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儿随之又将手中执着的魔核狠狠扎入它的眉心之中,还在踢动的四腱骤然一停,便彻底没了气息。
祁儿将扎入它眉心的魔核与狼王脑仁中的魔核抠出,便朝墓室深处掠去,只听见其余风狼扑上啃噬血肉的争抢吼叫……
祁儿飞掠的步子愈发缓慢,剧烈的疼痛,遍体鳞伤的瘦小虚弱身躯,麻木的四肢让她冷汗涔涔,不论是不辨颜色的脏污长袍还是杂乱的长发…
皆是如过浴一般。
她只一挑眉,便晃身进了一个只容得三俩人的侧室,贴着不分颜色的墙壁,缓缓滑下身躯,全身上下竟是无一块完肤,皆是火辣辣地疼,她只轻轻抿着唇,连哼唧也是未有一声。
如今…她是重伤之躯,在这墓室之中,必是寸步难行,祁儿眸子缓缓一眯,如今若是无法夺得几颗恢复气血与疗伤的丹药,恐怕她会再一次陨落至此。
不远处则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和呻~吟之声,祁儿只淡淡一瞥,眸子透着狼一般凌厉的黯光,不由唇角一挑……冤大头来了!
那向祁儿处踉跄而来之人竟是邵家二少邵麾君,蓝衣墨发,明眸皓齿,袖口隐隐透出几分暗红,唇色苍白,几分狼狈,也不知是因大战受伤还是受惊所致…
黑眸之中却是几分懵懂,恐是个不谙世事的少爷罢了。
不过这邵家二少极其受宠,疗伤丹药必是常备…
祁儿舔了舔唇,唇角弧度中闪过一丝玩味,唇弧灼灼生辉,许久未抢人东西,想来必是极为有趣。
邵家二少只觉背后几分森寒,随之虎躯一颤……
邵麾君警惕地后退数步,明眸之中水光盈盈,满是慌张之色,薄唇微微颤动,显然吓得不轻。
只闻身后细细密密的脚步声,邵家二少瞳眸睁大,蓦然回首,却只见古墓中漆黑的室壁与一片昏暗之色,几分森冷,几分诡异,少年将秀拳握的死紧。
脚步声又是自身后传来,邵麾君颤着身躯回首,却又是森黑的墓壁,壁上镌刻的环肥燕瘦的美人与不为人知的典故早已被千年时光腐蚀得一片漆黑…
邵家二少本就是被护短的邵老爷子呵着护着的主儿,哪里受得这般折腾,当即眸中蓄雾,竟是有决堤之势。
口头上却是丝毫不放,恶狠狠道:“谁……谁人在此装神弄鬼?”步子却是慌乱退后几步。
暗处的祁儿却是极为苦恼,秀眉蹙出一个整齐的‘川’字。
若来人是个凶神恶煞的人物,抹了脖子抢了药便自顾逃逸便是,可偏偏是个不禁吓的小主儿,这可是难办许多,思及此,不由微微摇头。
虽是思量,手脚却是百般动作。
邵家二少只觉身后几声脚步声响起,连带着一阵劲风,脖颈上抵上尖锐冰凉的甚么物什,颤抖的唇惊诧地张启,惊恐得厉害。
一只骨瘦如柴的手捂上他的薄唇,他只觉一阵血腥之气,便是不敢动作。
“唔…唔唔…”邵家二少炫极欲泣,支吾声中多了些许哀求之意。
祁儿只觉随之一阵烦躁,膝盖一顶,他竟是生生趴在了墓壁之上,白玉一般的额头磕出淡淡的血丝,几分痛意,少年不由一拧眉。
“若是要命,便莫要出声。”身后冰凉喑哑的声音让邵家二少瞳孔放大几分,戛然而止,眸下俩泡盈盈之泪也凄凄楚楚地憋了回去,便是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祁儿将他白皙的手臂负在身后,又是从他袖口之上撕出一天淡蓝色的布条,将其漂亮精致的皓腕死死绑住。
“嘶…”少年痛呼出声。
祁儿却是未放轻半丝动作,纠结着结了一个奇形怪状的死结,随之一手执着魔核抵着少年的玉颈,一手隔着里衣在颤抖的少年身躯之上慢悠悠地上下其手。
胸口,臂膀,腰间…皆是恶意一般游走抚肆,无一处肯好心放过,邵家二少薄唇微启,却又是紧咬着薄唇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他憋的面颊绯红,而祁儿却愈发过分,竟是一施力便撕了他精致的领口。
“你——”少年轻呼一声,只觉胸口一凉,羞怒难当,随之认命一般颤抖地闭上瞳眸,便是暗处人继而更为肆无忌惮地摸索。
邵家二少羞怒得身躯颤抖,更是死死咬唇,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先x后杀?
虽是极怒,却仍是不敢动作,僵着身躯任由身后之人作为。
祁儿似是没了耐心,摸索着来到腰间,只轻轻一扯,精致的腰带便松散开来,露出冰白色的里衣。
少年眸中含着盈盈水光,羞愤欲死:“士可杀,不可辱。”
她脸色瞬间一黑,乌黑的纤指一顿,未加理会,此时却是在腰间内袋摸索到一个冰凉光滑的硬物。
指尖有冰凉之意,竟是盛丹药所用的玉瓶,祁儿心下一敛,便是手腕一转,连着抵着少年玉颈的尖锐魔核一同顺入袖中,随之悄无声息地扬长而去。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过后,一片寂静。
“嘤嘤~”少年只觉细密的脚步声愈来愈远,才慢慢瘫坐而下。
含愤蓄泪之水眸,绯红的面颊,噬咬的几分红肿的水润薄唇,被粗鲁地撕得丝丝缕缕的蓝袍,扯开可见里衣的的腰带……
红光满面的胖管家运风元素而来,见到此幕,顿时只感头晕目眩,泪涕涕的一把抱上:“少爷…是谁将你这般,我定要老爷将她…将她抽筋剥皮!”邵家二少却是见到来人,面色一喜,安心地晕伏而去。
……
而祁儿却是又潜回那容得俩三人的墓室,倚着墓壁沉重地喘息。
“咳…咳咳……”她轻咳几声,连眉头也是未动分毫,咳音之中满是喑哑之意,一丝血线从唇角溢出,口中的腥甜竟是被她生生吞了回去。
血腥之气在此可是会引来许多物甚,如今受的重伤已到了这具身躯的极限,并无力气应对未知的危险。
滴滴答答地自角落传来水珠落地之声,却是让祁儿莫名安心。
自袖中拿出那淡青色的冰玉瓶子,便是倒出俩粒赤红色的丹药,闻着丹香竟是一粒千枚金币的一品高级治愈丹,她只小心服下便是曲身打坐。
丹药入口即化,随之便是流经肺腑经脉,金碧色的丹药之力在经脉之中,冲刷之处,却是皆是金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