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凤阳恨醒了。看着一身白衣裙的林若非,莫名的心里竟有些怅然若失。
林若非未语先笑扶起他,“公子,感觉如何了?”
“已无大碍。”他四处看看不像是在客栈,“林姑娘,这里是……”
林若非端了药碗轻轻吹了吹,“这里是幽冥宫。您伤势太重,我便与您的两个下人商量带了您来这里。我娘已经替您疗过伤了。来。先喝药吧。”说着舀了一汤匙药递到凤阳恨嘴边。
凤阳恨忽然感到很不习惯了,立即偏过头,“我自己来好了。有劳林姑娘代话给令堂,凤阳恨多谢她的施救。待伤势全愈后必定亲自道谢。”
林若非双目含情,有些羞赧地道:“公子以后还是叫我若非吧。依咱俩的关系叫林姑娘显得生疏。”
“好。”凤阳恨也不推辞,“那就劳烦若非姑娘叫无麟与月木灵进来。”
若非姑娘与林姑娘有何区别!凤阳恨,即使我与你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在你心里还是无一点位置可言么?林若非神色黯然而去。
凤阳恨明白她心里所想,喝着汤药暗想:林若非,就算你与我有百次千次的肌肤之亲,我也不会爱上你!我这一生只为仇恨而活!所以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子!
很快无麟与月木灵奔了进来。月木灵失控的直接扑进他怀里眼泪汪汪地道:“少主,您如何了?还好么?”
无麟脸色稍稍变了,拉开她强笑道:“灵儿,少主没事也会被你折腾得有事。”
“就是啊月丫头。无麟说得很对。”凤阳恨笑笑接口。他只有在樱谷的兄弟姐妹们面前才会卸下冷漠的伪装。
月木灵嘴翘得老高,“少主,灵儿还不是担心您啊!不和您说了。月儿去给您弄些吃的来。”
无麟关上门问了一个在途中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少主,您完全可以抵挡百里违的掌力,可为何……”
“我是故意的。”
“故意!”无麟几乎叫了起来,生气地道:“少主,您那么做可是几乎要了您的性命啊!还有那兄妹俩值得您那么做么?”
“值!”凤阳恨语气很重的说完转了话题,“他们没像上次那样跑了吧?”
“没有!您可是他们的保护神!他们巴不得时刻跟在您身边!”无麟的话让凤阳恨想起了把百里予送到青楼与乞丐的事,嘴角是莫测高深的笑,“是保护神的同时也是送他们入地狱的死神!”
“少主……”无麟欲言又止。经过几个月的想处,他只觉得百里赐兄妹俩单纯得像孩童。心地也不坏。百里予即使被少主毁了清白还是没继续找麻烦。他觉得他们有些可怜了。成了少主与他们父皇之间的牺牲品!
凤阳恨猜到他心里所想,有些痛苦地道:“无麟,很多事你没亲身经历过是断然不会知道有多么的痛!痛彻心肺!痛得如影随形……”
“少主,您别说了!属下虽不知道曾经在您身上发生了些什么事,但属下要告诉您无论您做何事,樱谷的兄弟姐妹们都会跟着您不离不弃!”
凤阳恨眼中有泪水。有樱谷的好兄弟好姐妹此生足矣。他指指面具,“无麟,帮我取下来。这几个月来总感觉戴着有些不适了。”
“莫非是戴久了伤了肌肤?”无麟取下面具后愣住了。而后激动的叫了起来,“少主,没有了!毒液浸染过的地方全愈了。”
凤阳恨不敢置信地拿过铜镜,果然右脸颊洁白无暇。他本就聪明绝顶,立即恍然大悟,“师父他老人家说我不能近女色,其实说的是相反的话。我脸上的毒疤是要近女色才解得了。只是他老人家不好明说罢了。”
“既然脸上的毒疤没有了,那么少主您还戴面具么?您长年戴着面具脸色都有些苍白了。”
“戴!墨绿色面具是樱谷少主的标志!无麟,你把这事告诉你哥哥和军师知道让他们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