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洛,你在哪?”一个声音拉回我的回忆
“夕洛!…………夕洛”我开始四处寻找声音的源头,这个声音好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是谁在呼唤我
“你去哪儿了?夕洛!……回答我,夕洛!”伴随着越来越大的声音,头开始撕裂般疼痛起来
是谁?到底是谁?
我在哪?这是哪里……
“夕洛!我们都在找你!你在哪?回答我!……夕洛!”视线前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隐隐约约
娇小的身影忙碌的找着什么,“夕洛!”
一个声音瞬间拉回我的记忆——绿岛!是绿岛!
“我在这,绿岛!我在这!”我满是欣喜的跑了过去
三步便做两步,拿出百米赛跑的速度冲向那个身影
可是,距离似乎从未减小般,身影还是如此模糊“绿岛,我在这!你回头阿,绿岛!绿岛!”
我用着大嗓门,向前面的身影吼,却也无济于事
“呼……”停下来大口喘着粗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抬头正准备继续跑时,绿岛却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一米处“绿岛!”我伸手去触碰她,那逐渐清晰的身影开始消散
害怕的我双手打开扑了过去…
“绿岛!”睁开双眼,可前面哪里还有绿岛的身影,眼角的泪珠却提醒我不过是一场梦
朴素的木质床,简陋的屋子,稀少的家具……
还没有弄明白怎么一回事,一个声音传来
“诶,你醒来啦?怎么样,伤口的疼好些了么?”清脆如银铃的声音传入耳中,我也没有想着伤口的问题,径直的坐了起来,往声音处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袭白衫,朴素却展现出那人的气质,乌黑的青丝如瀑布般垂于背后,笑容柔和如雨后春笋,随即而来的步伐不骄不躁
!!!
绿岛!
掀开被子,也不顾赤脚的冰凉,满含泪水的扑向她“绿岛!”
明显感到她身子僵了一下,却又很快释怀,有些惊讶的拍了拍我的背
“我虽说姓绿,却也没有你口中的名字好听,只单名一个鄂”她扳开我的手,把我送回床上,用那双含笑的眼眸直视我“我的名字是——绿鄂”
在所有的一切都还未消化时,她却给了我一个更不可置信的答案
“你伤还没有痊愈,注意注意!一个女孩子也要爱惜自己!”轻柔的声音满怀关心
我有些微愣,却看到她耳边的红痣,伴随着她的关心,鼻子一酸
除了那一抹血红的印记与那个束缚人的名字,她们简直就是同一个人!
“我怎么在这……”我哀叹的****她,果然是一个仙女般的人物
“几天前我外出,看到倒在草堆中的你,身上几处伤口很是明显,想着你一个姑娘家的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她微微皱眉,有些心疼的看着我
“谢谢你。”我不知道除了道声谢谢还能怎样,
对不起,绿鄂,对于当初我的话我很抱歉
尽管还不了解你
但你的的确确是仙女般如童话的存在
你们在一起是那样的登对,我又怎么敢奢求他能回头看我一眼
“…诶,你一个人在这边生活?”这样的奇女子放弃真爱而居住于如此简陋的地方,不奇怪是假的
“这倒也不是。还有一个随我一起的女子…”说着往窗外望去“但是与一个人独居也没差。”说罢,很是黯伤的摇摇头
看着她的神情,忧伤的情绪为简陋的房屋更添一丝墨色,发生了什么?
她既然不愿意多说,那我就不再多问了
“我救你时,看你伤得不浅,可是遇到了什么事?”绿鄂满是关怀的望着我
想搪塞过去也无法正对她的眼眸,只好讲了一半编了一半,不过戏里的主角却没有被命名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而我们却建立了那所谓的友情
这几日来,我知道了她为何说自己独居无差,那个同她一起的女子名为苏晴长得倒也清秀,但不知为何不能发声,她本是绿鄂的侍女,但绿鄂却待她如姐妹
“诶,绿鄂,你可是要嫁人啦?”看着面前火红的嫁衣,我有些打趣的问道
当初发现这件红衫时,直觉告诉我这是女子嫁人穿的红袍,后来才知道是绿鄂一针一线的熬夜几天绣出的。对于她现在还是单身贵族的解释少之又少,只是朦胧的知道她大喜之日抛下夫君独自离去,至于苏晴,也不肯解释当日之事,只是表明绿鄂是为了她才放弃了自己的幸福
“夕洛,你又打趣我!”我不愿说出本尊的名字,她对我来说和别人不同,所以她知道我的真名
“嘿嘿~~哪里有?”我帮她从桶中拿出洗好的红袍,晾在衣杆上
我知道,这是她唯一可以怀念曾经与冥凌翼回忆的物品了,当日她弃婚而逃,什么也没有带走,唯一带走的便是她这费劲心血绣成的大红袍
刚洗净的红衫有着魅人的色调,伴着投下来的阳光圈成的光环很是蛊惑人心
好像在宣泄着当日血的代价
“绿鄂阿,你总是故意回避你夫君的事”我顿了顿,继续道“既然已经放弃了,为何还要隔三差五的‘净化’你对他爱意的结晶?要是我阿,一定把它剪得一团乱,免得以后看着伤心。”说罢,一旁的苏晴白了我一眼,好像多看不起我
既然还爱着彼此,为何不在一起?既然下定决心要分开,为何不忘记彼此?
绿鄂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我知道她此刻一定不好受,但有些该面对的还是不能逃着躲着
我不打算把冥凌翼对她的在意省去,该说的迟早都会知道
“你说得对,我早该忘记他!”绿鄂刻意的点点头,扯下刚刚晾好的红衫
“……”苏晴带着不满看了看我,又去扯住打算往屋子里走的绿鄂
我也摇摇头,抢过她手里的红衫“来吧,我们谈一谈。”
你怎么能忘了他
绿鄂,你怎么敢忘了冥凌翼
你有什么错?
冥凌翼又有什么错?
该忘的是我,我早该死在山南水北的向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