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国望曲城
深夜,明月悬空。一层薄云笼过,将这明月半掩半虚。
这街中已空无一人,只有几只烛火灯笼还在屋檐下随风浮动着。
几片落叶随着凉风飘过,似乎江临国已入晚秋。
月下,两个身影随着落叶一般落在江临国皇宫府之上,又像被风吹过,身影朝前飞去。
这皇宫府着是浩大庄严,占地极其广阔。四条金龙在正府之上蜿蜒而立,檐下的金玉风铃整齐排过,风吹而过响出鸣乐。
这宫府上下五层,每层七步一阁。而从里面则极为错综复杂,犹如迷宫,而每一层都有数名宫府高手所严查守护,戒备森严。
这里便是望曲皇城的正中心——皇宫府。
围在皇宫府则是众多吏府和臣府,屈伸着无尽的围墙,可谓是将皇宫府守的水泻不通,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惊动府中高手。
“停!”身居靠前的黑衣人抬起手“现在在皇宫府外,若再往前一步,便入了皇宫府内,这样一来必然会和里面的侍卫相遇。”
居后的黑衣人脸上蒙着黑布,但他那双妖媚中透着冷意的眸“潜入进去,不要打草惊蛇。游庵兄我来救,慕姑娘就拜托公孙兄了。”
公孙仪浅笑“你每次都把最危险的任务交给自己。”
“如果有意外,就立马撤退,从长计议。”
“好,墨兄,一切小心。”
“公孙兄也是。”
话音刚落,墨月便和公孙兄消失在这里。
月下皇宫府,几队人马来回交替巡视着,灯笼在府外游动着,十步为岗,百步为哨。似乎皇宫府那令人压抑的气息比以往多了几分。
一块碎石从他手中脱出,落在人马附近。石头落地响在这里,轻微的动静对于他们来说却如轰雷一般。
“谁!”众人纷纷看向那石子落去的角落,腰间的冷器也泛起了寒光。
无音,一切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几块碎石又齐齐的响在黑暗中!
“什么人!”巡查队纷纷追去。
“等等!留下一队继续巡查,以免中了调虎离山。”
话音刚落,几块飞石落在另一处角落,石子落下,如同谁在那里疾走一般。
“等等!不要轻举妄动!”
可一切还是太晚了,当他们目光看向那里时,两个身影已从他们身后飘过,最终隐入黑暗中。
“似乎有客人来了呢。”
烛光映着屋子里两人的身影,那人右手持着黑子正打量着棋盘上落子的地方。棋子上反着烛散着光。
“你要去么?”
那人站起身,随意的将战服搭在肩膀上,伸手取过身穿的两把长剑,他背过身用余光看着还坐在棋盘前的人“顺便把东西还他,这样我就不欠了。”
“需要我帮忙么?”烛前的人将手中的白子落在棋盘上,已是死局。
“不必了。”说完,他转身离去。
只剩下烛前的人喃喃轻语“这棋,为何会是平局?”
晚风潇潇,惹得人心乱。
公孙仪隐在黑暗中,打量着那上方的巡查队“每一层都想巡查,而且房间又多,从何找起慕姑娘。”
“谁在那!”
两名士兵察觉到似乎有什么异样,手持长刀寻来,四处张望却不见踪影。然而,在他们头顶的屋檐下,那人身影如叶,脚尖轻落,出现在他们身后。袖子中寒光显映出他们的模样,一泼鲜血溅在旁边的长红石柱上,更艳。
“别出声,否则你将和他一样。”刀下,那士兵颤抖起来,他点了点头。
“前些日子这里是不是关押了一名江临北国的女子?”
“不……不清楚。”
“说不说?”鲜血在刀刃边打转着。
“我没有骗你,我真的不知道,只知道前些日子皇宫府的静絮阁突然关了起来,不让有任何人靠近,但有时里面能听见有女子哭泣,不知道是谁。”
“静絮阁在哪?”
“在上面。”
“多谢!”公孙仪眼中一现寒光,手刃击在他的脖子上,让他昏死过去。公孙仪抬头望去,身影渐渐又隐入黑暗中。
一道身影落下屋檐。
“在这么大的皇宫府中找到一人谈何容易,如大海捞针一般。”
墨月余光一扫,却看到不远处有几名士兵在一分府前等候着,似乎是接到了什么任务,神情严肃“是否和游庵兄有关?”
身影一晃而则出现在一名士兵身后,过了一会,从暗中走出士兵朝他们走去。这名士兵低着头不作声响的靠近他们,而他们也并没有发现这名士兵的异样,众人在府前等候着。
“吱呀。”
这时,府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几名士兵,然后这几名士兵中间却有一女子。
墨月微微抬头看到那女子,不禁愣在那里“她怎么会这里?”
她生得一张清润似玉的脸,秀眉之间透着几缕哀愁。眼眸中的忧为她多添了几分秀美,双耳缀着一对碧蓝如水滴凝住的耳坠。淡粉却又微赤的的唇,白皙凝脂的肤,身披浅色披纱,随风而起。
任得门前再严肃得士兵看到她,都忍不住将目光留在她的身上,她在这里无疑是一颗明珠,耀眼夺目。
她随着众人缓缓走下石阶,随风而起的余香在别人的鼻息中似乎只是一股令人心怡的清香味罢了。而在墨月看来,那是药香,一股与药材从未离身的香味。
“她,烟晓亦的师父,南宫静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