都会困死在两米见方的剖面通道中一样。

这里的情况又变化了,上次随着白慈溪前辈以及他的贴身家仆下到这个位置的时候,并没有起雾,而且空气也没有这么的潮湿,这通道尽头的地下密室主厅肯定发生了什么,反正前辈一定会在禁头等待着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四周死一般的寂静也只是偶尔从深的无法感觉的角落蹦出水滴声,这是哪里,远远向前的通道看似直行,实际上早在伏仲恺不知道的时候隐秘地发生了错位,地宫之下的主厅埋藏在螺旋向下的过道的深处,而不是笔直过道的远方。

这是一种神秘的建造流程,前辈自己都说发现这里也只是在三年前,当时翻修家宅的工匠们砸穿上层建筑物中的矮墙,露出了一个奇怪的开关,这就是前辈们发掘地下的开始。当时,伏仲恺并没有与白慈溪有正面的合作,所以也不知道那时候这里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隐约从前辈的话中猜测,这地下的禁忌超出了人类所能理解的极限。

走道继续被摸进了十五分钟,此刻雾色越来越深,伏仲恺摸着墙壁都无法精准地看出水晶壁灯的轮廓,只有渗人的光芒悠悠地点着照亮前方。尽头终于到来了,就像从前看到的一样,主厅的高度和面积非常惊人,第一次出现了地下超出地上建筑物的情况。

深藏地下的主厅的洞顶无法再浓雾和照明中看得清,但是至少在四层洋房高度以上,面积足有地表花园那么大。真正的发掘并不是当年前辈的人发现了主厅,当时第一次进入这里探秘的众多人员最振奋地是摸着雾气找到主厅四周开满的暗门。

像是监狱一样,主厅也许只是地下建筑的一个功能区,暗门才完整的将这个地下世界贯通起来。伏仲恺跟前辈混的不算短,然而即便如此白慈溪这个人也没有让他接触太多这里的其他暗门。根据记忆,伏仲恺独自走到让自己起疑心的那东西所在的暗门边,稀疏的照明也许是使用了黑科技,不知道当年前辈和前辈的伙伴怎么假设电线的,能够将这间暗门上的铭牌基本照亮。

暗门就有两米高,铭牌斑驳锈蚀,充满了奇怪的气味,这种气味隔着门让人觉得讨厌,但是伏仲恺深吸一口气拉开门把手打开这间唯一向他公开的空间后,一阵熟悉的异香扑鼻而来。这种香味绝对不是花能反映的沁人,绝不是蜜能表达的甜美,超出人类形容感觉的词汇,几乎是一出现就能带给人遐想。

顺着香味走进去,暗门里面的空间比101活动室打那么一点,空间的中央是不明白什么意义的台阶,台阶上方则是一只玻璃样式的罐头,似乎是科幻作品中放置外星人的那种。初次的见,伏仲恺也天真的这么想,但是后来他知道这个罐头是水晶雕琢的,没有人清楚怎么雕琢的,也没有人知道谁把这个大玩意放在暗门内的中央,就像是储存起来一样。

伏仲恺看了看四周,看来他真的是早到了,靠近罐头可以看清楚水晶制品里面存在液体涌动,再仔细透着暗门内的光看,才可以看清楚,液体中漂浮着什么东西。一人高的这东西萎靡着,并不是人,更像是飘在水里面的海带。

摸了摸水晶罐壁,伏仲恺惊奇于异香的来源,即便是被密封贮存,这里的气味依然无法让他忘记。像是海带一样一大段的黑乎乎物质,散发着与白天见到的易容术女人一样的香气,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而且曾经令伏仲恺震惊的是,白慈溪前辈也不清楚这是什么。

陷入回忆,男生认真地想到了第一次过来后自己看到的情景,当时还没有看出来,不努力凑过去看不到这么一滩黑色,现在好像这东西“长大了”。那个时候伏仲恺就记得,问过白慈溪就没打算弄清楚这些地方存的是什么东西么这样的问题。

白慈溪是怎么回答来着的呢?伏仲恺陷入了沉思,一个人想了半天才明白地抬头看见水晶罐头顶部有一处残缺。没错,前辈凄凉的表情一下子回到伏仲恺的记忆梗上,早在开掘这里的时候,前辈和当年的伙伴们就对第一个发现的这个暗门的东西展开了调查,他们似乎对这个水晶出手了。

然后的事情前辈没打算说下去,伏仲恺再也没有问过,他们当时为什么会想到去探索这里,是什么原因让那些朋友跟前辈一起出手破坏水晶了呢,而又遭遇了什么让这里变得这么古怪,让白慈溪前辈这么圆滑老道的人都决口不提呢?

真是奇???

忽然,伏仲恺从思维中惊醒,一个纵身后跳到了暗门门口,他发现了什么动静,在隐蔽无人的地下他高度紧张地看着水晶罐头。不过罐头没事,片刻后,罐头后方的杂物堆里面钻出了一只手,下一秒钟已经处于战斗准备的伏仲恺又忽然停止拔出蝴蝶刀的动作。

他看见白慈溪本人从烂纸箱子里面钻了出来,便走过去帮忙,这点上也是十分不解,为什么他会从这里出来。

“你小子现在才来,我在这等的发呆,都快睡着了。”白慈溪的声音还拖着鼻音,看来感冒并没有完全就好。

“前辈,你来的太早了而已。”帮着拉起白慈溪,拍拍这个时而糊涂可爱的前辈,伏仲恺也微微一笑。看似迷糊的前辈实际上只是不喜欢过问无关的细节,但是一旦正着道上之后,他就算是拼了命也会用功的。“既然这么早到了,那么你发现什么了么?我的问题都发短信你了。”

“这罐头我看了很久,不过几时不见你有没有发现它和上一次有什么不同了?”白慈溪忽然这么一问,伏仲恺当然很谨慎地思考了一会,前辈万万不会问无意义的事情,事件的方向大多数情况下会被他正确引导。

然而这回认真想了一遍后,伏仲恺只得艰难地说道:“难道是因为它长大了么?”

“诶嘿,这是一个点,不过这并不重要,我要你用眼睛去看,而不是光凭猜测,你观察的还不够。”卖弄棺材的白慈溪喜欢把胃口吊起来,就好像把腊肉晾起来再吃一样。他不顾不管摸出一根烟,就要去点上,但是被伏仲恺劈手夺过指了指四周用作警告。他无奈地摊开手,指着水晶只有说出自己看出的玄机:“这怪东西长大不假,但是之前我们看不清的,现在长大了也暴露出来了,在这东西形态最核心的地方,这???看到没?长出了一根树枝吖???”

看似活物的这一坨在液体中静置,但是真的被看出来是一根树枝,粗壮有力甚至比怪东西更有生命力的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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