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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小乞丐 监狱悲歌

小乞丐就在墓里呆着,这其间他并没有再看见那伙盗墓贼,也许他们从另外的出口出去了吧,小乞丐一个人在墓室里呆了两天后,他实在饿得不行,他抓起布条往上面爬去,几次都没能成功,他太饿了,已经几乎没什么力气了,最后他想了个办法,在身上打了个结,他往上挪一点,就把结跟着往上面挪点,好不容易攀上了盗洞。

他休息了好一会,才又顺着盗洞往外爬,他爬到洞口,趴在那里,直到天完全黑下来,他才趁着夜色从洞口钻出来往山下跑去,谁知刚跑到田野,路上亮起了一束强光,紧跟着亮起了许多盏灯,埋伏的警察发现了他,全部往这边涌来。

小乞丐无路可逃,他心里知道坏了,他拼命转头又往城市跑去,后面响起了枪声,小乞丐连滚带爬屁滚尿流的拼命往前跑,他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就是跑,他沿着来时的路奔回城市,马不停蹄的跑到大街上,这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歌声:

“多年前心中的创伤,我该向谁去讲,你现在过得怎样,找你应该向哪方。。”

突然“嘣”得一声枪响,在大街上响来是显得那么空旷。小乞丐站住了脚步,他的动作在那响声之后停顿了,他整个人对着地面直直的倒了下去。

很快从后面追上来一群人,小乞丐这时候已经昏迷过去,警察开始呼叫医生,很快医院的救护闪着警示灯急驰过来,医生护士从车子上抬出担架来,把小乞丐像死狗一样抬上了担架,他上车的时候被摇醒了,他微微的看了看这个世界,眼睛只睁开一条缝,看到的是黑黑的天空,他觉得自己看到的是无尽的黑夜,他闭上眼睛又昏了过去。

小乞丐被送到医院就展开了紧急的抢救,医生从小乞丐的身上割了一道口子,用夹子把子弹夹出来,甩在盘中里。这段时间小乞丐一直都是昏迷着,也许是因为打了麻药,也许是因为子弹射进他身体里的疼痛,还可能是因为他已经太久没吃饭了,他在手术后的第二天醒了过来,当时他就觉得这辈子完了,那时他还不懂法律,觉得自己要被枪毙了。他躺在洁白的病床上,看着干净的病房,突然心里发现这里是他睡过最好的地方,比起前几天的担惊受怕,现在他的心反而安定了,他咧开嘴欣慰的笑了。

很快小乞丐的身体开始康复了,他可以用双手撑起自己的身体去上厕所,门口一直有两个魁梧的警察看守着,小乞丐心想,也许我现在的待遇,就是军队当官的待遇呢,他在意识里把门口的警察当成了他的警卫,他每次在护士打开门的时候,都会朝门口的警察点点头。小乞丐的身体在工地上磨砺的很好,不久就康复了,不过身体还是很虚弱。警察见他身体没什么大碍了,于是他们把他拉出了病房。

小乞丐被带出了病房,耷拉着脑袋被拉上了警车,车子一直开到了看守所。小乞丐进了看守所,先被拉去剃了光头,然后被带到牢房里,小乞丐走进去最先看到的是清一色的二十几光头,都睡在一个大通铺上,小乞丐从老头那早就听说过看守所的种种,于是很识时务的走到最里面的马桶边,靠着墙角蹲下来等待着他们醒来,过了很久,睡觉的人都陆续醒来了,小乞丐弱弱的问道:“大哥,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个位子?

从第一张床上跳出来一个大汉,他指着最里面一张床,对床上的两个人说到:“你们俩挪一挪位子。“又转过头对小乞丐说:“你睡那里。”于是小乞丐赶紧爬上了床,双头抱着头睡起觉来。

总得来说,看守所里面被抓的人大部分都还是很热情的,大概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吧,当然也有几个可耻的人。小乞丐因为最后进来,每天都得洗厕所,而且吃饭也得在最后面,蹲到靠近厕所的位置吃。

过了半个月,司法局的过来,小乞丐被喊出去提审。就这样每过半个月就会被提审一次,在被提审三次之后,又过了半个月,小乞丐被送上警车,警车往法院开去,这时候小乞丐要开庭了。

他走到看守所门口的时候就被外面太阳的强光眩晕了。他晕着脑袋到达了法院,一直到审判结束,这期间小乞丐都是头晕晕的听着律师的陈词,法官的锤子不一会儿就出咚咚作响,把小乞丐从深度眩晕中拉回到现实中,小乞丐很希望这对于他的审判快点结束,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希望能结束这些繁琐的事情。

小乞丐被判了十年,小乞丐没有再上诉,他不知道他如果还活在外面的世界,自己能干什么,与其在外漂泊,还不如用这十年让自己安定下来。

他被拉到看守所,在他迈进看守所的大门的事情,他还是忍不住看了外面的天空一眼,也许是他在和这外面的世界说再见吧。警察在背后重重的推了他一把,他一个踉跄扶住铁门,小乞丐走进铁门,随着身后转来重重的哐当声,小乞丐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自由。

小乞丐被带到一件办公室里,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人正埋头写着什么,见他们进来,他用手把眼镜提了提,抬头看了小乞丐一眼,小乞丐低着头,教导员对他训了一阵话后,就让人把他带进了牢房。

刚进监狱的小乞丐先是被拉去操场,教导员对着一群人一通训话,只见他在众人前面跺几步,然后开口第一句话道:“既然你们到了这里,我不管你在外面多牛。到了这里是龙给我盘着,是虎都得给我趴着。。”

教导员训完话,然后才开始操练,他们练跑步,齐步,正步。一个月之后。小乞丐每天早上起来,都会跟着狱友一起去干活了,他们每天干活前都会先排好队唱歌,那是一首不知道谁编的歌曲,只见教官对牢头一招手,牢头站出来,挥舞着双手,嘴里喊着:“一,二,三,唱,告别过去,奔向明天,我们是乐昌监狱服刑人员,改造一定要遵守纪律,警官教诲劳记心间。。”

唱完歌小乞丐他们开始干活,他们是做的那种插花,就好像是情人节卖的那些花,他们先拿一根铁支条,然后插上叶子。然后把花瓣也一片片沾上。

小乞丐在监狱里每天都忙碌着,他最怕就是没能完成任务,而受到的惩罚,有一种惩罚叫踩罗马,所谓踩罗马就是犯人坐在地上被戴上了脚镣,那种是一种特制的脚镣,脚拷上是有齿的。脚镣拷着脚,然后教官两只脚踩在铐子上,左右摇摆,那滋味,基本上没一个人扛的住,而且踩完,基本上走路都够呛。小乞丐觉得最重要的是任务完不成拿不到嘉奖就减不了刑,而且还的挨电棍电。

不过监狱里晚上还是有电视看的,他们每天晚上会先看了新闻,再看看其它的台,一直到九点钟就回去睡觉。最让小乞丐快乐的是到了放风的时候,小乞丐他们放风的时候是很嗨皮的,而让他们最高兴的就是中秋,国庆,春节了,因为这些个日子非但不用做事,还有****看,另外还会有很多的节目。晚上回去宿舍开茶花会。宿舍的人围一起喝茶聊天,玩游戏,输的得唱歌,拿着可乐瓶跟扫把当麦克风。大家都在苦中作着乐,都同是天涯伦落人,而且大家几乎都是在外面玩过的人,聊起天来,那个劲头就更加没完没了。

监狱里每天会有两餐,基本上都是萝卜,白菜,冬瓜,南瓜。监狱里是有小卖部的,是的,你没看错,监狱里是有小卖部的,小乞丐他们也有很少的工资,来保证他们最少的日常开销,一个月多的时候有六。七十块钱,少的时候有二。三十块。他们每个月可以购物两次,可以买茶买泡面,而且小卖部是可以买到烟的;双喜,好日子,算最好的烟,差点的就是韶关红玫和上海红梅了。

小乞丐的性格其实挺随和的,所以在监狱里面过的还算可以,踩罗马也就只踩过一次。小乞丐在监狱里老实本分的,日子虽苦,但是想通了也很开心,小乞丐最后的青春就这样浪费在监狱中,他有的时候想,要是能回到过去,也许我会换一种活法,也许我会在工厂里工作一辈子。这时候他想到了他在工厂的日子,接着又想到了面包店,想到女孩,想到了老头。他就这样经常在放风的时候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想着,为什么是四十五度角呢?因为他只能看到四十五度角的天空。

有时候天空会飞过秃鹰,小乞丐看着它在天上高飞,心里就特别想拥有它那样的自由,可以自由自在的在天空翱翔,他这时候总会安慰自己,心里会对自己说:“其实这里和工厂打工也没什么两样,区别就是工厂为了钱,而在这里干活,却是为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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