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无意与皇兄争些什么,可是皇兄自登基以来从来不对他放心。娶独孤离尘是他是耻辱,响当当的耻辱!而他,这么骄傲的男人,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吞下这份耻辱?不,不会的,他是宗政轩,玄彻王朝的守护神,玄彻王朝的骄傲!他会将这份耻辱一一讨回……
而听到宗政轩的这番话的独孤离尘却只是静静地跪着,不喜亦不悲,因为这本不是她该管的事不是吗?现在她只知道,她的命运从今往后就属于面前这个本就是她丈夫却比陌生人、过路人更不如的男人来决定,来掌握。她虽不想被动地等待判决,可是她却根本没有挣扎、反抗的权利。
“是离尘的错,还请王爷责罚。”是啊!本就是她的错!是她独孤离尘不应该毁了容,是她独孤离尘不应该与皇家纠缠不清,是她独孤离尘不应该嫁给宗政轩,更甚者是她独孤离尘不应该从那场大火中生存下来!那场大火应该将她们母女全都带走,她的娘亲不应该牺牲自己不顾一切将她从窗口抛出去!眼眶微微泛红的独孤离尘倔强地咬着粉唇,独孤离尘的苦涩只有她自己才懂,只有她自己承担。
宗政轩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冰冷的地面上的独孤离尘,嘴角勾起了一抹残酷的弧度:“到底是个识时务的人。既然如此本王也就大方地不与你计较了。”宗政轩弯下腰,轻轻地捏起独孤离尘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平视着,让她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眼中的嫌恶与不屑。
这看似很怜香惜玉的动作,却让独孤离尘痛得想掉眼泪。宗政轩可是从四岁开始习武之人,这轻轻地一捏足以让独孤离尘的下巴淤青,不知道重一些捏会不会把独孤离尘的下巴给卸下来。可是独孤离尘一动也不敢动,只能任宗政轩捏着,如同捏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一般。
她独孤离尘的性命在宗政轩的眼中就如同蝼蚁一般,只要想便可以轻易地捏死······
“呵。可惜啊,你如此容颜确实难入本王之眼,像你这般丑陋的女子只适合与牲畜为伍。如此,就请你入住本王的马厩吧。”
砰······宗政轩的话音刚落,独孤离尘便被毫不留情地甩开,额头撞在了朱红的梁柱上,美得让人心醉的血顺着额头往下流,与大红的地毯融为一体,独孤离尘本就不美的脸此时在烛光下显得更加狰狞······
好痛,好晕······
独孤离尘摇晃地站起来,鲜艳的血在她的眼里是显得多么刺眼。但独孤离尘顾不得自己有多么狼狈,多么难受,自己在烛光下的脸是显得多么狰狞。
宗政轩的话太让人不敢置信。带血的脸,迷蒙的双眼伤心地望向那个坐在床榻上的宗政轩,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践踏他人的尊严?
可是当她撞进那冰冷而带着深深嘲讽与不屑的眼眸时,独孤离尘明白,眼前这个男人说的是真的,是不容更改的······
“怎么?不满吗?”宗政轩一脸冷冷地望着在烛光下容貌显得更加狰狞的独孤离尘,不屑地望着她颤颤巍巍地起身,桃花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惜,只有着深深的不屑与嘲讽。双眼毫不客气地锁定着面前的女子,似乎只要她敢说出一句不满的话他就有理由将她碎尸万段。
“离尘不敢。”独孤离尘低着头,任凭血水合着自己的泪水往下流淌着。额头上的伤很痛,痛到想掉眼泪,但是独孤离尘觉得自己的心更疼更痛,如刀子狡一般,是那种被人将尊严放在脚底下肆意践踏的痛。不满吗?她当然不满了!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反抗吗?她没有那个权利啊……
马厩?她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有如此之嫌恶与讨厌她,嫌恶与讨厌到让她与牲畜为伍。这样折辱她的骄傲,她要如何承受?可偏偏她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来人……”宗政轩冰冷无情的声音再度响起,而伴随着他声音的响起,门外传来了护卫的脚步声。
“王爷。”
“没听到本王的爱妃说要去马厩吗?还不快送本王的爱妃过去!”宗政轩走到独孤离尘跟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丝毫不把这带血的容颜放在眼里。因为,这天下没有人能侮辱了他宗政轩而不付出代价的!