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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小乞丐 女孩

寒冷的冬天席卷了华夏大地,家家户户都关起了门窗,暖暖的呆在家里不敢出门,大街上好像一下冷清了许多,偶尔有几个人为了躲避冷风,沿着街边的墙壁匆匆的走着。偶尔远处传来一阵阵鞭炮声,那是一群孩子们,不畏惧寒冷,在一个路坡上嬉耍。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喘着粗气拖着重重的板车,从坡下艰难的爬上来。板车上裹着一床棉被,棉被里躺着一个虚弱的老人,哼哼哼的喘着气。天气太寒冷了,她冻得通红的脸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姑娘的双手已经冻得麻木了。突然她脚下一滑,整个人扑倒在路上,板车向后滑去,女孩慌忙的爬起来拉住板车,气喘嘘嘘的查看老人,老人因为剧烈的颠簸而咳嗽起来,女孩把车停下来,她轻轻的拍着老人的胸脯,渐渐的老人缓和下来,女孩打开水壶给老人喂了一口水,她向周围的孩子哀求道;“请你们帮我推一下车好吗?”

孩子们你看我,我看你,嬉闹着一下全跑开了。女孩没办法,她在路边找个根绳子,在板车看打了个结,另一头绑自己的腰上,重新拉起板车,奋力的往前面迈着,好不容易爬上了坡,女孩几乎累得虚脱,她把车放下来,一下坐在地上,她的胸膛因为剧烈喘气而涌动着,她平复了下呼吸,转头看到远处有一个冒着热气的包子铺。女孩起来把车推到一个背风的墙角,拿起水壶对老人说:“奶奶,我去帮你买个包子吧,顺便去问问有没有热水。”说完她往包子铺走去。

一会儿她一手提着热水,一手拿着热腾腾的包子走回来。她倒了点热水放在地上,掰了一块包子喂到老人嘴里。老人咀嚼着咽了下去,对着女孩口齿不清的说;“你。你也吃。。吃。”女孩说我不饿,您吃吧。”

老人眼里蓄起了泪水,女孩慌了,忙对老人说道:“奶奶,我吃,我吃。”女孩咬了口包子,狼吞虎咽的咽着。一下咽的太急,噎住了。忙喝了一口水才把包子灌下去,休息了一会,女孩站起身来,对老人说:“奶奶我们走吧,天快黑了,我们要赶到姑姑家里,才有地方住呢。”

女孩拉起老人,一路打听着姑姑的住处,终于在天黑前,她站在了一条大门前,她上去敲了敲门,一会儿门开了,走出一个肥胖的女人,女人问你们找谁呀?女孩说我们来找我的姑姑,她住在这里,她叫陈秀荷。

“她已经没在这里住了,上个月她跟她老公回老家了”说完转身进屋关上了大门,女孩急了。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呢,本来进城来找姑姑借钱给帮奶奶治病,现在姑姑找不到了,现在该怎么办啊。

女孩走到奶奶身边,对奶奶说:“奶奶,姑姑这几天没在家,她过几天回来,我们先找个睡觉的地方吧”。老人点点头。姑娘推着老人来到一个招待所,开了一个房间,她背奶奶进去的时候,服务员摆出一脸厌恶的表情,也不过来帮忙。她知道她这是嫌弃她的奶奶,她什么也没说,就一步一步坚定的迈着脚步走进房间。

第二天女孩早早的起了床。她来到大街上,先帮奶奶买了点吃的,然后她到处找房子。她要在这里住下来,然后赚钱帮奶奶治病。她大街小巷的到处找,终于在一条小弄堂里找到了一间瓦房,价格也便宜,里面挺干净的,里面有张床。还有张桌子,姑娘很满意。她忙着又把奶奶从招待所接出来。安顿好了,天也黑了,屋里还还没通电,她买个根蜡烛点着,她太累了,她爬在桌子上睡着了。一只老鼠窜出来,打翻了蜡烛,蜡烛点燃了姑娘的头发,头发燃烧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和身上的痛感惊醒了女孩,她恐惧的发现自己的头发烧起来了,火苗顺着头发窜进了她的后颈的衣领里面,奶奶醒了,在床上呀呀呀的叫着,女孩拼命的拍着自己身上的火苗。她奔出屋外,裤管里窜着火苗。整个人带着滚滚浓烟,疯狂的尖叫着,这时候跑来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孩,男孩二话不说,脱下风衣捂住女孩,女孩胡乱的挥舞着手臂,他压住女孩的手,对她说:“你放心,我会救你。”男孩使劲拍打着女孩身上的火苗,他把姑娘身上燃烧的衣服脱下来,有的地方衣服和肉粘在了一起,他没办法,转头对后面的一个老头说;“快叫车,去医院。”

男孩抱着姑娘冲进医院,大叫着医生护士,很快护士推出一辆车,他把女孩放在担架上,姑娘转头虚弱的对他说:“我奶奶还在屋里,请帮我去看看我的奶奶。”说完就晕了过去,

男孩帮着护士把病人送进抢救室,叫老头在这看着,转身又去了女孩的屋子,还好女孩的奶奶还在床上,屋子里并没有着火,门口围着一群人,男孩拨开人群,帮奶奶盖好被子,对她说;“你放心,她已经在医院了,应该会没事的。”女孩的奶奶呜呜的哭个不停,男孩劝了几句,也管不了她,让她哭着,转身又来到了医院,抢救室的门一直关着,男孩和老头在外面等了很久,终于门开了医生走出来,对男孩说:“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还在观察期,看还会不会感染了,你快去交费吧。”

男孩说好,说完他走出了医院的大门,不一会他回来了,交了押金,他走进抢救室,姑娘睡着了,他怕吵醒她,慢慢退了出去,他叫老头先回去,他在这里就可以了,不一会儿他就倒在外面的凳子上睡着了,早上女孩的麻药过后,剧烈的疼痛让女孩忍不住哼哼起来,姑娘很坚强,她强忍着疼痛还想起来,被开门进来的男孩看见了,男孩赶忙来劝住女孩,说她现在需要静养。

“我奶奶还在家,她可怎么办呀。“女孩哭着说

“那你家里还有其他人没有呀?”男孩一脸的安慰。

“有一个姑姑,她回老家了,本来我是带我奶奶来治病的,现在就我奶奶一个人在这里。”女孩忍着痛说道。

“你放心在这里养病,我会照顾你的奶奶、”男孩坚定的说到

以后每天,男孩都会往医院跑着,有时候鼻青脸肿的过来,女孩问男孩怎么弄的,男孩笑笑说走路撞墙上了。有时候老头也会来看看,带上一点水果。女孩休息了一个月后就坚持要出院了,男孩没法,就把姑娘的板车推来,结清了费用。把姑娘接回来她的家,奶奶还躺在床上。床上传来一阵恶臭,奶奶肯定是憋不住了。女孩忍着痛把床单换了。累得气喘吁吁,男孩扶女孩坐下来。

“谢谢您,大哥哥,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您才好。”女孩满脸感激的望着男孩说到

“没,没什么,我也只是帮了一点点小忙,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来看你。”说完男孩转身迈出了大门。

“哥哥,还不知道您叫什么名字呢?”女孩急忙对男孩说道。

“叫我小乞丐吧。”男孩的声音从屋子外传来。

除夕的烟火照亮了整天空,门外的到处响飘荡着别人家各种菜式的香味。女孩慢慢的好起来了,身上的烧伤都已经结疤。这时的女孩已经没有钱了,这段时间的养病,使的她们已经捉襟见肘了。女孩去市场,用口袋里最后一点钱买了米,买了一点肉,捡了些别人不要的菜叶。煮了一些白菜炒肉。放在锅里。这期间小乞丐经常来看她们,会时不时得带点米,带点肉来。现在女孩是多么希望男孩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在她无依无靠的时候,是小乞丐帮助了她们,这让女孩不自觉的想依靠他。到了半夜12点,外面到处响起鞭炮声,女孩才想到小乞丐不会来了,她热了热菜,喂奶奶吃起来。晚上躺到床上,女孩心想,哥哥今天去哪里了呀,怎么不见他来呢。

小乞丐昨天晚上失了手,他想着明天就过年了,想多弄点钱,好过个年。整个晚上,小乞丐得手过两次,最后一次在超市里看到一个男人屁股上的口袋里塞了一些钱,小乞丐与男人插身而过的时候拉了一下,男人背后的口袋太紧了,小乞丐把钱拉出了一半,另一半还紧紧得塞在男人口袋里。小乞丐只好又走到男人背后,使劲一拉,男人发现了,对着小乞丐面门一拳打来,小乞丐一个踉跄撞倒了后面的货架,男人又扑上来,小乞丐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男人压在小乞丐身上,扭着他的手,商场的保安过来,帮忙报了警。警察过来把小乞丐上了手铐,押到警车的后座上。两边都上来一个警察,把小乞丐夹在中间,小乞丐抬头看一看窗外,旁边的一个警察拍了下小乞丐的头,说到:“给我老实点。”

小乞丐被押到公安局,警察把小乞丐拉下车,把小乞丐推到一个审讯室里,进来两个一胖一瘦的警察,坐在桌子后面,叫小乞丐蹲在地上,他们问小乞丐:“还有没有同伙,作案的过程是怎么样的?”

小乞丐说:“我看他的钱快掉出来了,我想帮他塞回去而已。”

“你在放屁,你没事扯别人口袋,你还做好事情了。”胖警察苦笑不得的训斥道。

很快,他们帮小乞丐做好了笔录,把小乞丐拉到另一个房间,拷在一张凳子上,一个警察过来看了看小乞丐的指甲缝,大概是看看小乞丐有没有吸毒吧,看完使劲对着小乞丐的脚踩了两下,小乞丐啊啊的叫着,警察挪开了脚,皮鞋在地板上蹭得咚咚响,每次响声,小乞丐都会听得一惊。

小乞丐被判治安处罚,要拘留半个月。这期间,女孩过了年就到外面去捡一些破烂。她不敢去找工作,那次火烧,在她美丽的脸上留下了疤痕。有一次女孩在旁晚的时候,发现了一栋楼房丢出来很多废瓶子,女孩赶紧捡起来,她必须今天晚上多捡一些,如果到了明天,也许已经被别人捡了去。女孩打好包,满满一袋,她扛起重重麻布袋子在夜色中走着。突然从旁边冲出一个流浪汉,流浪汉一下把女孩扑倒在地上,拖起她的脚,把她拖到旁边的草丛里,姑娘拼命拍打着流浪汉,流浪汉使劲对着姑娘的脸打了几拳,她反抗了一会儿就没力气了。流浪汉一把撕开姑娘的衣服,一口咬在姑娘的胸脯上,姑娘一声惨叫,他把姑娘的****咬了下来,鲜血涌出来,染红了身下的这片草地。流浪汉在姑娘身上一阵上下蠕动,姑娘眼角流出了眼泪,躺在那里任由流浪汉折腾。

远处传来人声,流浪汉提起裤子跑了。姑娘用手按着伤口,躺了一会儿,感觉有力气了,慢慢的爬起来,她用乱衣服胡乱的包起身子。头发凌乱的踉跄着,提起了麻布袋子,背在背上慢慢往家里走去。路灯下的夜色是那么美,路上的人儿是那么的凄凉。

这美丽夜色中隐藏了多少的罪恶。难道美的附近,注定会住着一个恶吗?这美丽夜色中隐藏了多少的罪恶。难道美的附近,注定会住着一个恶吗?夜色下是谁的眼泪在流淌,可怜的人啊,带着一身的伤痛,还要在这世间的道上继续走下去。无论多难,无论多艰苦,为了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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