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国望曲城
三日后
“事情怎么样了?”苍老的声音回荡在府中。
老者坐在堂中,一双炯目盯着俯下之人。
堂下的人正单膝跪着,恭敬的说“回大人,事情已经办妥。”
说话人正是上官赋。
上官赋从怀里取出卷轴双手呈上。
付国师抬起手,上官赋手中的卷轴便飞烦他的手里,付国师眉头一皱“外面的银轴锁呢?”
上官赋摇了摇头“属下不知,他们归还与我便是这样。”
付国师赶忙打开,紧锁的眉头才舒展开来“的确是它。”当他看到最后时,大笑起来“回生不老药!哈哈哈!”
“祝贺大人!”上官赋应承着说。
“只要我得年轻的力量,统一五国指日可待!到那时,天下便掌握在我的手中!”
付国师脸上布着阴晦,笑声回荡在这里。
上官赋嘴角浮着浅笑“到那时,世间还有谁敢与大人争锋!”
付国师阴沉一笑“倒是有几只不要命的小虫在眼前晃悠。”
“大人不必担心,我已经下好网,就等这几只虫子落网了。”
“哦?说来听听。”
“陌萧然的同伴夜游庵已经被我抓住,现在已经关入深牢中,只要将他的消息放出,陌萧然依然会来,倒时便可一网打尽!”
“哈哈!”付国师愉悦的大笑起来“今天真是好事成双!上官赋,待老夫坐拥天下时,定让你荣华富贵,拥的三分天下!”
“谢大人!感激不尽!”
付国师和上官赋的笑声回荡在这空府之中。
江临国深牢
水滴在阴暗潮湿的石板上,溅出的水花时而惊着过往的鼠虫。石壁上的血迹不知沾染过多少次,染上了洗不掉的深褐色。
阵阵尸臭味散在这监牢中,一双双无神的双眸在这黑暗中打量着。呻吟和啃食鼠虫的声音回荡在这里,铁链的啷啷声让人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
那挂在墙上令人发寒的刑具正滴着血,不知结束了多少人的性命。这里关押着死刑的囚犯,他们在这里不过是充当着实验或者发泄的物品。他们对于那些看牢者连一只虫子都不如。
这黑暗的地方,便是江临国的深牢。
一声声脚步声回荡在这里,他每走一步便会有一双双沾满污秽的手朝他伸去。
“这里的风景依旧这么美丽。”说话的人笑了笑,继续朝前走着。
他停下脚步,看着一处监牢中白骨,嘴角浮着一丝微笑“狗皇帝……”
说完,他转身朝通往下面的阶梯走去。
鞭子声抽打的声音响彻在这里,炉中的火将烙铁烧的通红。
他笑着走了下来,让手拿皮鞭的人停手,手中的折扇轻摇“看来,没有那把刀,你只是一个废物罢了。”
上官赋看着那浑身被抽出血痕的人,他站在已经被鲜血染红的水渠中。
他手被数根铁链所吊着,脚踝上的铁链深入地下,两根铁刺穿过他的锁骨,红艳的血流过满是伤痕的胸膛,触目惊心。
看着眼前站着的人,他握紧拳头“上官赋!”
上官赋笑着说“哎呀,夜兄在这里待着可好?”
“我要杀了你!”夜游庵对着上官赋怒吼着。
上官赋拿起炉上烧红的烙铁笑着说“很多人都想杀我,可惜,却都被我杀了。”
夜游庵朝上官赋冲去,身上的铁链发出一阵镪锒声将他困在这里“杂种!告诉我!她到底在哪!”
上官赋吹了吹烙铁,点点火星飞溅出来,飘飘而落“她呀,可能在和谁共眠鸳鸯枕,真是快活呢。”
“我要宰了你!上官赋!放开我!”夜游庵双眸已成了红色,怒火充斥着他的双眸,像发了疯的魔鬼一般!
“我最喜欢就算这种眼神,想杀我却不能的痛苦表情,绝望,不甘……哎呀哎呀,越看越着迷呢。”
“如果你胆敢动她一个指头!我一定会宰了你!杂种!”
“杂种杂种的有完没完!”上官赋一怒之下拿起烙铁狠狠的抵在夜游庵的胸口上。
“嘶!”浓烟从烙铁冒出,夜游庵痛吼一声,那声音回荡在这里,让那些死囚们都躲在角落里面。
“哎呀,手滑了下,弄疼你了,真是抱歉呢。”上官赋笑着说。
夜游庵低垂下头,身上的疼痛让他昏了过去,双眸无神的看着地上。
上官赋将烙铁又扔回火炉里面“放心吧,那个女子安然无事,我对她没有兴趣。”
“上……官……赋……”
上官赋转身离去时,停下脚步“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朋友马上就来了。到时,他们会来陪你的,感谢我吧。哈哈哈!”
笑声回荡在长廊中,随着脚步声一同消失远去。
江临国望曲城
“这便是望曲城的?江临国的帝都?”公孙仪小声问。
“嗯,不知游庵兄现在身在何处。”墨月靠着窗户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流,皱眉说。
酒楼中,墨月和公孙仪挨着窗户坐下,酒楼中人多嘈杂,很好的避开他的轻声细语。
公孙仪端起酒杯皱眉说“日夜兼程来到江临国,来这里寻了两日多,还未有他的消息。不过,他的武功很高,应该不会有事吧?”
墨月摇了摇头“游庵兄武艺虽高,可当时处于不理智的情况下,很容易中了上官赋的诡计。而上官赋,也绝对是一个善用计谋的人。”
公孙仪放下酒杯,看着不远处的人堆“有人贴出告示了!”
“去看看。”
人群中嘈杂声不断,议论纷纷。
“这是谁呀?”
“他呀,是前几天被捕的重犯,好像是说对江临国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就他一个人么?”
“谁知道呢,说还有没落网的呢。”
墨月和公孙仪挤入人群,看着木板上的告示。
“此人为利益,做出对江临国危害严重之事,犯以重罪。又曾在江临北国的皇府城中犯下种种罪行,罪不可赦。待以告示通告,两日后,正午十分,刑场上斩首行刑。”
而告示上所画的人像,正是夜游庵。
“游庵兄?”果然是他!
墨月与公孙仪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退出人群。
回到酒楼,公孙仪咬着手指“这该怎么办?”
墨月皱了皱眉“这是一个陷阱,为了将我们引出去。游庵兄不一定会在两日后斩首,有可能是别人,我们先不能轻举妄动。现在的形势对我们很不利。”
“那该怎么办?”
“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墨月双眸中显出几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