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我看来那蒙面女子的年纪应该也是不会很大的,看来这世间之大,当真是无奇不有了!
想来是在那大汉阿吉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发现,那蒙面女子这才回过首来直直的盯着我,而在她的目光之中竟然让我感到了有一种哀求和期待。
我心头微微一震,看来这女子应该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吧,我倒是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仅仅只用目光就可以表达如此非富的意思,想一想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只不过话又说回来,人家有一个病人那也是实情,既然如此,让出那间客房又有何妨呢?
只不过此时的我却有心逗一逗那个名叫阿吉的汉子,他的神态和王卫的一举一动如此的神似倒是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是不是也是和王卫的反应一般呢?
心**至此,我不禁故意害怕的看了看那蒙面女子身后的大汉阿吉,做出一副受到威胁的样子,然后这才语气惊颤的道:“房间我让给你们,至于钱嘛……,我……我……。”
害怕的看着阿吉,我神色之间所故意装出来的那一副吓破胆的表情也然是做得唯妙唯真,不露丝毫痕迹。
眼见刚才还一脸泰然的我此刻竟然变成了如此的一副模样,这前后差异竟然如此之大,倒是不禁让所有的想看好戏的人跌破了眼镜。
感受到我突然之间所表露出来的样子,蒙面女子也是愣了一愣,纵然是她见多识广一时之间也没有适应过来。
见我一副胆小如鼠的样子,渐渐的,蒙面女子的那双目光之中也然渐渐的有了一丝不屑。
顺手接过我手中的门牌号之后,蒙面女子也懒得和我再答话,随手一挥,只见一片黄光闪过,一片金叶子落在我身前的地上。
“这是我们对你的补偿。”
言毕,在那店家的带领下,蒙面女子一行人便直直的向楼上而去。
苦笑了一声,真是一点都不好玩,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当初呢!心中暗暗的埋怨自己之余我还是弯下腰来将地上的金叶子捡了起来。
既然别人如此的“好心”施财,我又何必拒人以千里之外呢!
一阵惊叹之声传来,围观之人见那金叶子如此厚实,足足有六七辆之多,都不禁发出了一声声的羡慕之声,只是各人的表情却是各不相同。
羡慕的有之,嫉妒的有之,当然,也有的人则是充满了不屑。
“唉!看来我得别外找一家客栈了。”
没有理会这些人各异的表情,我旁若无人的将金叶子放在了怀中之后自言自语的道。
眼见一场好戏没有开场,哄笑声中众人不禁渐渐的散去。
出得门来,天空中也不见了一点白天的样子,只是满天透辙的夜空繁星一闪一闪的发出微弱的星光,而街道之上仍然是一片热闹的样子,似乎时间并没有让这个地方有任何的变化。
经过那有些涌闹的人群,找了几家客栈之后,没想到竟然全部客满,看来今天晚上可能真的要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了。
没想到这流星镇这么多家的客栈竟然会家家都客满,想来那蒙面女子也是早就知道了这些事实的,否则她也不会这么急急的想让我将那一间房让出了。
随着夜色越来越深,街上的行人也渐渐的少了起来,在这流星镇走了一圈之后,虽然是借助了一些星光,我终于还是找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
“呵呵!这儿四处无人,想来今天晚上在这儿过夜应该还是挺不错的。”我一人自语道。
话语刚落,从暗处顿时跑出了两个黑影,一高一矮,气喘嘘嘘的一前一后将我堵在了中间。
“赶紧将东西拿出来,******,你……你还真能跑,竟然让我们哥俩陪你将整个流星镇跑了一个遍!”矮个黑影上气不接下气的咒骂道。
我心中暗暗一笑,其实自我从那家名为“过客”的客栈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有人在暗暗的跟踪我了。
为了弄清这两人的真实目的,所以我才故意我将整个流星镇走了个遍,只是没有想到这两个家伙虽然已经快要累得不行了,可是还是坚持跟了下来,倒也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
如今我在这么一个无人所在的偏僻地方停了下来,我倒要看看这跟踪我的人到底有会使出什么伎俩。
“东西?什么东西?”我笑了一笑,慢吞吞的问道。
“嘿嘿……嘿,什么东西,你小子少在这儿给我们装蒜,那人给你的金叶子赶紧给我们哥俩拿出来,否则的话,……哼!”
我心中一怔,居然为了一片金叶子便追了我这么多的地方,做毛贼都做到这样敬业的份上还真是不得不让我感到佩服。
心下恍然之余我也不禁放心不少,原来只不过是两个小毛贼而已,倒是害得我白白的担心了一场,看来事实倒是并非我想像的那样。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只是两个小毛贼,那我当然也不会对他们客气,将金叶子拿出来举在手中,心**微转之间,能量顿时在手中凝聚,刹时之间,一股火热的真气顿时从那金叶子中流过。
“不就是要这个金叶子吗,拿去就是。”暗暗忍住心中的笑意,我扬了扬手中的金叶子说道。
见我如此的好说话,两个毛贼也是一阵的意外。
半晌,矮个哈哈一声大笑,肆无忌惮,得意忘形的道:“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们当然是不会杀你的,哈哈……哈”
言毕,矮个子顺手便将我手中的金叶子拿了过去。
不出我意外,但听见一声惨叫声传来:“唉唷,……吗呀,好烫呀,啊!……我的手,我的手怎么成了这样了!”那黑影顿时杀猪般的一声惨叫,抱着那支被烫得通红的手痛苦的嘶吼。
“兄弟,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一听见矮个的惨叫声,高个心中也然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顿时跑了过来将矮个扶了起来。
“啊!你的手……,你的手怎么会这样?”想是已经看到了矮个子的那一双受伤的手,高个子黑影吃惊的道。
“我的妈呀!哥哥,那……那金子有古怪,你看我的手都成了这样了,就是被那金子烫的呀。”矮个带着哭腔喊道。
高个愣了一愣,忽然喝叱道:“胡说,那会有这种事,是不是你自己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了?”
“真的哥哥,你要是不信你自己去摸摸看。”矮个胆战心惊的道。
眼看矮个子的神情不似有假,高个子心中此时也有惊疑不定起来,回过首来看了我一眼,神色之间也然渐渐的有了一丝戒备。
我心中暗暗好笑,现在看来这高个子倒是聪明多了,只不过任你有多么的聪明,今次可是在劫难逃了。
身形一动,我顿时将地上的金叶子捡了起来,随手能量一变,一股冰寒的真气顿时迅速的在金叶子中流过。
“这片金叶子你们难道已经不打算要了吗?”我扬了扬手,欲擒故纵的道。
借助皎洁的月光,高个子并没有感觉到我的脸有任何的破绽,微微的迟疑了一下,高个子终于还是忍受不了他心中的那一种贪婪,只是这一次,高个子倒是显得十分的小心,走了过来全神戒备,小心翼翼的才将那金子接了过去。
没有任何的征兆,高个子又是一声意料之中的惨叫:“啊!好冰呀!我……我好……好冷……呀”
瞬间,高个子被那森森寒意一激,当场便被冻得全身直打哆嗦,连说话时牙齿都格格直响。“
“啊!哥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一旁的矮个子颤声问道。
“我…我…没…事!”
大概隔了半盏茶功夫,高个了才渐渐的恢复过来,深有余悸的看了我一眼,高个子的脸上也然有了一丝恐惧。
“你……你刚才对我们兄弟做了什么?”
暗暗的忍住心中的笑意,我一脸无辜的大呼道:“真是冤枉,刚才我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又怎么可能有机会对你们做些什么呢?”
的确如我所言,回想当时的情形,高个仔细的想了一下心中也不禁暗暗有些感到奇怪。
尽管他的神色还是有些惊疑不定,可是高个子看我的目光之中也然渐渐的少了那一丝恐惧之色,神色之间也慢慢的平复下来。
回过首去看了一眼他兄弟,高个子的口中不禁喃喃自语的低声**道:“还真是它妈的邪门了,老子从中原到西域,从来就没有碰到过这种怪事,没想到在西域生活了这么多年之后回来,今天才终于******长了见识了。”
我心头忽然一道灵光闪过,没想到这两个人还曾经在西域生活过,只是不知他们是否知道那圣山的所在,如是他们知道的话,说起来倒也省却了我的一番心力。
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使他们不知道那圣山的所在那也没有关系,只要有他们跟在我的身边能够成为我的向异,那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个收获,免得以后真的到了西域的时候因为语言不通的关系而一无所获。
心**至此,我心中也然有计较。
“你说你曾经在西域生活过一段时候,不知这话是否是真的?”看了高个子一眼,我一脸正色的问道。
高个顿时一脸警觉的看了我一眼,道:“你问这个来干什么?”
“呵呵!不要误会,我没有其它的意思,我只是想问一下,不知你们可曾在西域听到过那里所埋藏的一个巨大宝藏?”
“宝藏……?什么宝藏?”一听说有什么宝藏,高个的眼睛不禁一亮,顿时忍不住问道。
“哦!你们没有听说过吗?”言辞之间我故意露出一副微微有些失望的神情,顿了一顿,我接着又道:“在那宝藏之中可是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只可惜你们没有听说过,看来现在也只有我一个人到那边去寻宝了!”
一高一矮两人相视一望,面色之间也然有了一丝喜色,半晌之后,那高个才道:“我们在西域生活过的事自然是真的,只是关于那宝藏的事我们在那边虽然生活了这么多年,可是的确是闻所未闻。”
在确定两人的确是曾经在西域生活过之后,我心头不禁暗喜。
耐着性子我不禁继续编造道:“其实我所找的那个宝藏是在一处山脉之中,据家中宝图记载,那一处宝藏所在山脉好像是叫什么圣山的,想来那圣山之名两位是一定听说过的吧?”
摇了摇头,那高个一脸陌生的道:“你是不是你记错了,我们在那边生活了这么久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在哪里有什么圣山的。”
我怔了一怔,看那高个子脸上的神情倒是不像是在说谎,可是,在那边生活了这么多年竟然会没有叫说过圣山的大名,这真是太令我感到意外了,为什么会这样……?
难不成是我的想法根本就是错的,或者那圣山在那西域的地界之内根本就是另有名字而不叫什么圣山?
心**至此,我顺势笑道:“呵呵!我也不知道,也许那座山脉现在不叫圣山,改成了其它的什么名字吧。”
看了一眼高个侧耳伶听的样子,我接着又道:“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好的建议,我看你们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出息,不如和我一道到西域去寻找那宝藏吧,只要你们能够在路上保护我,到了西域之后,你们也可以作为我的向导和当地的居民进行交流,反正对他们的语言你们也是比较的熟悉,在找到那宝藏之后也可以平分,只是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很显然,我刚才的话已经渐渐的取得了两人的信任,高个沉默了一下,忽然跑了过去与矮个商议起来。
“你说你要到西域去寻找宝藏,可是你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呢?”半晌之后,想是两人已经商议出了一个结果,高个这才回过首来向我道。
我心中暗暗一笑,虽然我并不认为我有什么骗人的天赋,可是骗骗两个小毛贼的本事我还是有的。
伸手在怀中一摸,婉儿给我的一颗珠子顿时被我拿出来,但见流光异彩,一阵翠绿的光晕顿时渐渐的闪耀开来,看上去真是好不绚丽。
被那珠光一激,一高一矮两人的面上顿时露出贪婪之色。
我故作未见,只是微微一笑道:“你们也看到了,这颗珠子价值连城,如你们愿意陪我一同前往,我可以将它作为你们的酬劳,这样即使是我骗了你们,也不至于让你们一无所获,况且我真的找到了宝藏还不是有你们的一份,我这样说难道说你们还不能相信于我吗?”
要知道能够找到一个巨大的宝藏那可是足以让人一生用之不完,挥之不尽的,面对着如此巨大的诱惑两人终究还是没有能挡住那宝藏的巨大吸引力,稍稍的商议了一阵,那高个看了我一眼,一咬牙道:“好,我们相信你,以后你说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了。”
我心中暗暗颔首,这两人没有立刻过来抢我的这一颗价值连城的珠子,虽然贪财,但是在我看来还没有到丧心病狂的地步,想一想这点小恶还算是可以原谅的。
我点头笑道:“很好,那这个宝珠现在就是你们的了。”
话毕,我顺手便将那宝珠给丢了过去。
怔了一怔,两人似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轻易便将宝珠丢给他们,狂喜之余两人心下也然生出了一丝感激之情。
相视一望,两人忽然转过身来对着我便当场拜了一拜,双双异口同声的道:“在下文德;在下文识,今日就尊公子为大,大哥在上,请受我们兄弟俩一拜。”
我微微一笑,心中顿时轻松了不少,有了这两个会西域语言的人在我的身边,我当然是方便了许多,以后到了西域之后我便再也不用担心语言不通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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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喧嚣过去之后,流星镇也然渐渐的恢复了平静,当天色大亮之后,处于晨曦中的流星镇反而是一片寂静,除了一些赶马运货之人急急的离开,街道之上便没有了其他的人,想来也许是天色还早的缘故吧。
听说再往西走便会经过死亡峡谷。
一般来说众多的商人和马队经过那死亡峡谷都会结成一个暂时的联盟,以抵抗在那里经常出没有捍匪和一些凶猛的野兽。
不过即使如此,还是有很多的人丧生在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方,后来有的商队更是重金聘用武林中的高手做为保护。
可是尽管如此,由于那个地方气候极其恶劣,虽然有时少了捍匪的袭击,可是有些还是因为遭遇到谷中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回旋之风,而遭至失财丢命。
当然,死亡峡谷的名号也不是白叫的。
在作好出发的准备之后,我便带着那文氏兄弟踏上了进入西域的旅程,说是以我为主,实际上在这一路之上还是以文氏兄弟为首的,没办法,谁叫我不熟悉前往西域的路呢。
经过半天的缓慢行走,我们一行三人便也到达了流星镇离西的一个名叫“响泉”的地方,听说这里曾经是路人的圣地,不管是谁经过这儿都会忍不住在这儿息一下脚,喝上一口清甜干冽的泉水的。
可是现在,这儿除了一些光秃秃的石头所组成的一个又一个的山丘之外,哪里还有什么泉水。
不过听文氏兄弟所言在这环山之中曾经确实是有过多处喷水的泉眼的。
据说这儿的泉眼平时是根本不会喷出泉水,只是要待有人经过发出响声之后,这些泉眼才会喷射出干冽透澈的清泉,以供路人口渴之时所用,故后来被人取名响泉,而此地也因此而得名。
不过对于现在来说,这些都只不是以前的事罢了。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如今这响泉再也不没有喷射过什么泉水了,而渐渐的这个地方便已经失去了它往日的光辉。
赶了半天的路,我知道文氏兄弟一定是有些累了,在找了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我们一行三人便开始席地而座,享用起在出发前早也准备好的干粮。
只是对于我来说,虽然已经收起那属于神的力量,可是感觉中竟然还是和从前没有什么两样,一如往常那般没有一种饿的感觉,但是也可以吃得下一些东西,虽然我现在不知道这其中的原理,可是想来也许是因为我那特殊体质的缘故吧。
一口口的啃着已经发硬的馍,看着这满山遍野大大小小的石头,忽然之间我竟然觉得这一餐用得特别的有一种韵味。
虽然连我自己都有些奇怪我此时的感受,可是此时我却无暇细细的体会它,因为正在此时,一件更大的事正在深深的吸引着我的注意。
那是一队人马,严格的说起来那是一个商队,一个商队倒是没有什么令人注意的地方,只是那商队之中有一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大汉阿吉。
虽然距离甚远,但是我还是一眼便清清楚楚的将那走在最前边的那人认了出来。
“嗯!大哥,你在看什么?”文德见我双目远眺,忍不住问道。
微微一笑,我只是摇了摇头,却没有开口说话。
见我没有回答,文德顺着我眼睛所眺的方向一看,良久才好像看清楚前方的景色,“咦!”了一声,高兴的嚷道:“啊!大哥,那好像是一个商队耶。”
听文德这一说,文识也顺着看了过去,忍不住“啊!”了一声,文识不禁高兴的惊呼道:“真是太好了,果然是一个商队,现在我们终于可以找人结伴穿过死亡峡谷了,真是太好了。”
“……”
随着商队的渐渐接近,我们也渐渐的对这商队有了初步的了解,虽然这仅仅只是在表面上观察得到的。
其实说起来这已算是一个很大的商队了。
一列长长的队伍,人数大概介于在四五十人之间,领头而行的正是那骑着马的大汉阿吉。
除开阿吉之后,其他赶马和赶骆驼运货的都是一些壮年之人,看上去倒全都是一些孔武有力健壮之辈。
而在那商队的中间正是在昨天晚上所见到的那一个满面病态的儒生,只不过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此刻的他看上上去已然没有了昨晚的病态,想来或许是有人为他特别的加以治疗过的。
而在那儒生之后则正是昨晚所见的那一个蒙面女子,现在的她则高骑大马而紧随其后。
令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在这所谓的马队之中竟然没有见到昨晚的那一个健壮老者,当然,对于我来说,这些都不是令我感到特别在意和奇怪的地方。
令我想不到的是在这商队之中竟然还有一顶用白纱为帘的轻便软轿,而那蒙面女子则有意无意的紧随轿边,想来在这商队之中那轿中之人身份也是非同一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