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队大约十余人,腰间跨刀,肩背弓弩,利钩绳索。看起来这是一队负责预警的前哨。卷着滚滚尘烟,来势如风。
马队到达松林边l缘处,蹄声骤减,尘土飞扬卷到,笼罩这队骑兵,使他们朦胧隐约起来。骑士全员飞身下马,除两人看守马匹外,其余的不等吩咐,立即呈扇形窜入林中。
松林中成群的鸟,受惊扑腾飞起。而他们快速踏着腐叶前行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松林中隐约可闻。花虎飞身而退,窜进密林深处,避开他们的搜索。
他其实并不在乎是否伏击,武力毕竟是无奈的解决方式,他其实并不倾向。潜伏在松林可以清楚的了解对方战力组成,以图最佳良策。他隐约感觉感到事情并没有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若能以三不烂之舌,可以力挽狂澜,少造杀孽,则善莫大焉!
半柱香后,脚踩针叶的声响陆续传出,哨探全员前后返回,没有侦探到异常的情况,他们继续纵马前行摸查。花虎悄然返回,轻飘飘地
站在树枝远眺,等候大队人马到达。他很清楚,哨探和主力战队的距离不远,不会超过十里的间距,因为哨探身背的响箭,十里是最大的极限。
尘烟再起,数百马队呼啸而来。蹄声轰隆,响彻山野,震得地面发抖。马队所过之处,尘土飞扬,弥漫而令人窒息。
数百人分成两队,并列疾速奔行。领头的六个服色各异。其中两个黑腰带黄短打,腰系长刀。另外四个服色各异却都不系腰带,衣袂飘飘,长发飞舞。后面的骑士,全是青色的服饰,黑色的腰带,个个一身短打。随马背颠簸起落,敏捷彪悍。
“儿郎们,东观鸟村不远了,加把劲,别让他们跑了!”
“对,杀光他们,回去领赏!”
两个黄短打大喊,显然是他们的首领,为他们打气鼓舞,激励士气。连续奔袭,人困马乏,士气极易消沉,只有不停地激励,才使士气不失。
可话音未落,眼前忽的灰影一闪,如惊鸿乍现,前后错开而且距离近两丈远的两个黄衣首领,几乎同时飞起,不由自主腾空而上,在空中连续几个翻转,落在滚滚地马队中!
前面的马队没有任何反应,直到奔出数十丈远,才惊叫地拨马折回。后面的马队闪避不及,径直冲撞过来,却如撞上皮球,被反弹出去,远远地跌落,摔得七荤八素。
气势汹汹的队伍登时人仰马翻,马嘶声,惊呼声,骨头断裂声,声声入耳,令人心惊肉跳。前面的部分骑兵折回,突如其来的变故使他们目瞪口呆,手足无措地呆立。
混乱的场面中,一个灰衣人傲然而立,长发飘飞,冷俊的面庞噙着嘲讽,令人颤抖的散发着如同夜间坟场的阴气,使人不寒而栗。
他手中提着两个如死狗般的黄衣人,被连续甩几个翻转,已经魂飞魄散,瘫软在地。
众人看清了那只是一个十多岁的毛头小子,虽然散发着逼人的气势,却无法掩盖他略显幼稚的脸庞。单薄瘦小的身躯却不可思议地提着个比他魁梧近半的大汉!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说破了嘴皮谁会相信?
“就凭这些****的本事,也敢口出狂言?回去告诉姓袁的家主,不要欺人太甚!”
四个异装人本就是修士,他们平时目中无人,狂傲毕露。此时被人抢了先机,偷袭得手,使他们颜面尽失,怒不可遏。
这时候,混乱的队伍在他们四个人镇定的站立的影响下,渐渐地停止噪动,惊恐不安下马围在他们周围。刀剑出鞘,弓弩上弦,准备相机而动。
“你是何人?为何冲撞马队?擒我族人?”四人逼近,离他三丈停下,其中白袍长须人怒声质问。
“东观村花虎,在此恭迎诸位大驾!”花虎双目有紫棱,开阖闪闪如电,平静而含着嘲讽说道。
“胆子不小!敢惹我袁家,抢我产业,坏我族人!不怕灭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